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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綰端起酸梅湯，小口小口地喝著，連帶著掩去眼底那抹擔憂。
小蓮聽到這話，不疑有他，甜甜地笑著，“王妃說得是。王妃真是好福氣，昨晚上王妃喝醉了，王爺可是照顧了王妃一整晚呢。”
陶綰一噎，隨即一陣咳嗽聲從嘴裡吐出，“咳咳咳……”
“王妃，王妃你沒事吧？來人啊……”
……
另一邊，汴梁王府書房內。
唐棣聽著外面凌亂的腳步聲，眉頭跟著皺了皺，“方哲，去看看怎麼回事？”
方哲低了低頭，轉頭往外走去。
“吱呀——”門開了又關，方哲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唐棣的眸子動了動，重新落到眼前人身上，半晌，才擠出了一個笑臉。
“李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脾氣大些，本王能理解，可也希望公公記得，此處是汴梁城，不是京城。”
李公公聞言，眼睛瞪得渾圓，“你，你敢威脅我？”
唐棣輕輕拍了拍李公公的衣服，替他拍去衣服上的灰塵，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又怎麼叫威脅？本王是在提醒公公。”
李公公氣得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拳，微微發抖，“大膽！一個小小的外姓王爺，居然也想威脅我？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你就不怕我向皇上進言，讓皇上砍你的腦袋？”
唐棣聽到這，嘴角微微上揚，“向皇上進言，那也得能離開汴梁回到京城，才能進言，公公說是不是？”
李公公常年呆在皇上身邊，自然聽出了唐棣的話外之音，頓時有些惱了，卻又不敢和唐棣頂駁，只能軟著口吻應道：“即便王爺殺了奴才，王爺也還是需要上京侍疾，王爺又何必呢？”
“為何要上京？本王若是殺了你，到時候皇上問起，本王大可說壓根沒接到你的口諭，到時候，皇上即便想追究，也追究不到本王頭上。”唐棣笑吟吟地說道。
李公公聽了這話，噗通一下，跪倒在唐棣跟前，一下又一下地磕著頭。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才也是奉皇上的意思前來給王爺傳話，這，王爺若是不願跟奴才回宮，於王爺而言事小，可對奴才而言，那可是掉腦袋的事啊！奴才就是一時鬼迷心竅，這才對王爺不敬，都是奴才不好……”
李公公說到後面，已經開始扇起自己耳光來了。
若是唐棣不去，尋個理由推掉，頂多落得一個不孝的罪名，可若是唐棣不去，皇上定會拿自己開刀發洩，那李公公可是算作辦事不力，到時候，一樣是死路一條。
唐棣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伸手將李公公扶起，嘴角上揚的弧度又添了幾分，只是這些笑意，絲毫不及眼底。
“公公何必如此驚慌？公公這樣不是折煞本王嗎？有什麼話，起來好好說便是了。”
李公公就著唐棣的手起身，笑得一臉苦澀，“王爺，您出身高貴，小的不一樣，活得如此卑賤也不過是為了讓宮外的家人有口飯吃，您，您大人有大量，就……”
放過奴才吧。
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唐棣已然伸手阻斷了他的話，“本王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不知道公公有沒有興趣，”
李公公一愣，隨即很快便反應過來，朝唐棣諂媚地笑了笑，“自然是有的，能活命，誰不想活呢？”
唐棣抿了抿嘴，這才不緊不慢地跟李公公打著官腔，說道：“公公長年跟在皇上身邊，訊息肯定比本王要靈通許多，本王有些小事，想要向你打聽打聽。”
李公公的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好幾圈，試探著問道：“王爺指的，是皇上宣王爺入宮侍疾病一事？”
“是。”唐棣爽快地肯定了，“公公是聰明人，本王所想的，公公必然也能想到，本王想請教一下，皇上，怎麼會無緣無故宣本王去侍疾？
若是給皇上侍疾還好，可是卻是給太后，於情於理，這都是不合適的。
故而這一點，唐棣不管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李公公亦有些懊惱，“這一點，奴才也想不明白，奴才當時旁敲側擊問過皇上，可是皇上並沒有回答奴才的話，只是笑了一下……”
笑了一下？
唐棣皺了皺眉頭，有些拿捏不準皇上的心思。
按理來說，李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皇上雖然不至於做什麼都要跟李公公說，但李公公問起，他或多或少也會評論幾句，這笑，又是什麼意思？
除非，他想趁機除掉自己？
這個念頭剛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