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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大夫人反應過來,陶綰已經拉著公孫夫人的手,連拖帶拽走了出去。
丞相夫人顫抖著手指指向大門的方向,“趕緊的,只要公孫家那賤蹄子進了將軍府,立馬派人將將軍府圍起來。”
另一邊,公孫夫人一隻手被陶綰拉著,另一隻手抱著汐姑娘,腳下步子因為倉促變得踉踉蹌蹌的,一直到三人都出了丞相府,公孫夫人緊繃的後背才鬆了下來。
她反手握住陶綰,低聲說道:“王妃,今日真是多虧了你,若非有你,我和汐兒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必多謝,我今日過來丞相府,原本也是為了汐姑娘。”陶綰說著,瞥了公孫夫人的懷裡一眼,孩子因為長期厭食以及腹痛,臉色蠟黃蠟黃的,讓人甚是心疼。
“為了汐兒?”公孫夫人一愣,看向陶綰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戒備。
陶綰被她這變臉的速度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不必這麼看著我,我若是有什麼不好的念頭,我又何必直接告訴你我的來意?”
聽她這麼說,公孫夫人也鬆了一口氣,“你說的也是,只是,我不明白……”
陶綰朝不遠處的馬車揚了揚下巴,“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上馬車再說吧。”
公孫夫人看了看馬車,又看了看懷裡的汐姑娘,有些猶豫。
陶綰看了公孫夫人一眼,自然也猜到了公孫夫人七八分的心思,她抿了抿嘴,對公孫夫人說道:“你放心,我來丞相府,既是為了汐兒,也是為了你,既是如此,我便不會做出傷害你們的事。”
公孫夫人遲疑片刻,抱著汐姑娘果斷上了馬車。
她雖然不明白陶綰這麼做到底有何用意,可是她卻贊同陶綰的話,若是陶綰想害她,在丞相府裡便可以借刀殺人,又何必冒著得罪丞相的風險,特意把自己救出來,再整些什麼么蛾子?
馬車輪子咕嚕咕嚕地轉了起來。
公孫夫人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女兒不知道是不是折騰累了的緣故,窩在她懷裡睡得正香。
她輕輕拍打著汐姑娘的後背,開口問道:“王妃現在可以說了,你找我與汐兒,是何緣故?”
陶綰輕笑了一聲,“夫人是個爽快人,難怪將軍會喜歡你。”
提起公孫徹,公孫夫人的眼神也柔和了幾分,“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那都是世人眼裡的看法罷了,我與將軍只不過想尋個世外桃源,與汐兒一起,安安穩穩地過完後半輩子。”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實在讓她覺得心驚,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孩子居然會被當做要挾夫君的籌碼。
陶綰抿了抿嘴,“既然夫人是個爽快人,我也沒必要整些彎彎繞繞,我的目的很簡單,想勞煩夫人勸一勸將軍,讓將軍幫幫我家王爺。”
提到唐棣,公孫夫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這事……這事我做不了主。”
陶綰捕抓到她眼底的驚慌,更加認定了心底的揣測。
她握住公孫夫人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強裝哽咽道:“夫人,早便聽說你與將軍伉儷情深,你必定比旁人更能理解我的相思之痛,若換做是你,將軍在戰場上杳無音訊,你又會如何?”
必定會焦心焦肺,生不如死吧?
想到這,公孫夫人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也罷,你救了我和汐兒我再告訴你這件事,咱們也算兩清了。”
聽到這,陶綰愈發疑惑了,“什麼事?”
她找公孫夫人自然是為了打探唐棣的訊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唐棣即便真的摔下去了,公孫徹又何必特意跑來跟她說這些事?還說得欲言又止的,好似說得是些足以誅九族的大秘密。
現在依照公孫夫人的態度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了。
想到這,陶綰往前坐了一步,拉住公孫夫人的手,“夫人,如今這兒就我們兩個人,有些話體己話說出來亦不用擔心被人聽到,你就告訴我,可好?我們家王爺,是不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公孫夫人的手嗖的一下收了回去,眼神滿是慌亂,“那是自然,若是沒有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又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
“那,那個人是誰?”陶綰又試探著問道:“是……丞相?”
公孫夫人苦笑,“丞相?丞相雖然霸道,可他又如何敢那麼大膽?卞梁王不管怎麼說,那可都是皇親國戚,丞相即便真的做了,那也得把屁股抹的乾乾淨淨,又怎麼會……”怎麼會留下這麼多的蛛絲馬跡?
丞相已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既然不是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