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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靜悄悄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微風輕輕吹拂著院子裡的竹葉,白天看起來清雅的一番景象,此時此刻卻顯得有些詭異。
“這,沒人啊……”花娘從陶綰身後探出個腦袋來看了看四周,“剛才那聲音聽著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破了,會不會是有小野貓跑進來,打破了什麼?”
“噓!”陶綰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屏息聽著什麼。
花娘剛想追問,就見陶綰突然轉身,快步往柴房的方向走去。
“咕嚕咕嚕——”
隨著三人腳步的走近,細微的水聲也跟著傳進三人的耳朵裡,再走近一看,只見原本放在柴房左邊的一口半人高的大水缸,缸身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小洞,缸內的水源源不斷地流出,浸溼了原本曬在一旁的藥材。
“完了,我的紫蘇!”花娘顧不上地上的水,大步走上前,將浸泡在水裡的藥材撈了出來,“天殺的,這缸好破不破,怎麼這個時候破?我還想著明兒一早就可以把紫蘇收起來呢!”
破?
陶綰的目光微轉,落到了水缸周邊。
如果水缸真的是因為長年累月的損耗,那也只會是裂開,又怎麼會至於破了這麼大一個洞?倘若是出於什麼原因爆開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水缸周邊乾淨得一片殘留的碎片都沒有,簡直就像是,有人從外面找了一顆石頭,直接將它砸開一般。
想到這,陶綰忽然意識到什麼,拔腿往屋裡跑去。
潑皮和花娘被嚇了一跳,跟在後面追問,“發生什麼事了?”
陶綰沒回答,一把推開屋子的門,屋內依舊靜悄悄一片,陶綰卻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那水缸破的太詭異了,讓她不得不聯想到聲東擊西,好在這屋內看起來並沒什麼異樣,就連她出門前燒剩的半張圖紙,都還安安穩穩地躺在火盆裡。
“陶丫頭,你在想什麼呢?表情好可怕。”花娘忍不住出聲問道。
陶綰這才回過神來,“嗯,沒什麼,就是想到剛才的事。”
“哎呀,一個水缸有什麼好想的啊?剛剛看你那個反應,我還以為那兩個人又回來了呢。”花娘拍著胸口說道。
聽花娘這麼說,陶綰這才想起自己在山上遇到的那兩個人,以及自己聽到的訊息。
那對男女密謀要刺殺的那個人,從名號聽起來像是某位王爺,而且想必在朝中也是有些權力,如此這般的人物,自己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觸。
可是,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一條人命在自己面前消失嗎?
“丫頭?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
花娘的聲音將陶綰從思緒里拉了回來,她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的花娘,“嗯,啊?怎麼了?”
花娘的眼皮子跟著往上一翻,再也懶得搭理她,轉身進了裡屋。
見她心神不寧,潑皮誤以為她是擔心大家的安危,摸了摸後腦勺,說道:“陶大夫,要不,我再出去看看?”
陶綰的心思還停留在前一秒的思緒裡,哪裡反應過來潑皮說了些什麼?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說話,便下意識點了一下頭。
花娘端著清洗好的碗碟進裡屋的時候,恰好遇到潑皮滿含一股勁兒往外衝的模樣。
她瞥了一眼,嘀咕道:“這傢伙是吃興奮劑了嗎?”
“什麼?”陶綰一臉懵逼地看著她。
花娘:……
“沒事,我說今年的花兒怎麼這樣紅呢。”
……
另一邊,屋外的竹林內。
潑皮手裡窩著一把匕首,躡手躡腳地移動著腳步,但凡是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他都拿著匕首小心翼翼地檢視過。
確定竹林安全後,潑皮正準備轉身進屋,院子裡卻突然響起了一聲慘叫聲。
“啊!!”
潑皮的臉色一變,握著手裡的匕首大步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聲音傳來的地方是屋子的茅房,慘叫聲極為尖銳,可是還是能清楚地辨識出,那是個男人的聲音。
潑皮正欲推開茅房的大門,砰的一聲響,一個男人跌跌撞撞地從裡面奔了出來,邊奔還邊往後看著什麼,嘴裡不斷哭喊著,“我的媽呀,死人了!”
潑皮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模樣,那人便往他這邊撞了過來,他一個抬手打到那人的頸後,男人頓時倒到了地上。
陶綰和花娘聽到動靜,也跟著從屋裡跑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