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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的眼睛下意識看向一旁的離墨和老白，兩人卻不約而同地避開了她的眼神。
見狀，小蓮一噎，“這……”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不是說了，只要她跟那個大夫串通好，在皇上面前說了那些話，後面的事，就由他們兩個想辦法嗎？現在她把事辦妥了，辦法呢？
陶綰挑了挑眉，“這什麼這？你不會是打算告訴我，你想不起來你的計劃了吧？”
小蓮聞言，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王妃您也知道，奴婢腦子笨，這被人這麼一嚇，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說到腦子笨，旁邊的離墨和老白也跟著吃吃地笑了起來。
小蓮見狀，越發不服了，仰著脖子瞪了兩人一眼，“這有什麼好笑的！你們兩個就會看熱鬧，關鍵時刻也不知道幫著說說話！”
“哦？這麼說來，這次的事，他們兩個也有份參與？”陶綰的眼神輕飄飄地落到兩人身上，卻讓兩人覺得身上如同揹負了一個千斤頂一般。
陶綰這話一出口，離墨和老白立馬齊刷刷地別開了腦袋，看著兩人這模樣，即便陶綰是個傻子，也能想出這其中的不對勁了。
陶綰伸手拿了三個杯子擺到自己對面，又親自給三人倒上茶，朝自己對面的位置努了努下巴。
“這段時間忙，我好像好久沒有跟你們好好聊一聊了吧？來，坐下，咱們好好聊聊。”
陶綰越是客氣，離墨和老白就越是心虛，最後還是老白噗通一下率先跪了下來。
“回王妃的話，我們幾個，也就是鬧著玩……”
“老白……”離墨伸手想去拉老白，在觸及陶綰的目光時，又默默地將手縮了回來。
陶綰翻了一個白眼，這才定定地看著老白，“起來說話，動不動就跪，傳出去還不知道別人會怎麼說我呢。”
老白看了離墨一眼，這才磨磨唧唧地爬起身，“王妃，您要是想問什麼，儘管問！只要是屬下能回答的，一定回答！”
能回答的一定回答？意思就是，回不回答，還得他來決定？
陶綰好氣又好笑，狠狠地瞪了老白一眼，爾後轉身，去廚房抱來兩罈好酒以及兩個大碗，通通放到自己跟前。
她將其中一個碗推到老白跟前，“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不答，選擇喝一碗酒替代，相反，如果你回答了，我就喝一碗酒，你覺得如何？”
老白思索片刻，見陶綰一臉堅定，也只好點了點頭，答應了。
陶綰朝小蓮使了一個眼色，小蓮便開始倒酒，沒一會兒，房間裡便開始酒香四溢。
見兩人跟前的碗裡都裝滿了酒，陶綰端起自己跟前的碗，輕輕碰了一下老白跟前的碗。
“第一個問題，今晚上的事，是你們三個一起策劃的嗎？”
老白遲疑片刻，搖了搖頭，“不是。”
不是？那就是三人背後還有一個策劃者？
陶綰挑了挑眉，還是將跟前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又問道：“你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真的緊緊只是想讓我睡個好覺？”
說實話，陶綰覺得這個理由站不住腳跟。
或許小蓮是這麼想的，可是老白呢？離墨呢？兩人千辛萬苦地執行這個計劃，又是為了什麼？她總覺得，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理由。
老白遲疑片刻，端起自己跟前的碗，一飲而盡。
小蓮連忙給兩人面前的空碗滿上，抱著酒罈子站在一旁觀戰。
第二輪開始後，陶綰問答的速度明顯增快了，而且問的問題，幾乎都是一些刁鑽古怪的問題，老白一碗接一碗地往肚子裡灌，沒一會兒，臉上就浮現出兩抹紅暈。
“嗝……”第若干次吐出了一個飽嗝後，老白的眼底終於浮現出一抹醉意，他擺了擺手，說道：“不行了，王妃，屬下真的不行了，再喝下去，我今晚就只能被抬著出去了！”
陶綰挑了挑眉，再一次碰過老白跟前的碗，“我這問的問題還有大半沒問出口呢，你那麼快就認輸了？”
“老白原本就酒量差……”離墨站在一旁，想著幫老白說幾句話，哪知道話剛出口，陶綰看向他的眼神就變得涼颼颼的。
他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液，鬆開了扳著老白肩膀的手，“老白，我覺得王妃說的對，男人可不能說自己不行，再說了，咱們是王爺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若是傳出去說咱們連個女子都解決不了，以後還怎麼在汴梁城混？”
陶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