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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第二,元協當皇帝當的久了,身上多少產生了一些變化,他也怕各路諸侯在聯合討伐袁白的過程中,找到共同的利益支撐點,形成同盟之勢,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另外,經過討董之戰後,數年來各個諸侯之間相互吞併,強大的諸侯吞併弱小的諸侯,大環境已經和當初不大一樣了。當初,一郡太守都可以被稱為一路諸侯,可是現在,手裡要是沒有一州之地,都不好意思自稱諸侯,當然,像泰山這樣臉皮比較實在的人除外。大家的手裡至少握著一個州的人馬,相互之間誰也不服誰,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管怎麼說,能不讓其他人給自己搗亂,元起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元起索性做了個順水人情,讓審配、黃祖和泰山三人駐守在城中,自己聯合孫策、宇宮照烈的人馬,前往江亭和袁白決一死戰。
江亭,位於壽春東北角,附近有著一道天險,名為燕回谷。袁白在谷中囤積了大量的糧草,可以說,這裡就是壽春的糧倉。自從元起一把火燒了鄴城袁丁的糧倉之後,袁白就多了個心眼,他最後物色到燕回谷這個天險之地,立刻就把糧倉搬了過來。並在山谷內外,依著險要的山勢,修建很多防禦工事,袁白敢保證,只要有一萬軍守在這裡,沒有五萬以上的軍隊,根本就不用想攻破!
然而,袁白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外表再堅固的防線,也禁不住內部的衝擊。袁白平日對境內子民橫徵暴斂,早已是怨聲載道了,自從當了皇帝之後,更是囂張跋扈,而且變得疑心極重,動不動就會派出親衛去調查手下文武眾人的行為,稍有不合他心意的,非打即罵,嚴重的,立刻就會被他拿下,然後不由分說,直接開刀問斬。
閻象就是個很好的例子,當初董猛之亂時,袁白孤身一人逃離京城,來到南陽上任,在上任途中,經過豫州的時候,袁白認識了閻象,當時的袁白還不像現在這樣跋扈,當時他認為閻象很有才學,對閻象很是敬重,閻象感到袁白對自己的重視,也就投效到了當時一窮二白的袁白麾下,近十年來,甘心任憑袁白驅使,正是因為有了閻象的輔佐,袁白才一步步的成為一方霸主,佔有了整個淮南地區。
可是今天的袁白,因為閻象把妻子兒女送離了壽春,就懷疑他背叛自己,甚至不顧閻象往昔的功勞,當即就要殺掉閻象,要不是其他的文武官員苦苦相求,讓袁白做出了改變,把閻象關入了大牢之中,閻象早就身首異處了。對於閻象這位可以被稱為從龍之臣的元老,袁白都下得去手,就更不要說其他的部下了。
袁白的暴虐,在經過連番大敗之後。已經升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內心的恐懼,幾乎讓袁白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最近幾日,被袁白杖殺的官員,竟然達到了二十餘人之多!讓跟隨著袁白一起來到江亭的部下,開始和他離心離德。
這一夜。袁白的部將雷薄帶著酒食來看望自己的好朋友——剛剛被袁白杖責一百,險些被活活打死的陳蘭。陳蘭被袁白責打的原因很荒謬,只是因為陳蘭在袁白麵前。一不留神放了一個比蚊子叫也響亮不了太多的屁!可是袁白卻偏偏認為,陳蘭是覺得他袁白已經日落西山,開始對他不尊敬起來,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進入陳蘭的帳篷之後,雷薄先是看了看陳蘭的傷勢,他看到陳蘭的整個身後,上到肩膀,下到小腿,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了,每一處,都被打的血肉模糊。放下酒食,雷薄嘆息著說道:“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陳蘭斥退了帳內的護衛,拉住雷薄的手,氣憤的說道:“袁白反覆無常,性情暴虐,在這樣下去,我們都難逃一死,更何況還有那個小霸王元起在旁虎視眈眈,不日必定會領兵前來,咱們都要做袁白的陪葬了。”
聽到陳蘭對袁白的稱呼,已經是直呼其名了,作為好友,雷薄哪裡還不明白陳蘭的心思,遲疑的說道:“你是說,反了?”
陳蘭重重的一點頭,繼續說道:“你我的手裡共計握有兩萬軍馬,仗著這兩萬軍馬,天下大可去得!咱們何不劫了袁白的糧草,然後到泰山去落草,豈不是比在這裡受袁白的鳥氣,來的逍遙快活麼?”
經過陳蘭的勸說,雷薄最終心中一橫,同意了陳蘭的建議。一個時辰之後,陳蘭忍著傷痛,勉強披掛上戰甲,和雷薄召集起各自的手下,盜取了袁白囤積在谷中的大量糧草,然後摧毀了谷口的防禦,揚長而去。兩人部下的軍士,也不願意再繼續為袁白賣命了,左右也是個死,何不在死之前逍遙快過一把?於是,兩萬軍沒有一個人表示反對,盡皆聽從了雷薄、陳蘭的號令。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