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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綰往前走了一步,蹲到他跟前,“還是說,我這兒有什麼東西,是你想要的?”
見自己的動機被猜到了,老餘一噎,眼睛咕嚕嚕轉了好幾圈,才擠出了一句話,“既然你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好狡辯的,陶大夫,我其實過來,就是想與你商量一下早上的事,那個,那個避震器,還有你說的那個圖紙,給我看一眼,就一眼,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陶綰搖頭,“我還沒有想出來該怎麼做。”
她畢竟是個學醫的,雖然曾在一些書本上見過避震器的原理和構造,但真正動手的話,到底還是需要專業的知識。
聽陶綰這麼一說,老餘誤以為她是要和自己撕破臉,索性也不管不顧,仰著脖子和陶綰拗了起來
“你還有臉說?我已經不收你車費,一路給你當苦力了,可是你呢?卻連圖紙都不願意和我分享!說什麼回家考慮,還不是一句空白的託詞!”
陶綰聞言眯了眯眼,片刻,居然笑了出聲,寂靜的夜裡,她這一聲笑聽得竟然有幾分慎人。
“你,你笑什麼!”老餘有些慌了,“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就是個捂不熱的白眼狼!”
“捂不熱的白眼狼……”陶綰喃喃地重複著他的話。
印象裡,當初自己還在現代的時候,也曾被人這麼說過,當時,那些人亦是想要向她討好處,被拒以後惱羞成怒,開始合夥往她身上潑髒水。
陶綰微微垂眸,“潑皮,把繩子解開。”
潑皮一怔,“可是……”
話剛開口,陶綰的語氣又重了幾分,重複道:“解開。”
潑皮和花娘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聽話地上前解開繩索。
陶綰的身上環繞著濃濃的冷意,這樣的陶綰,讓潑皮和花娘都有些害怕。
見陶綰同意解開自己身上的束縛,老餘誤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氣勢也跟著回來了幾分,他瞥了一眼潑皮,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不緊不慢地看向陶綰。
“看來,陶大夫是覺得我說對了,那麼避震器的圖紙……”
“我說了,我沒有想出來,就算想出來了,也不會給你。”陶綰懶洋洋地說道:“我原本確實有打算與你合作,只是你的一番話提醒了我,有時候我認同的東西,到了別人眼裡,未必就是同樣這麼認為的。”
她原本的計劃裡,確實是有考慮過老餘的意見的,畢竟買一輛牛板車需要一定的銀兩,而她身邊,也沒有拉車的人選,而老餘不一樣,老餘就是幹這一行的,倘若能和老餘合作的話,成本便大大降低了。
可是現在,老餘的所作所為卻讓她極度失望。
老餘聞言,更慌了,臉也跟著變得煞白,噗通一聲又跪回了地上,他的嘴唇哆嗦了好幾下,然後一下又一下地給陶綰磕起頭來。
“陶大夫,你原諒我吧!我就是一時糊塗,求求你,大人有大量,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陶綰垂了垂眼簾,轉身往屋裡走去,“不需要你做牛,也不需要你做馬,你離開吧,我說了,我沒有圖紙可以給你看。”
“欸,陶大夫!”
老餘見狀,又想要追上前,拉住陶綰,可是剛起身,潑皮便朝他晃了一下拳頭,他只好悻悻地閉了嘴,縮了縮脖子,頗是不情願地轉身往大門走去。
剛走了幾步,又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三人一眼。
“你們可別後悔!”
潑皮聞言,又晃了晃拳頭,上前了幾步,老餘撒腿便跑,眨眼就沒了人影。
“哼,孬種!”潑皮低低地淬了一口,這才轉身進了屋。
進屋時,陶綰正坐在桌前燒著什麼,明晃晃的燭光將她臉上那層冷意驅逐了不少。
潑皮想了想,走上前,“陶大夫……”
陶綰頭也沒抬,往火盆裡投了幾張揉成團的紙張,用鼻音應了一句。
“我覺得,我覺得……”潑皮支吾了半天,也只是憋紅了臉,什麼都說不出來。
陶綰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覺得什麼?”
“我覺得還是,還是……”
見潑皮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花娘急了,一巴掌打到了他的後腦勺上。
“我說你今天怎麼跟個娘們一樣,扭扭捏捏的?”
被她這麼一打,潑皮往前踉蹌了幾步,直接跌坐在旁邊的長椅上。
他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陶綰,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