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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瑪出奇地沒直斥其非,不瘟不火的道:“大人可知妲瑪等若一個自幼修行的入道者?”
符太灑然道:“沒問題,就揀‘不嫁你’這句話,清楚說出便成。鄙人保證自那之後,絕了痴心忘想,不會向夫人說半句佻皮話。”
又不懷好意,陰惻惻的笑道:“當然!這兩句話,只在五采石到手那一刻,方起這樣的作用,不可提早說出。”
妲瑪不勝其擾的道:“給你說得人家心亂了。”
又煩困的道:“你在使手段。”
情況微妙,妲瑪如答應,就是與符太定立情約,頓然改變了兩人間的關係。屆時妲瑪雖可以選擇不嫁,可是須思量嫁醜神醫,或不嫁醜神醫,選擇本身的存在,足使妲瑪沒法視符太為陌路人。
符太長身而起,道:“夫人考慮後,請予鄙人一個肯定的答案。”
說畢告辭離開。
第十六章 密鑼緊鼓
龍鷹一覺醒來,日上三竿。
符太從與柔夫人的情場交鋒學乖了,他的“三年之約”,與“人經俱棄”異曲同工,話則說得同樣漂亮,難怪妲瑪如柔夫人般,被衝擊至六神無主,方寸大亂。顯示出妲瑪如柔夫人般,非是落花無意。
這小子,說話的神態語氣,蓄意模仿下,愈來愈酷肖他,活靈活現。
我的娘,明天黃昏時分,將抵達永安渠的碼頭。上趟到長安,走馬看花,逗留幾天,立即匆匆上路,除了幾條通衢大道、仙子的玉鶴庵、法明的大慈恩寺,唉!還有是太平借給他和小魔女主婢入住的望江山莊,聯想到陶顯揚的芙蓉山莊,現今人事全非,豈無感慨。
吃過早膳後,龍鷹仍是愁懷難解,這種情緒如浮沙般有使人陷溺的詭異力量,惟有到船尾,任大河的長風吹拂,看可否拂散憂思。
他明白自己,對陶顯揚是欠他的人情,當年拍胸保證,如陶顯揚有難,他必挺身而出,結果袖手旁觀,坐看其父子人亡幫滅。確實的情況,是否如想象中的不堪?
命運難測,終於重返長安。
洞玄子榮登道尊,他的道宮就在長安郊野,道門形勢的變化,對明惠和明心兩師妹有何影響?她們當然曉得“範輕舟”是他龍鷹,當年他以“範輕舟”的身份,送她們往慈航靜齋。
閔天女又如何?
曉得在神都發生的事,可使她對自己改觀嗎?她和楊清仁目前的關係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天女對他的誤解,乃他難以忍受的事情之一,不過,無論日後如何發展,他們將永遠沒法回覆以前那種水乳交融的關係,因出現了質的改變。
見亦難,不見亦難。
但他確渴想見到明惠和明心,與兩女微妙的關係,乃人世間難得的機緣,可遇不可求,絕對的信任和戀棧,始終如一。比對起與天女的關係,大感珍貴。
現時若要找個地方,可與仙子重逢,該就是成為西京的長安。仙子想見他,機會最大的正是這座歷史悠久的名城。揚州一別,龍鷹儘量不去想她,怕的是牽腸掛肚的情緒,也實在忙得沒空去思念。然而,際此到長安的船程上,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意念、思慮、懊喪、困惑,紛紛來襲。
仙子選擇置身於滾滾紅塵之外,是明智的,可放手讓他處理俗事,然後續譜仙胎和魔種超乎世間男女之情的戀曲。
對端木菱的仙心,他從來沒懷疑過。
胖公公該早已抵達滇池,憑他的眼光,會勸萬仞雨陪妻兒在南詔多過一點平靜安逸的日子,避開中土的紛擾。
看著大河滾滾流水,龍鷹生出奇異的觸感。
他當然是這天地的一部分,在一切之中,然而這一切又是在他之內。內外的界線,一時再沒法辨別清楚。
鄭居中來到他身後,道:“李趣依範爺之言,改良了‘春雨’,請範爺品評。”
龍鷹收攝心神,訝道:“他很努力。”
鄭居中道:“他是真的歡喜這一行,希望當個香料師,本來心灰意冷,但範爺點燃了他新的希望,現在欲罷不能。”
龍鷹欣然道:“教他將改良品拿來。”
鄭居中猶豫道:“這裡風大呵!”
龍鷹道:“對我沒分別。”
鄭居中召來手下,著他依龍鷹之言找李趣,然後道:“明晚抵長安,我們該怎辦?”龍鷹道:“如沒有我,鄭兄會如何?”
鄭居中道:“早預了北幫直接或間接的干涉和留難,但只要不是由官府出手,江湖事可憑江湖手段解決,諒北幫不敢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