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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是清楚她上門做客受到了唐棣的盛情招待,不知道的看到自己現在這模樣,恐怕以為自己剛被人餓了三天三夜,跑來唐棣家混吃混喝了。
想到這,陶綰連連搖頭,起身道:“不行,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去,我就趕不及在天黑前到家了。”
聞言,唐棣這才戀戀不捨地放下自己手裡的筷子,“飽了?那我叫廚房準備一些糕點,好讓你在路上食用。”
陶綰聽到這話,猛地往後退了好幾步,連帶著拖動了椅子,發出吱呀一聲巨響。
她有些驚慌,總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失禮,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打破這份尷尬,最後還是唐棣忍不住先開了口。
“我就準備了一些糕點罷了,你這就激動得不能自已了?那我若是再對你好一些,你是不是願意以身相許了?”
“你在說什麼混球話?”陶綰瞪了他一眼,起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我要趕著回去了,若是再晚一些,我真的趕不回去了。”
見她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唐棣亦沒有攔她的意思,只是朝守在門口的影衛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影衛跟著她。
影衛低了低頭,便跟了上去。
陶綰走出府邸的門口,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空落落的,唐棣並沒有出來送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也跟著堵了一下。
“姑娘,該啟程了。”一旁的影衛提醒道:“如今天冷,天黑得早,若是入了夜,路就不好走了。”
陶綰聞言,看了影衛一眼,這影衛應該也是唐棣身邊的紅人,離墨昏過去後,陶綰見過他好幾次,都是跟在唐棣身邊,她隱約記得,唐棣是喊他,方哲?
思索片刻,陶綰還是開口問道“方大人是要護送我們回陶安鎮嗎?”
方哲的頭低了低,“姑娘這麼叫屬下,真是折煞屬下了,姑娘喚屬下方哲便好。送姑娘回去是公子的意思,公子雖然嘴貧,但其實心裡想的都是姑娘您,只是他不會表達罷了。”
一句話裡面大半都是誇獎唐棣的。
陶綰本想借著方哲的嘴再打探一些關於唐棣的訊息,思索片刻,還是撇了撇嘴,有些掃興地坐上了牛板車,“走吧走吧。”
車伕坐在牛背上,正準備拍下牛屁股原路返回,方哲已經先行一步開口。
“要不走東市那邊吧,東市是商鋪,西市酒館茶樓多,如今正是飯點,若是撞上人潮可就不好了。”
陶綰聞言,亦覺得有道理,便隨口對車伕說道:“那就走東市吧,這麼大的牛車,若是撞上人潮是小事,傷了人可就不好了……”
話沒說完,一個飽嗝已經從她嘴裡吐出。
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又見方哲和車伕若無其事的模樣,這才鬆了一口氣。
牛板車緩緩地往東市的方向行去,正如方哲所說,如今是飯點,西市那邊幾乎擠滿了人,而東市這邊的商鋪卻顯得有些門庭羅雀。
陶綰正暗暗慶幸,坐在牛板車上看著兩邊的風景,不遠處便傳來了吵雜的人聲。
她順著人聲望過去,這才發現不遠處不知道為何聚集了大堆的人,大家圍著什麼東西,正討論得激情。
“兔子!肯定是兔子!”
“怎麼可能是兔子?兔子有四條腿不錯,可是三條腿又是如何解釋?”
“再說了,四條腿的又不僅僅是兔子,那狗呢?牛羊豬呢?不都是四條腿嗎?”
陶綰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好奇地探了探腦袋,隨即朝車伕說道:“老王,停車,我想下去看看。”
“可是,陶大夫,如今……”老王抬頭看了看天色,又見一旁的影衛沒有阻止的意思,故而也就拉了一下韁繩,將車子停了下來。
陶綰從牛板車上蹦躂下來,屁顛屁顛走上前,鑽入人群內,“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好不容易擠過人群,只見一張紅榜貼在眾人面前,紅榜的旁邊站著一個趾高氣揚的老頭。
“我說了,這鋪子不賣,誰能答得上我的題目,我的鋪子就送給誰。”
陶綰有些好奇,湊上前去看了幾眼。
只見紅紙上清清楚楚寫著:什麼動物早上用四條腿行走,中午兩條腿行走,晚上用三條腿行走?
陶綰剛看到這問題,頓時就樂了,這不是著名的獅身人面獸斯芬克斯提出的問題嗎?斯芬克斯之謎在現代那可是火得很,只是,眼前這位老人怎麼會那樣的問題?難不成……
想到藍昭的事,陶綰有些心驚,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