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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搜尋的範圍,離汴州附近的北幫艦隊該不過五十里的距離,如此只要尋到北幫艦隊的位置,可大概推測練元座駕舟所在,大大縮小訓搜尋的範圍。”
法明道:“若練元藏身河灣,湖濱的密林區內,我們從陸上望去,未必看得到,只有從高處看下去才能發現旗號、燈號。我們總不可能逐裡逐畝的搜尋,動則驚動敵人。”
龍鷹鼓掌道:“技術就在這裡!”
※※※
龍鷹睡醒,精滿神足。
吃過早飯,與一眾兄弟說話,道:“我想到最後的辦法,就是向鳥妖偷師。複製出他製造的鳥衣,我曾親眼瞧著穿上鳥衣的鳥妖,在我面前飛的輕鬆寫意,靈活自如,令人羨慕。”
君懷檏動容道:“確沒有更好的選擇,鳥衣乃鳥妖經無數次實驗,千錘百煉下精製而成的獨門絕活。”
權石左田道:“鷹爺將鳥衣對的圖樣畫出來,並列出所需材料,我們可到武涉購買,回來後立即動工。”
榮傑取來紙、筆、讓龍鷹畫出圖樣。完成後,人人嘖嘖稱奇,細緻準確。
符太來了,道:“小鷹,頭子著你去。”
眾人錯愕,好一陣子方會過意來,起鬧嚷鬧。
龍鷹雖符太走出廟堂,到離廟百多步遠處,見席遙和法明各拿著一根樹枝,在泥地上比劃著。
龍鷹驅前俯頭一看,原來他們在泥沙地上畫出山川形式的簡圖,並討論其準確度。
法明以樹枝在一條較粗深的河道加上一道淺淺的支流,欣然道:“終完成汴州的大小河道,湖泊、山林,大致是這個樣子,雖不中,不遠矣。”
龍鷹蹲下來,用神觀看。
席遙道:“此戰絕不可操之過急,機會只得一個,必須一矢中的。”
法明道:“不但須謀定後動,還要做好知敵的所有準備工夫,關鍵在掌握整個敵人的形勢後,敵人仍給矇在鼓裡,我們方能以奇兵襲之,令敵人永無翻身之望。”
席遙道:“我們現時的戰略,是基於練元的河盜特性和過往作風設計,等若將所有籌碼全投在他身上,一旦猜錯,我們將進退失據,至或走入歧途。”
龍鷹點頭道:“對!”
席遙道:“從宗晉卿處,我們竊的北幫最重大的情報,就是練元在汴州,所有情報均以信鴿送往汴州,由此可推測,北幫的主力戰船隊分佈在汴州以南的多個秘密基地,而練元則藏在附近某處,我們這個估算,該錯不到哪裡去。然而,不怕一萬,怕萬一,故我們須有應變的計策。”
符太靠著龍鷹蹲下來,向龍鷹道:“聽到了嗎?這才是真正的運籌帷幄,與你憑直覺的戰法不同。”
法明道:“仍要倚仗他的魔種,至今仍所向無敵,天下沒人能與之爭鋒。不過,今趟要求的,是一仗定勝負,徹底擊垮北幫在關外的戰力,故不可魯莽出手,可以這麼說,是我們要營造出最有利的形勢,讓龍鷹可將他的魔種發揮的淋漓盡致。”
席遙接下去道:“不得不防者,宗晉卿大有可能派出洛陽水師,直接參與這場大水戰。”
龍鷹動容。
席遙說得對。
理由於李顯昏庸,皇權幾被架空,韋宗集團已成隻手遮天之勢。奪位之計如火如荼的進行當中,際此非常時期,韋宗集團將不惜一切,保持其獨大之局。
“範輕舟”的忽然南下,敲響他們的警號,又在大運河揚楚河段北幫慘敗的前車之鑑下,韋宗集團豈容類似情況再一次發生,干涉乃必然的事,問題只在如何進行干涉,是暗助還是明幫。
法明道:“洛陽水師乃天下三大水師之一,實力不在揚州和洞庭湖水師之下,戰力則在數倍北幫之上,且訓練有素,艦種眾多,支援處處。”
稍頓,續道:“如在正常情況下,遇上洛陽水師,竹花幫和黃河幫的聯軍肯定吃不完兜著走。在現今形勢裡,宗楚客只須隨便找個藉口,例如指我們的聯軍為大江聯,可將責任推個一乾二淨,故而洛陽水師的參與,我們必須計算在內。”
席遙接下去道:“即使北幫的水道力量的分佈,我們曉得的,惟有汴州,且尚待派人實地掌握,至於其他地方,一無所知,此為水戰的大忌,一旦船隊從四通八達的水道網開來,將徹底顛覆我們的計劃。”
符太站起來,點頭道:“對!光殺掉練元仍未足夠,至少須殲滅北幫在關外過半的戰船,始能起作用。”
龍鷹長身而起,佩服道:“天師和僧王想到小子沒想過的事。”
法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