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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欽搖搖頭,心道這白家的規矩還真多,好像根本就不願意和奴隸打交道,有什麼事情都要透過管家來辦理,有什麼話都要透過管家來傳達。
就像剛才我在房裡的時候,所有的白家人都不願意跟我說上任何一句話的樣子,估計他們會將要說的那些,告訴白節吧。
韓欽感嘆著命運,然後回到房間。依照安排,他和丁虛住同間房。此種情況很容易讓人想起在金石醫學院的那些時光。
只不過,韓欽還記得丁虛,丁虛卻早已忘記韓欽。
躺在木板床上,韓欽好久之後才睡著。不知過去多久,韓欽做了一個夢。
某個月色慘淡的夜晚。
淡黃色的新月於雲間若隱若現,猶如死神的鐮刀,冷酷地窺視死寂的墓園,伺機宰殺一切將會出現的活物。
漆黑而寂寥的墓園了無生氣,沒有任何生命痕跡,只有埋葬於泥土之下、散發腐敗氣息的白骨。然而,在令人厭惡的腐朽氣味中,卻隱約夾雜一絲奇特異香。
異香引來一隻無畏的飛蛾,從園外的泥濘小路飛進這片只屬於死者的世界。飛蛾奮力地閃動枯葉般的醜陋翅膀,在這個死寂的世界中尋覓異香的來源。
每越過一座殘缺的墓碑,異香便更為濃烈,更令無畏的探索者感到興奮。當靠近墓園入口時,飛蛾終於發現異香的來源——一個詭秘的淡綠身影。
神秘的身影如幽靈般出現在墓園入口,淡綠色的綢緞從寬大的斗笠邊緣垂下,落在散發著腐朽氣息的泥土上,使外界無從窺視內裡的奧秘。
縱使綢緞將斗笠下的身軀完全掩蓋,卻蓋不住那股令人顫抖的肅殺氣息。無畏的飛蛾亦感受到從綢緞內湧出的死亡氣息,但勇敢的天性戰勝了恐懼,給予它源源不斷的動力,義無反顧地撲向死神的懷抱。
斗笠下方的綢緞輕輕顫動,一股濃烈的異香將飛蛾包裹。僅僅從綢緞內吐出的一口氣,便將弱小的生命摧毀於瞬息之間。
飛蛾的雙翅突然停止扇動,死神的枯爪隨即將它從自由天空拉進地獄深淵。
雖然死去的乃飛蛾,可韓欽卻在床上不停抖動。他沒有醒來,可全身緊繃的神經幾欲斷裂。
在各種莫名其妙之中,白家堡的韓欽慢慢滋長出各種各樣的記憶,他想起自己是個通緝犯,想起這個世界的佈局,想起這個世界的過往。
他從一個渡劫師變成武者,他腰間的腰帶變成名為緋光百尺的武器,他的包裹裡有柄赤霞劍,他卻不再擁有渡劫系統……
第二天大清早的時候,管家白節就找到了韓欽和丁虛,他讓兩人先換上白家堡專為奴隸而制的青色衣裳。那衣裳用粗布為底料,上面附著一點動物的皮毛,以作保暖之用。韓欽穿上去感覺還算不錯,而且活動起來也沒有什麼束縛的感覺。
衣服換好後,白節先將丁虛叫到旁邊,讓他去白家堡的大武師那邊進行測試,白家準備讓丁虛從事守衛或者殺將一類的工作,否則那麼大塊頭浪費掉就可惜了。
丁虛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等白節交代清楚,他就木訥地垂著頭,朝白節所指的那個方向呆呆地走去。白家堡的大武師,正在那個地方等著他。
看到丁虛如此頹喪萎靡的模樣,白節臉上有些不高興,他喃喃道:“這傢伙,白白生了那麼大塊頭,豈知卻像個病秧子,是個完全不中用的貨。”
韓欽知曉丁虛心中在計劃著什麼,不過他當然不會說出來。身在貝康島,丁虛現在必然牽掛著自己的家人,不知何時,丁虛同他的家人才能夠再次團聚。
白節按著韓欽的肩膀,仔細打量面前這位少年。他不禁誇讚道:“著實英氣逼人,即便穿著這樣的衣服都掩蓋不住你的風采,也難怪思琛主人會花一萬塊將你買回來。昨晚主人們已經商量好,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就叫做‘一萬’了。”
韓欽怔了怔,我的名字叫一萬?這也起得也太過隨意了吧。就算我在白家堡的身份只是個奴隸,是個奴隸,但你們好歹也認真點哦。
哎,看來昨晚那些白家人對我這一萬的身價始終耿耿於懷,想要用這招來時刻提醒我要對得起自己的身價。算了,我是無所謂,畢竟有個容身之地給我就應該心存感激。只不過不知道白思琛心裡會做何想?
白節其實話中有話,他在白家堡為奴六十載,可從沒見過花一萬塊買來的奴隸。他剛才說出的那番話,帶著一些嘲諷和無奈的味道,嘲諷自然是給韓欽的,無奈則是給自己主人白思琛的。在管家白節看來,白思琛實在任性刁蠻了些,因此他也只能用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