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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距救下那人……卻已經兩月有餘了。
“許是他人代簽也不一定,你看這個名字,與剛才的,明顯出於一人之手。”
蘇穆把指尖移開些,落入林簡眼前的是另一個名字,“蘇丹。”
“沒聽阿姐說過認識這麼一個人啊。”林簡皺眉,又道,“好吧,其實除了修遠他父親趙大人,還有安將軍,在屯田這裡,我也確實也不知道其他人了。”
然而不管怎麼說,四個字的字跡確實如出一轍,而且來自於屯田。
布匹有些殘破,邊沿處還染有血跡,此時已帶著隱隱的發黑。
這許是,那人的血也說不定。
林簡原本稍稍鎮定下來,眼下卻感覺自己又處在亂軍之中了。
唯一的幸處便是此地事實上與屯田不過十幾裡的距離,他們昨日甚至都沒帶吃食,就是因為下了船再走半個多時辰便會到。而屯田的西邊,則修有一座小城,供當地人與墾殖的軍民居住。
水囊裡的水還勉強可以用,林簡簡單喝了幾口便遞給蘇穆盯著他喝完。餘後半個上午的時間都花在路上,也不盡是體力問題,關鍵是包袱裡多了狀子,而身後不知是否還有追兵。
總之人盡皆知的大路不會作為選擇,兩人朝著小城的方向走,路過的皆是荒草和小路,到了城外時,太陽已經接近正南方。
“終於到了。”林簡去擦額頭的汗,腦袋也順勢抬起,城樓和城門很高,即便站在十幾丈之外也盡顯威儀,在匾額之上,則是三個大字——細柳城。
“嗯,到了。”蘇穆應和一聲,又指指門口的衛兵,“這裡對進出的管制怕是要比枋州城更嚴些,不過現在還是白天,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周亞夫治軍嚴謹,文帝到而不能入,更是有“軍中聞將軍令,不聞天子之詔”的狂言流傳,成就細柳營的威名。自阿姐那裡,林簡早已聽過這座城名字的由來,然而眼下看了,卻又是另外的一番感受了。
不知是如何的一件大案,竟引得百姓聯名抗議,而那幕後之人,又不惜僱用殺手呢。
城門口人流如織,林簡盯著出了會兒神,蘇穆碰碰他的肩膀,“你我二人是從枋州城內來的商人,路過城郊時被歹人所傷,身上財物被洗劫一空,因此才落得如今的狼狽。”
“嗯嗯,好。”林簡回神,又道,“若是投宿時店家問起,我們以兄弟相稱便好。”
說罷,林簡便從善如流地喊了一聲表哥,蘇穆只是笑,兩人正朝著城門走,卻匆匆過來一行人,他們是跑過來的,幾乎直直地撞上。
林簡正好在他們那側,險些被撞得踉蹌,為首之人喊過一聲抱歉,便立刻往前走。
“等等。”蘇穆喊過一聲,這些人即刻便換了神色。緊接著二人還未回過神來,便被拉到了僻靜處。
城門有三個出入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然而並無其他建築遮擋,若是待得久了,定會被發現異處。想到這一點,林簡倒也沒有慌神,蘇穆看過他一眼之後,便專心朝著對面去看了。
寬袍布衣,與枋州城中的百姓沒有多大的區別,然而臉上,卻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神色。
“小兄弟,你們不能進去。”
蘇穆還尚未提出疑問,對方卻是開了口,正是之前撞到林簡的那人。
約莫三四十的年紀,濃眉大眼,此時正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們。
“如何去不得?”蘇穆緩和了神色,林簡卻忍不住朝城門口那裡看。雖然他知道里面確實潛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但是從這裡看,卻是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不知你是否在枋州城中見過流民?”那人又道,他後面的人卻揪住他的衣服,“總之話已至此,我們還有要緊的事要辦,你們好之為之。”
流民?
火房的四周,流民卻是不少,但也不至於完全流落街頭。
然而蘇穆此時此刻,即刻想到的,卻是之前在火房附近碰到的那一個。
“這城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們只是路過此地的商人。”
林簡試探著問了句,這一次,就連領頭的那人也添了幾分的不耐煩,“忠告不聽便也罷了,奉勸你們不要亂走,若是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會落得一去不回的下場。”
日光很盛,透過窗簾打到床上,半明半暗的,給人的感覺有些不是很真實。
屋裡透著悶熱,床上的人只穿著一層薄薄的睡衣,被子搭在腰腹之下,在他旁邊……躺著一個少年,也是隻一層睡衣,頭髮蓬亂,他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