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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欽的內心很焦灼。不過,他至少確定了一點,從鐘鳴對向公達的所作所為可以看出,向公達應該不是那個潛藏的內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向公達的臉越來越扭曲。也許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也許他想起了以前的朋友,也許在幻象裡,他想起了某些不堪的事情。
其實,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不願觸及的傷疤,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往往會被慢慢地掩藏。你以為它已經不存在了,但是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它還是會露出來,狠狠敲打你的心扉。
鐘鳴脖子仰天,左手拿著酒壺使勁往自己嘴裡倒。韓欽心中一陣竊喜,帶進來的那壺酒已經喝完,鐘鳴,你該出去了吧。
果然如韓欽所料,鐘鳴罵了一句,然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先是扶著桌子走,又是扶著窗子走,終於晃到了門口。他開啟門,卻在門口站住了,他好像醉得很厲害,因此已經走不動了。韓欽在心裡喊:出去啊,快點出去啊。
只見鐘鳴一手扶著門,一手朝外揮舞著,口中含糊道:“拿酒來,拿酒來。”
這傢伙,怎麼就這麼懶了!自己想喝酒,卻還要別人送進來。韓欽氣得抓起身邊的瓦片,恨不得砸在鐘鳴的後腦勺上,一下將他給砸出這個廂房。
外邊有人聽到鐘鳴的呼喚,他拿著酒走進來。韓欽認得那人,曾經在驛站裡見過,他是簡氏六兄妹其中的一個。
鐘鳴暈暈乎乎,他一把抱住那人,道:“簡子軒兄弟,你好,來,陪我喝兩杯。”
簡子軒在簡氏六兄妹中排行第四,他回以一個大大的擁抱,道:“鐘鳴兄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一個人躲在廂房裡幹嘛。”
鐘鳴指著向公達:“我哪裡獨樂樂呢?這不有人陪著我嗎?來,簡子軒兄弟,來認識一下我的導師,卓宗院大名鼎鼎的醫生,向公達。”
簡子軒瞟了向公達一眼:“糟老頭子而已,你幹嘛不直接殺了他?簡凱教主說過了,人質裡面,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無足輕重,無關大局。”
鐘鳴伸出右手食指來回地搖:“不,我就喜歡慢慢地折磨他。我就是要像當年他對我那樣,慢慢地對付他。當年,他明明想開除我,卻又不斷給我希望;而現在了,我也要讓他看到希望,要讓他垂死掙扎地努力一番,最後,當他發現所有的希望不過是幻影的時候,嘣!他就會七竅流血,命喪當場。”
簡子軒豎起大拇指:“兄弟,不愧是幻化系,你用的哪一招?”
鐘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暗世裁決!這一招,還是我在卓宗院裡學會的,因此可以說,這招是他教給我的!”
簡子軒陰陰地笑起來:“哈哈,這就是所謂的,用其人之道還治齊身!”
這下輪到鐘鳴對簡子軒豎起大拇指了:“對,對。兄弟不愧是文化人,說得好,說得到位。現在啊,我這老不死的導師,正在幻象裡追逐他的妻子了,追逐他那死了十年早就化作枯骨的妻子,哈哈,哈哈!”
卑鄙無恥。韓欽氣不打一處來,他現在就恨不得跳下去一劍斬了那該死的鐘鳴。
冷靜!冷靜!韓欽努力剋制自己,他的眼神不斷在向公達和鐘鳴之間遊移。他在等待時機,等待一個相對安全的時機。
韓欽想到,是不是可以讓簡童來將這簡子軒及鐘鳴叫出去?對呀,為何不嘗試嘗試呢?正在分析可行性的時候,韓欽突然看到,向公達本來巋然不動的身體,猛地彈了一下。
這一彈來得太突然,韓欽差點就叫出聲。他明白,這是向公達的精神意志,已經影響到了他的身體。看上去,他可能撐不了太久了。
廂房裡,鐘鳴和簡子軒交杯換盞,不亦樂乎,估計他們暫時不會離開廂房。韓欽抓著自己的頭髮,他現在很懊惱,為自己的優柔寡斷懊惱。
剛到這間廂房的屋頂時,只有向公達一個人;然後,是鐘鳴進來,再然後,是簡子軒進來。在簡子軒進來之前,本來都有機會將向公達救出。現在呢?簡子軒和鐘鳴都不是泛泛之輩,而我還要帶著已經完全失去戰鬥力的向公達,勝算,太小。
現在去找簡童幫忙嗎?可行性並不大,她正在赤練山莊內假裝慶祝,我要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找到她,太難。
一籌莫展的時候,向公達的身體又猛地彈了一下,這次的力度比剛才要大,更糟糕的是,向公達的鼻子裡已經流出了鼻血。
鐘鳴狂笑著站起來:“看,快看,他流血啦!他馬上就要撐不住了,我們來打個賭,猜他多久會崩潰!”
簡子軒想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