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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人想必不會太多,尤其是蘇廉和襄靈,不過是雛鳥罷了。
林簡正胡思亂想著,等耳邊有了聲音,這才意識到問詢已經開始。蘇穆問了什麼他沒有聽到,於是愈發地站直了些,意圖集中精神。
朝著他這邊的正好是襄靈,林簡望過去,發現對方絞了手指。
“十九那天,奴婢確實跟襄蕪回去了,當時奴婢非常虛弱,全靠襄蕪照顧。她看起來很高興,但又很擔憂,還問奴婢對這孩子有什麼打算。我實在不知,當時也是這麼回答她的。襄蕪沒說什麼,給我帶了藥和棗回來。”
襄靈許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陣勢,聲音裡立刻便摻了抖動,“奴婢休息了一會兒,就回了西院,此後的一夜,都沒有出來。第二天有人來找,這才知道襄蕪她出事了。”
“那滑胎的藥怎麼說?”蘇穆適時點火,果然襄蕪愣了一下,還沒說什麼,對面的蘇廉便拔高了音調,“你這賤婢……”
林簡被這裡面的怒氣給聽得咋舌,然而聲音倒也立刻斷了,想來是蘇廉也意識到這並不是任他出氣的西院,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道,“這孩子的去留,不是你能考慮的事。”
襄靈看起來更加的小心,縮了一下沒動,蘇穆的又一個問題便追過來,“看阿廉這樣的反應,對藥的事,事先應當是不知情的。那麼,十八那日,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是奴婢膽大妄為,得知自己懷了身孕,就要挾二公子給我個名分,他氣不過,這才打我。”
說完這句,襄靈慢慢抬頭,林簡和她的目光對上,生出打一個寒顫的準備,卻也強迫自己冷靜,“那麼,應該是孩子出生對你的益處更大吧。”
“是。”襄靈繼續去絞手指,蘇穆也接了話頭,“十八的當天我回到府中,得知你們的事,第二天襄蕪便出了事。而你又說自己一整夜都沒有回去,那麼那藥是什麼時候藏起來的?你在兇案發生後又去了現場?有沒有看到襄蕪倒下去是什麼樣子?我記得襄蕪扶你的時候我也在,當時你身上的衣服並不厚,斷然沒有把那麼多藥都帶在身上的可能。”
蘇穆的問題愈發犀利,就著燭火更是添了幾分迫人。
襄蕪張了張嘴,只覺得聲音都卡在了喉嚨裡,她的肩膀都有些顫抖了,“奴婢斷然沒有回去,一次都沒有。那藥,是在之前放回去的。奴婢當時懷疑自己有孕,就去了醫館,藥也是那個時候抓回來的。”
“那你既然覺得自己可以母憑子貴,那麼又買了這藥豈不是自相矛盾。”林簡忍不住追問一句,又朝著襄靈看。而對面卻傳來了聲音,“你這賤婢,竟有這麼多花花繞繞的心思。”
哦,這次倒是多說了句,林簡倒也樂得看戲,更盼著蘇穆加緊再添一把火,好渾水摸魚。
“住口。”蘇穆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沒有衝上前去打人,他換回了之前的問題。
“十九那天,我一直在西院。被禁足這種事,府裡上下都知道吧。至於為什麼,兄長心裡應該更清楚。”
時隔多日,舊事重提,蘇穆還是第一次直面這種怨氣。林簡在旁邊,能夠很清楚地看見他繃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麼,但是又立刻放鬆了。
然而還不待蘇穆問什麼,蘇廉倒是嚷嚷起來,“哥,你喜歡林恬姐嗎?”
“我們在談案子,這個問題與案子無關。”蘇穆心下一跳,林簡也即刻朝著這邊走,他去抓人的手,感覺到掌中一片溫熱,還有些細汗。
蘇廉為什麼這麼問?一時之間二人都有些摸不準。
“有時你們真讓我覺得厭惡。”話是蘇廉先挑起來的,然而這句,卻又像是就此揭過。
蘇穆繼續剛才的問題,林簡在他肩頭倚了倚,然而心卻是亂了。
“我整夜都在西院,一直到半個時辰前才出來,你們若是不信,大可直接去問外面負責看守的家丁。”
這一番問詢下來,不知道是誰的心更亂。
林簡朝著兩側的人打量,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從剛才的情況來看,此二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這種稍稍一問就能證實的事,沒有必要再行遮掩,否則的話豈不是故意給自己抹黑?
關鍵是蘇廉他,也確實沒有殺害襄蕪的動機。孩子的事,要與不要,事實上也只是他口中的一句話罷了。
但是一個素日裡溫文爾雅的人,居然能脫口而出那樣的不雅,甚至還打在一個姑娘臉上,顯然是氣到了極點,但如此大的反差,又似乎在掩蓋什麼一般。
林簡自是有這樣的疑問,當下便也問了,只是他避諱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