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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敢直視對方的眼睛,想說句話緩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寧遠也意識到過了,緩和了神色繼續去拽他哥的袖子,“好了好了,我不提,工作的事,寧隊說了算。”又低頭看自己的手“關於那件事,哥也該放下了,不是你的錯。”
寧致又沒有說話,摸出兩顆大白兔,先遞給寧遠一個,自己也吃了一顆。
兩人都在努力使氣氛變得正常起來,有些小互動甚至像是隻在家裡才有的。
方媛磨蹭了半天進來,正好看見他們這副樣子。
中午吃完飯以後,寧致接到了乾洗店的電話,跑出去拿了一趟衣服,回來沒多久就覺得開始有些不對勁了。
先是手背、胳膊,短短的半小時,那些紅色的包就蔓延到大腿上。不論敏感源是什麼,總之誘發了蕁麻疹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不抓的話,很癢,抓了之後,更癢。一開始只是幾個風團,後來就會蔓延成一片,如果給不知情的人看了,必定會嚇一跳以為得了什麼恐怖的病,至於其中的難受程度,只有起過蕁麻疹的人才能夠體會。
寧致深知自己不是鐵打的,也明白如果等它自己到兩個小時後自行消下去的話,那麼他肯定會在等待的時間內生不如死。於是在抓了幾下之後,他還是選擇到寧遠這裡拿藥。
寧遠一看他胳膊上的風團,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礙於同事們也在,不想折了寧大隊長的面子,只從抽屜裡翻出藥盒遞過去,“劑量按照藥盒上面的標註就行,距離午飯也有段時間了,拿回你辦公室就喝。隔半個小時再量一次體溫,如果超過正常溫度,就過來找我。”
“嗯。”寧致老實接了,聲音裡帶著生病時獨有的軟意。方媛雖然因為上午的尷尬裝死沒敢亂動,但是她長著耳朵,對於現在發生的事情,也聽得足夠一清二楚。
寧致……軟?
方媛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人確實帶著點兒病態,又掃了一眼他拿著的藥盒,心下明白他這是過敏。
但是這人臉色一直冷著,彷彿她剛才一瞬間的想法,只是石樂志。
而反觀寧遠,臉即便是繃著,也和寧致不是一種神態,長相分明極為相近,但是想要分開的話,還是很容易。
“儘量不要出去,如果工作需要,一定記得要戴口罩。”
方媛還在發呆,寧遠卻已經起身,把人給送出去了。
過敏這種病症,只要服用對症的藥片,短時間內消下去並不是什麼問題,缺點是容易反覆發作,且沒有固定的時段。
所幸下午隊裡並沒有什麼事,寧致在桌上趴了一會兒,就感覺好多了。
不多時,寧遠發了微信過來,問他體溫的事。寧致不敢胡謅,仔細量了發過去。這體溫計,還是之前他過敏的時候,寧遠買來放進抽屜的。
愣神的間隙,第二條又發了過來,“之前的藥哥又沒按時吃吧,別哪天被瓜子又翻出來了。”
……
被大白貓從沙發底下翻出脫敏的藥片這種事真的發生過,一直到現在已經變成一個梗,寧致尷尬的要死,心想我不要面子的嗎。
第三條緊接著又發過來,“花粉過敏很嚴重,這裡的楊樹、柳樹又有很多,它們現在只是剛剛發芽,你不注意,就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我知道錯了。”有關身體健康,弟弟只能是比旁人更敏感。寧致不敢頂嘴,慫著回了一句,那邊的長篇大論才停了。
寧致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然而等回了宿舍,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甜。
晚飯全部是少油、少鹽、少發物的菜也就算了,關鍵是一向對他高冷的瓜子,卻一直朝他的方向蹭。
寵物的毛比較容易引起過敏,尤其是他已經過敏的情況下,寧致看著那毛尾巴在威風地掃來掃去,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癢了起來。
“瓜子乖啊,咱們不過去。”寧遠乾脆把貓抱進自己懷裡。大白貓高興了,閉住眼睛,舒服地打起了呼嚕。
接下來有兩天的時間,寧致都是在這種痛苦中過去的。
週三晚上,寧遠見他身體狀況好一些了,提議兩人一起出去夜跑。
“我反對。”
“反對無效。”
“外面現在滿大街都是花粉。”
“夜裡情況就會好很多。”
寧遠一邊說話一邊把人拉著往外走,想要辯駁的話,寧致只能吞回肚子裡去。
夜跑的地點選在小區附近的一個公園,這個點兒人不少,而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