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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看著安樂一雙美目射出貪婪之色,還伸出玉手拿起金錠子送到眼下檢看,故作驚訝的道:“其他得到一萬兩,竟已有著落?”
安樂放下金錠子目光朝他投來,喜孜孜的道:“因裹兒找了個像範大哥般能幹的人,代大哥在西京籌金,他乾的有聲有色,再加上這五千兩,現在只差了約一千兩。”
龍鷹喜道:“此人是誰?”
安樂喜翻了心兒的道:“是臨淄王李隆基呵!大哥聽過他嗎?”
龍鷹道:“公主了得,知人善任。”
安樂道:“在皇族裡,他對人家一直照顧有加。”
龍鷹心忖果如所料,安樂一字不提李隆基是由獨孤倩然推薦,放下件心事,長身而起,道:“我剛下船便到這裡來,尚未入宮謁見皇上。現在要走哩!宇文劍士仍在外廳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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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騎離開公主府,不知多麼輕鬆寫意,卸下沉重的包袱,也是擺脫了籌募人的身份,亦頗有“財散人安樂”之感。
說來諷刺,安樂的大婚即是篡位奪權的陰謀他和李隆基卻為大婚籌款,這筆糊塗賬不知該怎樣去算。
想隨心變,安樂對他再沒有任何吸引力,他看到的,是她醜惡的一面,她那種所有人都該向她奉獻的貪戀和理所當然,在在顯示她走上了乃母韋后的老路,變成貪得無厭。
宇文朔道:“是入宮的時候哩!”
龍鷹現在最不想見的,該數李顯,一來不知說什麼好,更主要的是對他未來命運的不忍,偏又沒法,也不可以改變,由此生出逃避的心態。
最想見者,李隆基是也,透過他方可掌握西京的最新形勢。
落後於形勢,可以是致命的。
幸好不論李隆基,又或吐蕃和親團,均集於興慶宮,見面穩妥方便。
道:“好,我們入宮去!”
又問道:“你們和相王關係如何?”
宇文朔道:“我們依高大的提議,與相王、長公主和楊清仁保持冷淡,高大說如此方可顯出臨淄王的作用,即使是乾舜,與相王較多接觸,但一直保持距離。”
龍鷹不解道:“這和臨淄王有何關係?”
宇文朔解釋道:“關鍵在你範爺,只要臨淄王與你交好,我們立即改變態度,讓相王曉得他這個兒子,非像他所想的那樣沒用,而是充滿江湖豪氣,廣交朋友,得大批人物的擁戴和支援。”
龍鷹心呼厲害,如此簡單可行、能助李隆基威勢聲望的方法,偏自己沒想過,高力士卻信手拈來。
高力士愈來愈光芒綻射,其綿裡藏針的作風,直追胖公公,也大幅減輕他龍鷹揹負的重擔子,頓然輕鬆不少,心神不由轉到飛馬牧場那無比動人的洞房花燭夜。
到牧場後,他一直見不著商月令,由老傢伙們招呼,接觸到的是老傢伙們的另一面,視他為親人,又對他顯出發自真心的景仰和親切。
是夜,舉行了簡單卻又隆重的秘密婚禮。
急遽的馬蹄聲,驚破了他如夢般曼妙的深刻回憶。
宇文朔回頭一瞥,道:“老宗來尋你晦氣。”
夜來深在後揚聲道:“範兄留步!”
龍鷹勒馬,向宇文朔道:“宇文兄先返宮去,小弟接著來。”
※※※
大相府。
偏廳。
出奇地,宗楚客不但沒半點不悅神色,還滿臉笑容,和顏悅色地問道:“輕舟甫下船立即到安樂的公主府去,此行該收穫甚豐?”
龍鷹心忖你要玩把戲,小弟奉陪到底,恭敬的道:“總算有個交代,為公主籌得五千兩黃金。據公主說,現時只差千兩之數,因她所託得人,有臨淄王為她籌得餘款。”
他故意提起李隆基,看宗楚客的反應。
宗楚客聽到臨淄王之名,表面沒異樣,龍鷹卻掌握到他內心一陣波動。
此乃必然的事。
於宗楚客而言,從現在到公主大婚,西京愈少波動變化愈好,而李隆基恰是這麼的一個變動,如注入西京這攤渾水的一股水流。尤有甚者,李隆基正是九野望心裡那個令攻打興慶宮失敗的疑人。九野望、撥沙缽雄的刺殺失敗,進一步肯定了李隆基有高手護駕。
宗楚客對李隆基沒猜忌,反不正常。
宗楚客稱賞他幾句後,道:“輕舟返揚州後,竹花幫立即大舉北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龍鷹明白過來,現時宗楚客能對付自己的方法所餘無幾,卻有一道撒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