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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
果然敵艦號角聲起。
每邊九槳,十八枝槳全打進水裡,練元號兩旁即時水花激濺,倏地增速至數倍以上,又船首似長出眼睛般,尋得獵物地偏左朝江龍號順水破浪而來,聲勢駭人。
倏忽裡,兩艦船首相距不到二十丈。
觀其來勢,江龍號在避開去前,將被練元號攔腰撞個正著。
眾人目光不由落到同樣裝置尖錐的練元號船首處,以其順流再加槳力的狂猛,大有機會穿破江龍號船身,嵌了進去。
向任天容色不變的雙棍齊下,急敲三記。
偏往左岸的船首,在只得左邊槳往水裡去,又朝汴河中央的位置移回來。
時間的拿捏上尤為巧妙。
等若船首反打回來,可命中對方撞過來的船頭。硬把練元號盪開去。
眾人忍不住高呼喝彩。
又有點擔心,怕練元號中招。沒法攀船來攻。
心情非常古怪。
幸好擔心是不必要的。
練元號被圍板包裹的甲板上,鼓聲轉急,十八枝槳應鼓聲全力加速,槳起槳落,急如驟雨,練元號速度陡增一倍。
誰想過練元號在速度上竟還留有一手,在這當兒拿出來見人。
下一刻。
兩船摩擦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敵我兩方所有人的耳鼓,一時間再聽不到其他雜音,江龍號和練元號劇烈抖顫,令人深深感覺到互撞的無情巨力。
練元號船首在撞上江龍號前,給回攏的江龍號的船首砸了一記,整艘船往右側傾,卻沒法改變練元號的來勢,挨貼著江龍號右舷,朝江龍號船尾的方向衝去。
高手過招,教眾人歎為觀止。
向任天在掌握練元的能耐下,達至絕對的知敵,不著痕跡地玉成練元的心願。
就在兩船相觸的剎那,練元號殺聲震天,以十計的敵人在圍板後冒出來,十多條索鉤,各自尋找可勾著的目標,近者船舷,遠則到前桅,手法熟練,轉瞬將兩船鎖在一起。
向任天喝道“退!”
小戈放棄把舵,與眾人退至江龍號中間的位置,騰出半條船的空間,迎接即將越船而來的貴客。
練元號在摩擦下,兼又收起船槳,動力減弱。
忽然所有鉤索同往後扯,顯是圍板後的敵人在另一端拉扯,再繫個結實。
十多條拉索一起繃緊,發出“吱吱”響聲,加進兩船摩擦的尖厲聲裡去。
兩船劇顫。
練元號停下來,船首差丈許方抵江龍號中央的位置。
在船腹划槳的兄弟回到甲板上,江龍號再無動力,被練元號帶的順流而下。
驀地喊殺聲突起,敵人如蟻附羶的現身圍板上,躍往江龍號船首的位置,人人身穿灰色勁服,還頭扎紅巾,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做好了近身搏鬥的準備只沒想過龍鷹一方,竟來個開門緝敵,毫無阻攔之意。
眨幾眼的時間,船首的位置滿布敵人,約九十左右之眾,最前排離龍鷹不到半丈遠。
忽然從未出現過在越船之戰的情景,展現眼下,雙方竟成對峙之局,涇渭分明。
長笑聲中,練元自天而降,落在敵陣中央的位置,然後越眾而出,直抵陣前。嘆道:“範兄別來無恙,能和範兄二度相遇,乃本人的福分。”
龍鷹迎上他塞滿仇恨的凌厲眼神,學他般嘆道:“彼此!彼此!”
符太、博真等盯著這個大唐史上最窮兇極惡的河盜,瞧著他令人不敢恭維的尊榮,不知該好氣還是好笑。
對峙之局之所以能成事,皆因雙方各有盤算,均在拖延時間,等待飛輪戰船的到達。
練元當然不明白龍鷹說話背後之所指,只認為他死到臨頭不自覺。目光投向向任天,道:“實不相瞞,獨孤善明兄和陶過兄,均是我練某親手處決,今天終輪到向兄,令本人得償大願。”
看他既不隱瞞身份,更不怕列舉惡行,可知他有十足的信心,江龍號上的敵人,無人可逃過死禍。
向任天微笑道:“不知練兄當日抱頭鼠竄前,是否也像如今般信心十足,自以為勝券在握呢?”
練元不屑答他的以目光掃視向任天、龍鷹外的其他人,緩緩點頭道:“果然人強馬壯,高手如雲,難怪向兄口出豪言。”
他並沒有特別注意出現本來面目的符太。
目光回到龍鷹處,訝道:“還以為王庭經與範當家一道來,可省去練某人的時間。”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