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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呢……”
陶綰看著兩個婦人從自己眼前走過去，掌心又是一片冰涼，再度驚醒。
她愣愣地看著掌心上已經化成一攤水漬的雪花，半晌，唇角跟著揚了揚。
天氣愈來愈冷，上門的病人也愈來愈多，從醫館出來的時候，原本的鵝毛大雪已然給外面的大地鋪上了一層白色的衣裙。
陶綰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地裡，剛踏進進內室，就感受到一陣暖意。
她循著暖意望過去，只見屋裡早已沏起了好幾個暖爐，花娘正窩在角落裡編制冬衣，只不過看了整個屋子，卻沒看到六子的人影。
“怎麼就你一個人？六子呢？”陶綰圍在火爐邊，一邊搓著自己的手，一邊問道。
花娘的心情看起來頗好，嘴角微微上揚，頭也沒抬，一邊搗弄著手上的衣服，一邊答道：“在倒騰他那個菜園子呢。”
前段時間，六子將醫館後院那塊無用的小院子收拾出來，用於種些蘿蔔青菜，還真別說，原本看著不大的一塊地域，被他那麼一收拾，倒是有模有樣的。
花娘話音剛落，就見六子抱著什麼東西從後門一把鑽了進來。
六子一邊抖著帽子上的雪，一邊笑道：“虧你們當時還一直攔著我，不讓我開那個菜園子，聽過什麼叫瑞雪兆豐年嗎？這場大雪這麼一下，準保今年的蘿蔔又大又甜！”
話音剛落，一個鞋底再度飛了過來，“就把你美的吧！”
陶綰的注意力倒是被六子懷裡的一筐東西給吸引住了，一個半肘子寬的竹籃子，上面蓋了一條薄薄的帕子，帕子上面還有多少積雪。
“這是什麼？”陶綰忍不住朝那個竹籃子揚了揚下巴。
“你說這個？”六子掀開了帕子，露出了底下的一籃子蘿蔔還有幾顆白菜，看著極小，“地裡長了幾顆小蘿蔔小白菜，不拔又怕爛在地裡，這，我就拔回來看看能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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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超級喜歡下雪，尤其是大雪，那種一片一片鵝毛一般的從天空落下來，厚重安靜，積成厚厚一堆踩在腳下，嘎吱嘎吱響，感覺天底下一下子都安靜了，潔白又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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