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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快如風、疾如電,鐘鳴和簡子軒反應過來,韓欽已經沒有了人影。事實上,他們倆個都曾經見過韓欽,短暫的猶豫之後,兩人都拔地而起,簡子軒衝破天花板,落到了屋頂之上,而鐘鳴身體剛剛騰起就在半空中掉落。
顯然,他醉得厲害,已經短暫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韓欽衝破屋頂的那一下,動靜太大,很快有人就稟告了簡凱,正在暢飲的簡凱聽到這個訊息後,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將手中的酒杯捏得粉碎,然後重重地拍在凳子的扶手上。那凳子是用紅木製成,粉碎的酒杯渣滓被簡凱硬生生拍進了扶手之中,再看簡凱的掌心,根本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
七十歲的簡凱是個老江湖,他並沒有被氣憤衝昏頭腦,他很快做出安排,一小部分人去追闖入的韓欽,另一大部分的人迅速趕去平威獄,以防那邊也生亂。
當然,簡凱並未打算遵循自己放出的話:一旦有人重新闖入赤練教,他就立馬處死人質。
簡凱心裡非常清楚,現在那些人質是他唯一生還的希望,雖然簡凱口口聲聲說自己活夠本,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但是非到那個時候,他不會豁出去。
腋下夾著向公達,韓欽在黑暗中急速前行。他自然不會選擇燈火較多的路,而是儘量挑小道走。在他身後,本就人聲鼎沸的赤練山莊,此刻變得更加鬧哄哄。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逃,而是搶救向公達。韓欽找個無人的地方,身子輕輕一翻,落到一戶人家的院子裡。這戶人家裡沒有開燈,院子裡傳出幾聲牛叫,那牛是關在棚子裡的,其主人似乎並未在家。他們可能去了外地,也可能正在赤練山莊裡給簡凱祝壽。
向公達好像已經從幻象中掙脫出來,他虛弱得說不出話,所以扯了扯韓欽的衣袖,表示自己已經醒過來了。黑暗中看不清向公達的狀況,韓欽將他置於身前,然後催動體內源氣,雙掌覆在向公達的後背,發動了禪心訣。
韓欽這麼做風險很大,因為體內源氣運動過於劇烈的話,就很容易暴露在“覺”的偵查之下。好在,過了沒多久的時間,向公達就輕輕咳了兩聲,他說道:“沒事了,接下來,我自己可以給自己療傷。”
“那就好,剛才你被鐘鳴的暗世裁決所困,差點就醒不來啦。”韓欽喘著粗氣說。
“嗯,我知道,謝謝你。一旦中了幻化系的功法,單憑自己很難脫出。不過如果有外力介入,幻化系的功法就很容易被打破。不過,我被暗世裁決困住的時間太久,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說完,向公達深吸一口氣,開始給自己療傷。
韓欽本來將平威獄當做目的地,他估摸蔣以清等人現在應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可以成為即戰力。但是,在去往平威獄的路上,好多赤練山莊的人在行進,現在衝過去的話,無疑會變成一塊活靶子。也罷,乾脆就在此處修整,等待向公達恢復。
“你為什麼一定要將鐘鳴逐出卓宗院?”韓欽一邊問一邊在黑暗中觀望。
“他心術不正,卓宗院的大宗師和導師們很早就想開除他,當時我是他那個班上的專職導師,所以我一直為他說情。後來,鐘鳴竟然想要憑自己幻化系的本事姦汙卓宗院的一名女學生,我忍無可忍,就直接提出申請,將他從卓宗院除名。”向公達緩緩說道。
這話剛剛說完,向公達突然失聲道了句:“有人來了,來者不善。”
在哪裡?韓欽站在原地轉動身體。真有人來了嗎?為何他這一直站著觀察的人沒有發現,坐著給自己療傷的向公達卻發現了。
正疑惑時,身後傳來破風之聲,韓欽在向公達的提醒下已經有防備。他手腕輕舒,倚天劍旋即迎上。只聽得一聲脆響,兩件兵器相撞,黑暗中濺起一片火花。緊接著,破風之聲又起,韓欽冷哼一聲,又是提劍擋下。
這附近沒有燈光,韓欽看得見那人的輪廓,卻看不清那人的臉龐。從身形判斷,此人應該就是簡氏六兄妹中的簡子軒。他使用的兵器好像比較短,打在倚天劍上,力道還算不錯。
韓欽催動體內源氣,倚天劍朝前刺出,簡子軒往後稍退,舞起兵器擋在身前,只見那件比較短的兵器,刷地一下開啟,倚天劍正好刺在那兵器之上。韓欽橫著一撩,倚天劍在眼前劃出一道刺眼的火花。這下韓欽看清了,簡子軒所用的兵器,是一把鐵扇。
剛才在廂房中,鐘鳴贊簡子軒是個文化人,看來這文化人果然名副其實,就連使用的武器也與眾不同。韓欽大喝一聲,提劍與簡子軒酣鬥,不出十個回合,倚天劍已經在鐵扇面前佔盡優勢。向公達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