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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符君侯的北上之夢,毀於龍鷹手上,臺勒虛雲反擊田上淵的大計,繫於他的意向,際此形勢,惟有全力籠絡“範輕舟”。
他腦海泛起美女巧笑倩兮的動人形相。
龍鷹暗歎一口氣,曉得追來的船上,所載何人。
龍鷹從天而降,落在對方船首處。
立在該處的六個大漢,客氣施禮,一圑和氣。龍鷹認得其中兩人是楊清仁“二十八宿”的人物,以前充滿敵意,此刻卻像相識多年的老朋友,時移世易,前倨後恭之態,充滿諷刺的意味。
龍鷹先向鄭居中隔船打出一切妥當的手號,然後隨其中一人,朝船尾的兩層艙房走去。領路者止於艙房入門處,著龍鷹登上第二層的艙廳。
龍鷹依指示走過長廊,在另一端正準備拾級登階,湘夫人的聲音從上面傳下來,道:“徒兒終於來哩!”
龍鷹想起她以“玉女宗”雙修秘法助臺勒虛雲復元一事,不知是何滋味。勉強來說,糅雜著猜疑、妒忌和被掠奪的不良感覺,而事實上他到今天仍未和此女發生過親密關係,頂多親個嘴、摸幾把,現在的情緒是毫無道理的。開啟始便該曉得湘夫人非但不是他的情人,連朋友也算不上。
想是這麼想,可是惱人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或許,他是清楚原因的,只是不願意承認。
當年在大江聯總壇,湘夫人用馬車載龍鷹到汗堡見臺勒虛雲,在進入汗堡外堡門深達五丈的門道,湘夫人撲入他懷裡獻上毫無保留火辣辣的熱吻,感覺刻骨銘心。與她的“師徒之情”,也是沒齒難忘,只希望記憶永遠那樣地保留凝結,不受破壞。
龍鷹登上艙廳,微笑道:“徒兒拜見師父!”
湘夫人一身花紋布連裙長衣,披坎肩,坐在小圓桌另一邊,不但沒絲毫功力減退之象,且比以前更是豔光四射,眸神亮如深黑夜空的星辰,在左右兩邊掛牆的風燈映照裡,神秘嬌美,引人至極。
大江聯總壇的美麗師父又回來了。
湘夫人能勾人魂魄的眸珠在他身上轉動,櫻唇輕啟的道:“坐!”
龍鷹在她對面坐下,道:“多謝師父賜坐。”
湘夫人白他一眼,登時媚態橫生,似是漫不經意的,道:“是否你乾的?”
龍鷹哂道:“徒兒的面子真大,揚州發生的事,一概算到徒兒頭上來。宗晉卿和周利用那兩個傢伙這麼想,現在師父也這麼說徒兒,我也不想費唇舌解釋,就當是徒兒乾的吧!”湘夫人掩嘴嬌笑,喘息著道:“不過是順口一句,徒兒何用發師父的脾氣?算師父問錯,要不要討賠償?”
賠償該是親個嘴諸如此類,湘夫人應曉得竹花幫的船等著他回去。龍鷹反問道:“師父是來見徒兒,還是順路遇上?”
湘夫人道:“兩方面也有一點點,師父正準備到西京,知徒兒的船起航,提早出發。聽說徒兒也是到西京去呵!”
龍鷹笑道:“師父就是師父,耳聽八方,沒一件事瞞得過你老人家。現在見著徒兒哩!請師父即示。”
湘夫人道:“你對前晚遇害者的身份,沒丁點好奇心嗎?若殺他們的,又是來歷不明的人,同樣的事可以發生在江舟隆身上。”
龍鷹道:“該由師父告訴徒兒才對,我們不是合作的夥伴嗎?現在卻一副師父奸狡,徒兒欺詐的款兒,算什麼孃的衷誠合作?”
湘夫人嗔道:“什麼奸狡?哪有徒兒這麼說師父的,要師父掏出心來給你這不肖徒看嗎?”
龍鷹的目光不由落在她的胸脯上,不爭氣的咽一口,嘆道:“師父勿色誘從不知定力為何物的徒兒了,小徒尙要趕著回去,長話短說,師父儘管吩咐。”
湘夫人回嗔作喜,向他皺起鼻子道:“這還差不多,小可汗要見你。”
龍鷹心想避得一時,避不開一世,他最怕見的人正是臺勒虛雲,說錯半句話可後悔足下半輩子,道:“他在哪裡?”
湘夫人道:“你答應便成,他自會來找你。”
龍鷹道:“那即是不見也不成。師父又如何?”
湘夫人微聳香肩,橫他一眼道:“同一座城市,你這個徒兒不但大逆不道,沒有倫理道德,又深諳誘惑師父的邪術,試問師父怎控制得住自己的心?”
龍鷹暗叫厲害。湘夫人的風采又回來了,威力依然,其眉梢眼角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風情,嬌軀暗示性的動作,仍是那麼誘人,令自己與她的關係,光陰倒流似的回覆至當年糾纏不休的妙況,忘記其他。
本以為她因功力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