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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見她臉色煞白,嘴角也彎了彎,抬手替她整理著袖口,“瞧瞧你,小臉都嚇白了。朕就是隨口說說,你又何必這麼認真?誰還沒有犯錯的時候?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綰綰,你說是不是?”
輕飄飄的一句“綰綰”,卻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陶綰的胸口,讓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擠出一抹笑顏,“皇上說的是,能為皇上分憂,是臣妾以及整個汴梁王府的福氣,想必王爺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哦?九泉之下?”皇帝似是不經意地玩弄著自己腰間的玉佩,笑眯眯地說道:“說起酒泉之下,方才李安也險些到九泉之下去陪皇帝了。”
陶綰連連點頭,“李公公長年陪在皇上身邊,極為不易,臣妾一定命人給李公公用最好的藥,讓李公公儘快康復。”
皇帝的眉眼彎了彎,“綰綰有心了,不過除了李安的傷勢,朕還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這件事,還需要綰綰親自操辦,朕才能放心。”
陶綰抿了抿嘴,“皇上但說無妨,只要臣妾能辦到,一定盡力為皇上分憂。”
皇帝彎了彎眉眼,漫不經心地說道:“聽你這麼說,朕也放心了。其實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方才歹人傷李安之時,朕不小心將湯捂子灑到他身上,朕聽到他的驚呼聲,想來是那個湯捂子燙到他了,只是當時房間太暗,看不清燙的是哪個部位,如今剛剛出事,王府便已經封鎖,歹人定然還藏在王府裡,不如,綰綰親自幫朕,找出這名犯人?”
“犯人?”陶綰跟身後的離墨對視了一眼,見離墨面無表情,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那犯人既然知道自己留下證據,想必不會再留在王府了吧?”
“哦?”皇帝的語氣微微上揚,“你就那麼肯定?莫不是,綰綰認識這位犯人吧?”
陶綰一愣,隨即只覺得好笑。
這“犯人”,說到底不就是皇帝找來的跳樑小醜嗎?既然如此,又為何還要來這麼一出?難不成,是為了洗脫他的嫌疑?
陶綰越想越古怪,但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臣妾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皇上若是要查,臣妾定當配合。”
聽到這,皇帝的眼底明顯閃過一道精光,“好,那一切就勞煩綰綰了。”
說著,大手一揮,自顧自地回到了床上,也不管地上還在哀嚎的李安,好在大夫沒一會兒就趕到了,陶綰將小蓮留在屋子裡陪著大夫給李安上藥,自己則帶著幾個影衛走了出去。
“吱呀——”清脆的一聲,門開了又關。
陶綰看著緊閉的房門,許久,才緩過神,領著離墨往一旁走去。
“王妃……”離墨看著陶綰,欲言又止。
方才在房間裡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想問陶綰了,他想不明白皇帝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出戏明明是皇帝自導自演的,如今皇帝這麼做,不就等於是在拆自己的臺嗎?有什麼意義不成?
陶綰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拉著離墨走到一旁,壓低著嗓音問道:“從你們撞到那個刺客到現在,發生了什麼事?現在馬上了,完完整整告訴我!”
離墨皺了皺眉頭,歪著腦袋想了想,這才說道:“也沒什麼事,我和王……林七發現那名刺客以後,擔心刺客對您和皇上不利,就跟在刺客身後,對了,當時還差點跟那個刺客打起來了,但是那個刺客好像並不想和我們起衝突,轉身就跑了……糟了!”
說到後面,離墨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陶綰被他嚇了一跳,隨即皺了皺眉,“是想起了什麼嗎?”
離墨連連搖頭,“不是,是,是阿七!出事了!”
“出事?”陶綰的臉色也跟著變了幾分,推搡著離墨往唐棣在的方向走去,“趕緊的,先過去看看!”
唐棣……
若是唐棣出了什麼事,她怎麼辦?或者說,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剎那間,陶綰覺得自己方才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冷靜,全都餵了狗。
……
隔著一扇門簾,房間內。
皇帝坐在床上,閉目養神,一旁的大夫一邊給李安上藥,一邊絮絮叨叨地囑咐著注意事項。
“這受傷的地方不要沾水,否則容易發炎起膿,到時候受苦的可還是你自己,還有,最近的飲食要清淡,魚腥類能不沾就不沾,烈酒濃茶也不要喝……”
李安煞白著一張臉,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還是低低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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