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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猶豫片刻，答道：“公公說，太后頭疾發作，皇上讓王爺進宮侍疾。可是王爺說了，他前段時間剛剛看過太后，太后紅光滿面，又怎麼可能突發頭疾……”
陶綰抿了抿嘴，“接著說。”
“公公說，太后娘娘身體不好，突發頭疾是常事。王爺便說了，既然是常事，應找太醫，而，而不是找他……”小蓮說到後面，明顯有些慌了，壯著膽子看向陶綰，“王妃，王爺這麼說，會不會得罪皇上？”
她畢竟是王府的奴婢，而王府與唐棣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唐棣得罪了皇上，身為王府的婢女，她一樣吃不了兜著走。
陶綰沉默，她大抵猜到方才唐棣為何這麼說。
頭疾這種東西並非大病，卻是個長久的病，根本用不著侍疾，退一萬步說，即便侍疾，也不會找唐棣，唐棣是個男子，出入後宮本就不合規矩，更何況汴梁城和京城有一段距離，而京城又住著好幾位王爺，壓根輪不到唐棣。
入宮侍疾只是表面的說法，實際上等於軟禁唐棣。
這個念頭在陶綰的腦子裡一閃而過，連帶著陶綰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王妃……”小蓮見她臉色驟變，不由得擔心地喚了一句。
陶綰這才回過神來，朝小蓮笑了笑，“沒事的，皇上仁慈，怎麼會忍心責怪王爺？更何況，天塌下來，還有王爺在呢，不必擔心，做好自己的事便好了。”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在汴梁城乃至整個國家，唐棣或許能說得上幾句話沒錯，可是再怎麼樣，他的頭上依舊有皇帝，有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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