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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請教萬不敢當,應該是小侄請叔父指點才對。”
早看出項康對自己的警惕防範之意,張良也懶得和項康虛情假意的客套,只是直接說道:“少帥,你現在雖然已經拿下了四座縣城,手兵力也已經可以算是相當不少,可是下取僮徐四縣地處平原,處處都是無險可守,可謂是四面環敵,舉目無援。倘若暴秦軍隊只是一路來犯,少帥軍倒是可以從容應對,但如果暴秦軍隊發起多路進攻,前後夾擊,你又當如何應對?”
“看不出這傢伙還有點料,竟然能夠看到這個關鍵問題。”項康肚子里語氣狂妄得沒邊,臉卻神『色』謙恭,還反問道:“敢問韓叔父,你覺得小侄應當怎麼辦?”
“我問你,你怎麼反過來問我?”張良失笑。
“小侄想聽聽韓叔父的看法,集思廣益,然後再回答叔父的問題。”項康回答得很直接,又在心裡說道:“我當然也得看一看你肚子裡到底有多少料,如果你只是一個紙談兵的趙括馬謖,我和你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浪費我的時間?”
迫於無奈,同時也為了自己在少帥軍軍的身份地位考慮,張良只能是說出了自己的心所想,道:“賢侄,我覺得以你現在的情況,如果一味的只是考慮守成,固守已經到手的四縣,那無異於是抱殘守缺,坐以待斃,遲早會被暴秦軍隊四面圍攻,首尾難顧。所以以我的愚見,少帥你絕不能滿足以目前所得,必須得繼續銳意進取,方為計。”
“哦,那韓叔父,小侄應該如何繼續銳意進取呢?”項康不動聲『色』的問道。
“少帥應該知道,在你起兵反秦之時,泗水郡的蘄縣大澤鄉那邊,也有一個叫做陳勝的人率領戍卒起兵反秦吧?”
張良反問,見項康點頭,張良這才繼續說道:“聽說那陳勝起兵之後,先是親自領兵攻佔蘄縣,奪取縣錢糧車馬和武器,又廣招軍隊,迅速壯大勢力,然後一邊自領軍隊進兵陳郡,一邊派遣部將葛嬰統兵北攻取銍縣,然後又拿下了酇縣、苦縣和新陽等地,連少帥軍你祖的封地項縣,也被陳勝一戰而下。同時陳勝這支義兵每取一地,都是盡拔縣錢糧,窮招全縣壯丁,不斷擴大隊伍,聽說現在軍隊已有數萬之眾,不但再不用畏懼暴秦郡兵,還和暴秦主力也有了一較長短的實力。珠玉在前,少帥為何不考慮效仿?”
項康大失所望了,對化名韓良的張良頓時輕看了地方,不過考慮到對方只是一個秦末土著,不象自己是穿越者有先知優勢,還知道歷史象陳勝吳廣這麼做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所以項康還是耐下心來,說道:“韓叔父指點得是,目前的天下局勢,陳勝這麼做確實不算錯。但是很可惜,他這麼做隱患太多,覆滅只是遲早問題,絕不可能長久。”
“豎子大言!”旁邊的項伯終於找到發作的藉口,馬咆哮道:“才拿下了區區四縣,敢不把旁人放在眼裡!陳勝現在的地盤是沒有你大?還是兵馬沒有你多?你竟然也敢不把這樣的英雄豪傑放在眼裡?”
“伯兄息怒,且聽令侄把話說完。”張良趕緊勸說,又向項康問道:“少帥,你說陳勝這麼做隱患太多,究竟他有什麼隱患?你又說陳勝絕不可能長久,那又是何原因?還請賜教。”
“陳勝的隱患多得數都數不清。”項康也懶得再和張良假惺惺的客套,直接懶洋洋的說道:“他每到一地都盡招全縣壯丁,竭澤而漁瘋狂擴軍,士卒求量不求質,雖然擴軍迅速,但是軍心不齊,缺少凝聚力,打順風仗的時候倒是可以一往無前,勢不可擋,但如果遭遇挫折,馬是兵敗如山倒的局面,再沒有任何反手之力。而且敵人只要足夠聰明,稍微用出一點離間計,陳勝的軍隊很可能會馬四分五裂,甚至還有可能倒戈相向,反過來對他陳勝下手。”
“其次是陳勝這麼做,會失去民心支援,也會讓他將來無路可走。”項康又冷笑說道:“眼下正處秋收的關鍵時刻,陳勝每到一地,都要強行把全縣的壯丁帶走,全然沒有考慮黔首鄉民來年的生計問題,這個時候他有搶來的縣城存糧供養軍隊,一時半會倒是不會出現危險,可是時間長了怎麼辦?民間無糧,他也沒有糧食,他的軍隊還怎麼打仗?黔首鄉民來年無糧可吃,怎麼可能不怨恨他?沒有了民心支援,他的軍隊又面臨斷糧危險,他又怎麼可能打得過如狼似虎的暴秦主力?”
“至於其他的隱患,那更多了。”項康繼續哼哼,說道:“士卒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沒有足夠的武器盔甲裝備,靠著人多欺負倉促組建的暴秦縣兵郡兵倒是得心應手,可是碰了真正的暴秦主力只會註定是不堪一擊。所用將領沒有經過歷練,也缺乏約束控制,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