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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他親筆簽名的口供在此,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聽到縣丞這話,又看到他手裡的竹簡,不要說是年齡較小的項揚和項它等項家子弟了,是年齡最大的項莊和項聲都忍不住臉變『色』,心驚肉跳。 .項康心裡也是萬分緊張,可臉的神情卻鎮定依舊,說道:“吏,能不能讓在下看一看我堂兄的口供?”

“項公子,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想垂死掙扎嗎?”縣丞答非所問,說道:“本吏再提醒你一句,現在你如實招供,還可以罪減一等,但你如果繼續狡辯說謊,那本吏是想對你開一面,也是有心無力了。”

“項公子,這是縣丞好心給你的機會。”旁邊坐在右列首席的獄掾也說道:“現在你如實招供,可以算是自告(自首),按大秦律可以罪減一等。你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依照大秦律,你的罪行可不是罰為城旦和到驪山服役那麼簡單噢。”

如果換成了是其他的項家子弟,下相縣丞和獄掾的一唱一和很可能已經收到了效果,很可惜,下相縣丞和獄掾這次碰到的對手,是經過無數與破案有關的影視劇洗禮的項康。所以不管心裡再是如何的緊張,項康都沒有輕信下相縣丞和獄掾的話,答道:“多謝二位吏的好心提醒,但是在下沒有犯罪是沒有犯罪,說的也全都是實話,所以用不著什麼罪減一等。”

“不見棺材不落淚!”恨項康恨得蛋疼的單右尉終於開口,向下相縣丞拱手說道:“吏,這幫賊徒冥頑不化,在下認為也不必給他們什麼自告的機會了,讓他們親眼看一看那個項猷是如何招的,然後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唉。”縣丞很是惋惜的嘆了口氣,然後才說道:“項康公子,是你自己不要自告的機會了,那怪不得本吏不念舊情了。來人,把項猷的口供拿給他們看一看,讓他們知道項猷是怎麼招的。”

“我親自來。”獄掾自告奮勇,起身接過了記載項猷口供的竹簡,展開一部分,又叫人拿來一盞油燈,拿著竹簡和油燈走到了項家子弟的面前,讓項家子弟觀看項猷的口供。

獄掾是先讓項它和項揚等項家子弟看的口供,結果只是匆匆瞟得竹簡的字幾眼,項它和項揚等人已經是面如土『色』,身體還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其他項家子弟看到口供反應也是大同小異,項莊還失聲說道:“怎麼可能?項猷怎麼可能這麼胡說八道?”

曾經聽馮仲說過這個時代審案的規矩,知道這個時候胡『亂』開口要挨竹板抽打十下,不想白受皮肉之苦的項康咬緊牙關,強忍住想要說話的衝動,同時也努力把身體站直,把神情放得輕鬆,讓項家子弟可以在看到自己時找到主心骨的感覺,不至於過於慌『亂』說出實情。結果這點也收到了項康所希望的效果,看到項康鎮定自若的模樣,項家子弟再是緊張也沒有急著開口,耐心只是等待項康反應。

獄掾終於把竹簡放到了項康的面前,藉著油燈的光芒,項康一眼看到竹簡確實有著項猷的親筆簽名,再細看口供內容時,項康發現獄掾捲住了項猷口供的大部分內容,展開幾片竹簡只是這麼寫道:“……社神廟與我在一起的,是我的父親項伯,我們項家兄弟故意阻攔顏集亭亭卒辦案,是為了讓我父親有機會逃跑。”

“怎麼樣,項康公子,看清楚了沒有?”獄掾微笑問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項康公子,說實話吧,不然本吏要用刑了。”縣丞也微笑著威脅道。

“吏,和他客氣幹什麼?”單右尉這麼說道:“這個叫項康的賊匪狡詐異常,不用大刑,絕不會招供!下吏提議,直接用刑!”

項家子弟的臉『色』益發蒼白,回想到項猷被提來單獨受審時那怨恨的目光,細密的冷汗也出現在了項康的額頭,心飛快盤算的同時,項康的目光突然落到了項猷的親筆簽名,怎麼看怎麼都象是項猷親筆的簽名,眼睛又突然一亮,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哈哈,哈哈哈。”

“項康公子,你笑什麼?”對面的獄掾疑『惑』的問,項家兄弟則全都是心一喜,馬全部把目光集到了項康身。

“我笑你們模仿的項猷畫押簽名太假,破綻太多。”項康微笑著說道:“吏,是誰仿造的我族兄簽名?在下覺得你應該打他扳子,仿造得太差了,一眼可以看出來不是我堂兄的親筆簽名。”

說這話時,項康一直緊緊盯著對面獄掾的眼睛,還是在看到那獄掾的瞳孔猛烈收縮後,項康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臟才落回了肚子裡,知道自己這一把賭對了,看去象是項猷親筆的簽名,十有八九真是偽造的。

“你說簽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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