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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敗下陣來,自知瞞不了太久,便索性說了。
“之前懷孕的事,現在捅破了。”
“哦,這沒什麼。”林簡不在意似的揮揮手,然而只是揮了一半,便生生停住,“什麼時候的事?是我說漏嘴了嗎?還是因為沒來得及扯了布巾塞了,所以才被看出端倪。那現在怎麼辦?豈不是讓他們空歡喜一場?還有我的身份,沒有暴露了吧。”
這番話又急又快,蘇穆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如何答起。林簡卻不待他回答,又自顧自安慰道,“懷孕的事,本來也沒有明說。我當日只是吐了一陣,是他們自己想多的。”
“對,我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掩飾。”蘇穆也一本正經點頭。
這下子,林簡倒是被逗笑了。
然而這份輕鬆也只能維持一小會兒,很快,林簡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們二人,已經到了案發現場。
蘇府的一干僕從都住在後院,家丁和姑娘們的住處僅用一堵牆隔開。
因為冬日的緣故,院子裡更顯空落,除了臺階,只有一排矮房。
襄蕪和襄靈住在一起,兩個木床,中間用了簡易的屏風隔開。
剩餘的只是些簡單的擺設,看起來與其他的房間也沒有多大的不同,只是更小,顯得擠了些。
然而林簡只是轉了一圈,便發現了異處,他在窗下門口的位置,發現了一滴血。
再蹲下身仔細看,便發現並不是一滴,而是有四五處之多,長長的,連成了一條線。有些渾圓,有些細扁,總歸是不太規則。
蘇穆過來給他解釋,“這種血跡,證明兇器是在染了血之後又有一個甩出去的動作,如果拿在手裡不動的話,是甩不成這麼長的。”
瞪大的眼睛下掩不住的是難以開口的絕望,林簡一想到那個情景,就氣得渾身發抖,“那麼是否可以假設,這血正是襄蕪的舌頭被劃傷的時候留下的。她拼命掙扎,兇手有些制不住,把兇器甩出去,才會留下這樣的血跡。”
“而且,死因不是失血而是氣絕身亡。或許她當時正要呼救,但舌頭不便,聲音含糊不清且恐怖,而兇手為了避免驚動其他人,所以才痛下的殺手。”
為什麼是舌頭呢?
答案很簡單。
沒了舌頭,自然也就不能說話了。
只是指甲縫兒裡的紙,又如何解釋?
又有什麼關聯?
當務之急,便是要審了。
然而兩人還是仔仔細細把這裡蒐羅了一遍,林簡還蹲在牆角,蘇穆卻喚他過去,“找林大夫看看,這些是什麼草藥。”
草藥?林簡噠噠噠跑過去,發現有一堆葉子散在床上,蘇穆側著身子半躺在上面,右臂自縫隙裡伸下去,不多時,又撈出來一些。
當歸、紅花、益母草,林簡很輕易便辨認了一部分,又一一指給蘇穆去看。
“阿簡怎麼認識這些的?”蘇穆去蹭手上的灰,林簡被盯了一眼就有些心虛,連忙擺手,“只是僥倖認識幾種而已,大半都不認得,估計是從哪裡無意間看來的,我自己也忘了。”
“我怎麼不知道阿簡還看醫書?”蘇穆卻窮追不捨。
“哎呀,那些東西我保證往後都不看了。”林簡乾笑幾聲,又道,“反正我是沒膽子真去煉什麼丹的,只是看著過過眼癮罷了。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最起碼草藥也認識了一堆呢。
“嗯。”蘇穆應了一聲就沒再搭話,轉而找了布巾把東西包起來。林簡立在一旁有些尷尬,此時此刻,他倒真想起當時蘇穆看見他那些寶貝罐子時的反應,簡直是和現在一樣的嚇人。
除了這些,一直到半個時辰以後,兩人再也沒有其餘的收穫,只好拿了布巾去找林大夫。
他在蘇府有一處小院,這天日光還不錯,他們到的時候見人在簷下看書,整個人看起來都暖融融的。
林簡不自覺躲遠了些,對方笑了一下倒是沒說什麼,然而等他把布巾捧了看了一眼,又抬起頭朝著這邊看。
“你們有誰扭傷了嗎?到屋裡來我給看一看。多半是小公子又上躥下跳地傷到自己了吧。”
林簡在對方抓他之前先躲了一下,緊跟著不服氣地叫嚷,“這些藥草怎麼了?和扭傷有什麼關係嗎?”
“是活血化瘀的藥,你們拿來做什麼?”林簡剛才躲的那一下並不慢,不像是傷到的樣子。
至於旁邊的蘇穆,一直沒說話,到現在才補了句,“這藥我們是在襄靈和襄蕪的房中找到的。”
一提起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