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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李主任終於不再說話,換以沉默抵抗。
不管怎麼說,在鐵證面前,李主任也確實再無狡辯的餘地。
林藏出去的時候,也著實鬆了一口氣。
事實上,這份生物檢材是陳熙提供的,與林朝露沒有任何關係。換言之,如果李主任抵死不承認的話,或許距離真相大白,還有一段時間。只不過他做了虧心事,在看見比對結果的那一瞬間,就被攻陷了心房,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指認現場的時候,除了兩位當事人、寧致、寧遠和林藏,更多的還是學校的領導們。
寧致和林藏在裡面聽李主任回憶案情,寧遠站在外面,和領導們寒暄。他之前也在這裡度過了六年的中學時光,不曾想十年過去,原來的人居然還留著大半。
“誰也沒有料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給學生和家長都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傷痛,也麻煩你們警方奔波了這麼長的時間,辛苦了。”
“相關的人員學校會處理,但他們並不能代表我們其他老師。”
“那位受傷害的同學,我們會請人進行心理輔導的,幫助她儘快擺脫心理陰影,迴歸到正常到學習、生活中來。”
“嗯,心理輔導確實有進行的必要。”各種保證雜七雜八,說什麼的都有。寧遠點頭回應,朝著辦公室裡看。其餘人明白他是不想聽的意思,就識趣沒有再講吓去。
寧遠站在原地沒說多餘的話,他心裡很清楚,發生了這種事情,學校不可能沒有人知道,或許在他們中間,就有沉默和包庇的大多數。
隔了一會兒,有一個年輕老師過來,寧遠認出是那天主動去過支隊的法制課老師,緩和了神色和對方打招呼。
“寧法醫好。”對方也揚手示意。
“經過這件事,學校應該也會重視這門課了,勞煩老師要辛苦一些。”寧遠記得在事發之後,這位老師說起學校如何不重視他的課程,幾乎是形同虛設。
“這是好的改變,但是促成這改變的前因卻太沉重了。”年輕老師說完這句話,又忍不住問另一件事,“那文老師呢?”
“她雖然參與了脅迫,但沒有造成實質傷害。陳熙的媽媽簽了諒解書,所以警方也不會追究。”
“哦。”
談起這個,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正好指認現場的程式走完,寧致他們也出來了。
回了支隊以後,寧致把相關材料遞交檢察院,整個案子自此落下了帷幕。
忙到最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除非特殊情況,寧遠都在三樓等他。寧致返回去找人,發現他果然還在辦公室,一身白大褂,窩在椅子裡,抓著手機,只露出半個後腦勺。
忙完了案子,寧致本就覺得輕鬆了許多。他沒出聲叫人,輕手輕腳走過去,也翻出手機。
下載了專門的軟體之後,在手機上就可以看到家裡的實時監控畫面,寧致點開貓房的頁面,看見瓜子在小床上呼呼大睡,四仰八叉的。
一大一小,都白乎乎的一團,神似得很,寧致忍不住把手機湊過去,寧遠也轉身過來,把手機往他的方向遞。
“哥你好無聊。”寧遠看清了畫面,沒理會他哥的挪噎,繼續把手機往過遞,“你看看,學校還是很有求生欲的。”
螢幕上顯示的是微博的介面,寧致接了手機看,發現是璧辰中學的官微發步了新微博。
一個長微博,點開之後佔據了整個頁面。開頭說如何信任學校的老師和管理。中間說老師卻背信棄義置學校和師德於不顧。最後一段說學校會吸取教訓加強管理,至於涉事的老師,已經被解聘,和他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洋洋灑灑的一千多字,邏輯極為清晰,表意極為鮮明。
寧致的笑點高,看了之後不為所動。寧遠就不行了,拿回手機之後簡直是忍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想在官微底下發一個大大咧咧的“狗頭。”
他點開編輯頁面,點了一下那個表情,覺得會有崩塌人設的風險,正準備刪除。寧致卻眼疾手快點了傳送。
等他們回到住處時,那條回覆已經被頂上了熱評,底下都是沙雕網友們的哈哈哈。
案子完結的時候正是週五,然而當天晚上睡覺,兄弟倆誰也沒有敢關掉鬧鈴。
第二天早上八點,齊齊被鬧鈴吵醒。寧遠跑了一趟衛生間,正好看見瓜子在客廳撒歡,抱著貓回去睡回籠覺。寧致緊跟著進去,洗漱完了再出來,卻是毫無睡意了。
因為是週末,李姨過來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