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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蕪你去吧,若是有人問起,就說他著了風寒。”
蘇穆把人虛虛按回去,林簡還要說什麼,而此時此刻,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肯定是舅母過來了。”
林簡已經給按回去了,還偏偏補了這一句。
三人齊齊朝著那邊看,林簡瞧完了便窩回去裝死。他剛才是給蘇穆抱回來的,一路回了東院,眼下估計整個蘇府都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如果被人看見的話……那他真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怎麼辦怎麼辦?”襄蕪也急得原地打轉。
“無礙,照舊去請林大夫,若是母親那裡問,你只說他吐得有些厲害,所以不便見人。”
蘇穆倒是急中生智,襄蕪眼珠子轉了一圈,紅著臉出去了。
林簡已經失了大半氣力,還掙扎著踢人,看見門口的影子都消失不見了,便踢得更猛了些。
“蘇穆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蘇穆接著把人往被窩裡按,一副八風不動的模樣。
“你!如果日後出了什麼事,你負荊請罪去。”
這句話雖然兇些,但是林簡的嗓子已經啞了大半,眼看著又要咳,索性背過身去了。
……
蘇穆這種無恥之舉簡直是孰不可忍,他本還懵著。但是蘇穆那句話過後,他便意識到眼下的處境。
這惡劣之人,竟是藉著他生病的時機意圖坐實他是“林恬”的身份!
林簡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餘後的一刻窩在原處連一絲聲音都沒有出。
然而看見林老頭進來了,還是有些止不住的發慫。
……
蘇穆去扶他,林簡撇撇嘴,還是坐起來了。
站在床邊的除了蘇穆便是一位中年男子,年紀與蘇父不相上下,林簡儘量面無表情地看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的緣故,林老頭只是尋常的望診,林簡卻總覺得對方的臉上掛著不尋常的笑意。
林簡極力控制著朝蘇穆那邊看的慾望,蘇穆倒也沒看他,起身到外室去了。回來時端了水,末了站在床沿處不動了。
望診和聞診很快便過去,林老頭並沒有什麼表情,然而林簡卻越發緊張,藏在被窩裡的手,都絞出了細汗。
“發病之前做了什麼?”
“啊?”林簡一個不提防,低叫了一聲。
“去了火房,估計是著了風,又看了汙穢之物,所以才會如此。回來的路上吐過幾次,間或也有咳嗽。”蘇穆答了這句,又慌忙改口,“這些只是浮於表象,具體如何,還勞您給看看。”
“嗯,伸手吧。”林大夫的臉上還是看不出喜怒,林簡把胳膊遞出去就閉住眼睛裝死。
要完要完,林老頭在自己幼時便在府中,又因時常往東院跑,又如何辨不出他的脈象!
如果給他知道了,那麼會不會報給蘇穆。
……等等,蘇穆本已經知道了。
而且……林老頭好像也不是什麼多嘴的人吧。
林簡胡思亂想了半天,因為閉著眼睛的緣故只感覺周身的聲音越來越大,自然也就愈發地忐忑了。
兩處腕間均已經被按過,微涼的觸感壓在上面更添了緊張,林簡努力把右眼扯開一條縫兒,忽地看見林老頭放大的臉。
“銀針就在外面的書案上,先拿進來。”
“別……”
林簡當真裝不下去了,他坐起身來,看見林老頭的臉上有一種耐人尋味的笑意。
“男女授受不親。”林簡決定還是臨時掙扎一下。
“醫者不受這個限制。”林老頭氣定神閒。
……
所以到底要怎麼辦?
要完要完。
林簡下意識低頭,餘光只能掃到兩人的衣襬。蘇穆並沒有動作,看來他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頃刻間衣角跟著擺動,林簡一抬頭,發現原是蘇穆把水遞了過來。他接過喝了幾口,拼命朝著對方眨眼。
……
但是沒有什麼用處。
好吧,林簡最後也放棄掙扎了,在萬惡的大夫面前,隱瞞身份這事無解。
“東院那邊我幾乎隔三差五便去,這次卻隔了半月有餘,總不是小公子的身體突然轉好了吧,這是其一。”
“剛才的脈象顯為脈浮,舌苔淺薄而白,不管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姑娘的身子,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