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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和婢女見狀,也學著弄,沒一會兒,滿滿一盆膀胱全都被注滿了水。
“一會我喊一二三,咱們一起往屋簷上扔,知道嗎?”陶綰問道。
她曾聽說過,古代的人會將豬或者牛的膀胱經過特殊處理製成滅火的工具,用時,只要將其拋到火點,遇到高溫這種水囊就會破裂,裡面的水流出而達到滅火的效果,她雖然不明白這其中的特殊處理是怎麼個處理法,也不知道能不能起效果。
小蓮和幾個婢女慎重地點了點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陶綰開始數。
“一,二,三……扔!”
“啪啪——”
接連幾聲什麼東西炸開的聲音,把還在救火的小廝都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就見陶綰領著幾個婢女正往屋頂上扔著什麼,那個不明物體的所到之處,火也跟著熄滅,沒一會兒,偌大的火焰便變得若隱若現。
幾個小廝又加了一把勁,將剩餘的水都往起火的方向倒去,幾個膽子大的,甚至搬來了竹梯,將水倒到了屋簷上,水順著屋頂往下滴落,沒一會兒,火就被熄滅了,獨剩一個被燒後的廚房,凌亂不已。
風從西邊緩緩吹來,吹乾了大家額頭上的汗珠,也吹起了陶綰的裙襬,呼呼的風聲,讓汴梁王府顯得格外寂靜。
“王妃萬歲!”人群裡,不知道誰率先喊了這麼一句,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也跟著喊了起來。
陶綰被嚇了一跳,緊接著連忙說道:“小點聲,咱們只能稱千歲,知道嗎?”
可是她微弱的聲音很快就被掩蓋過去,越來越多的人簇擁過來,嘴裡喊著:“王妃萬歲,王爺萬歲……”
陶綰見並沒有什麼異動,這才鬆了一口氣,撓了撓後腦勺,正想囑咐小蓮什麼事,哪知道剛轉過身,就對上了離墨的視線,黑而沉的眸子裡填滿了意味不明的思緒。
大抵是察覺到陶綰的目光,離墨朝她點了點頭便別開頭,去囑咐手下收拾這一場殘局。
陶綰抿了抿嘴,別過頭,“小蓮,今晚大家都辛苦了,讓小廚房那邊給大家熬完綠豆湯,另外,今晚參與救火的人,每人賞一錠碎銀。”
“哇哦!”又是一陣歡呼聲,瞬間連小蓮的回答都蓋過了。
陶綰有些好笑,咧了咧嘴,轉身回了房間,順手帶上房門。
隔著薄薄的一扇門,或多或少還能聽見外面的議論聲。
“咱們王妃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到了要決策的關鍵時刻,居然比男人還厲害。”
“那是,要不然咱們王爺也不會喜歡她呀。”
“先前你們不還說那個舞姬才是王爺的最愛嗎?這會怎麼又變成喜歡的是王妃了?”
“哎喲,那不過是個舞姬,哪裡比得上咱們王妃?咱們王妃可是唐家的獨女啊,區區一個舞姬,能比得上嗎?”
陶綰鬆了一口氣,拋下亂七八糟的議論聲,緩緩往床邊走去。
越是靠近床的方向,陶綰臉上的笑意就變得越淺,最後,她面無表情地爬上床,死死抱住自己的胳膊,任由自己發抖。
倘若她方才沒有想到這一招,等到太平缸裡的水用盡,她便得逃出府邸,倘若她逃出府邸,那對方就會有更多的機會對她下手。
只是,陶綰想不明白。
這場火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又是衝著誰來的?
唐棣的仇家?可若是他的仇家,定會時刻留意他的動向,不可能不知道唐棣此時此刻在京城而不是在王府,可若是自己的仇家,她現在是以唐婉的身份活著,又怎麼會有仇家?
再說了,倘若真的是想燒死自己,為何不直接放火燒自己的房間,反倒要繞了十多個彎,去燒附近的小廚房?難道是想讓火勢慢慢蔓延,然後再燒死自己?
陶綰躺在床上,想得翻來滾去,過了不知道多久,門外又傳來了小蓮的呼喚。
“王妃,您睡了嗎?”
陶綰強行睜開即將合上的雙眸,顫抖的身體也慢慢恢復了平靜。
“還沒,何事?”
門外的小蓮推門而入,說道:“離將軍說有急事,想要見您。”
急事?
陶綰躺在床上,腦子有一瞬間的呆滯,很快又回過神來。
剛剛發生火災便想要見自己,難道,是找到縱火犯了?
一想到這,陶綰便急急忙忙起身,一邊往身上套著外衣,一邊說道:“小蓮,幫我更衣。”
待小蓮幫陶綰換好衣服,兩人一同出現在前廳已經是一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