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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亂想時,符太從支道轉入往正內苑門的車馬道去,映入眼簾是多把羅傘,五光十色,還有衣香鬢影,侍臣開道下,安樂公主和另一女子在宮娥簇擁下,朝他走過來,符太忙退返支道去,垂手恭立。
換過以前,他一點不像龍鷹般怕了這個蕩女,能一親公主香澤,肯定是個了不起的成就,且是純粹肉慾關係,不須負責任。可是現在和妲瑪纏上了,如給她曉得,亦肯定瞞不過她,自己這麼和安樂亂搞男女關係,將遭她看不起,因小失大。
就龍鷹的“醜神醫”與安樂的瓜葛,符太知之甚詳,也明白安樂想得到什麼,得不到前不肯罷休的性情,然而符太卻不像龍鷹般諸多顧忌,應付蕩女有應付蕩女的手段,且自有個中的妙趣。
不過,符太開始有點糊塗了,又老又醜者,何故會受到宮內身份尊貴如安樂般的美女垂青?
香風襲鼻而來,不單有女兒家的體香,還有經香料燻過的羅袖飄香。
符太禮拜道:“太醫王庭經,參見兩位公主殿下。”
他不知“殿下”的稱謂是否合乎禮節,不過說錯了沒人怪他,醜神醫在宮內自有其特殊的地位。
符太更不曉得安樂身旁的女子是何人,然而見到她有資格和安樂並肩而行,衣飾華貴一如安樂,面相又有點像安樂,只是沒安樂出落得那般嬌豔俏麗,年紀又長上少許,猜她就是韋后所生四女裡的長女長寧公主,理該錯不到哪裡去。論美貌,長寧亦算中上之姿。
兩女在他前方五步處立定,其他人隨她們止步。
安樂語帶嬌嗔的道:“還道是誰,下雨不打傘。聽說神醫回來有好幾天了呵!卻不見神醫來打個招呼,是否眼中只有父皇、母后,卻沒有我安樂?”
符太自行平身,含笑灑然瞧去,該是長寧公主的貴女忍著笑瞧他,一副看好戲的神情,顯然對自己的醜神醫沒有惡感。平心而論,宮內由上至下,除非另有居心者,敵視醜神醫的肯定腦袋出了問題,因為頭暈身熱時,找誰來打救?
兩位公主後方,各有宮娥伴侍,符太特別留心位於安樂身後的兩個美宮娥,不單眼似桃花,且身材豐滿,體態撩人,心忖該就是龍鷹提過的月明、月影兩婢。只是此兩姝,已教男人心癢。
聞言,清清喉嚨,乾咳兩聲,道:“公主明察,鄙人的情況是初到貴境,人生路不熟,幾次想去拜候公主,還自以為記得路途,竟次次迷路,又不敢問人,怕被人向皇后娘娘告狀,說我王庭經不知規矩、逾越無禮,故而無功而返。哈!就是這麼樣,公主有怪莫怪。”公主、宮娥,全被他逗得掩嘴嬌笑,登時大添春色,連侍臣也禁不住為之莞爾,只要稍懂得想的,就知他在胡謅。
安樂不以為忤,還覺得醜神醫與別不同,敢對她出言調侃,佯嗔道:“虧你說得出口,不過見你在南詔時誤服毒草,可能弄壞了腦袋,本殿不和你計較。”
長寧忍著笑道:“神醫哪像壞掉腦袋?若真壞掉,怎醫得好父皇的怪病。”
她的美麗雖及不上安樂,卻有著柔軟溫適的悅耳聲音,咬字間流洩出難以抑制的甜美,又帶點輕煙似的沙啞,大添她的吸引力。
誤服毒草的說詞,只向妲瑪提過,想不到已傳入安樂耳內去。
妲瑪是在怎樣的情況下透露此事?很有可能是當韋后指出王庭經和以前似有點不同時,妲瑪為他解釋。若然如此,韋后便該曉得妲瑪試他武功的事,而妲瑪則維護他,為他說好話。
同時顯示安樂對醜神醫尙大感興趣,否則何來閒情問她母后關於他的事情。
符太道:“大公主看得很準,鄙人的腦袋只壞掉了認路的部分,其他沒有事。”
安樂“噗哧”嬌笑,橫他風情無限的一眼,苦忍著笑道:“不和你胡扯,快說,何時來和本殿治病,本殿近兩晚睡得不好。”
長寧推波助瀾道:“當然急不容緩,皇妹今晚又睡不好時怎辦?”
符太大感刺激過癮,一起來便要應付妲瑪的惡女,現在又須應付安樂的蕩女,長寧看來正經不到哪裡去,別人是“蛇鼠一窩”,她們卻是“蕩女一黨”。笑嘻嘻道:“公主有患,下臣當然赴湯蹈火,鞠躬盡瘁。不過!現在陰寒溼重,令鄙人舊病復發,不宜為公主診症,痊癒後立即趕來為公主效力。”
說出來也覺好笑。果然眾女一齊起鬨嬌笑,沒人相信他的鬼話。
符太不論面具內外均沒半絲愧色,一副信不信由你的無賴姿態。
安樂現出喜嗔難分的表情,卻是開心多過生氣,難得有個人敢和她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