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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按鈕,才看見林晚小心翼翼的從拐角出來,臉上帶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毅然之色。
“來吧,你要幹什麼我都認了。”林晚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好像等待凌遲一樣。
嚴知禾哼了一聲,什麼暴力動作都沒做,只是貼近她的耳朵,細語道,“要是再有下一次,林晚,我會讓你成為你自己的病人。”
這話說的有點糾結,但林晚懂了。她倆至交好友多年,誰沒點對方的秘密。她年輕時候乾的那些糗事,要是說出來,肯定第一個逼瘋的就是自己。到時候報紙頭條可能就是“心理醫生走火入魔被送入精神病院”了。
林晚哆嗦了一下,又示好一樣的抱住了嚴知禾的胳膊,轉移話題,“知禾,我想去唱歌,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吧。”
嚴知禾冷著臉,看了她一眼,頓了一下,說“好。”
林晚立馬歡欣鼓舞。
週五下午KTV人不少也不是爆滿。嚴知禾要了個大包廂,和風風火火的林晚走進去。林晚立馬坐在點歌臺邊上開始一頓狂點,她把包放在沙發上,細心的給話筒套上了一次性的海綿罩,又皺眉說,“我感覺這個東西很髒……”
可是林晚顧不上理她。
她皺眉看了半天,最終妥協。她這種“嚴肅又古板”的人,幾乎很少來這種地方。她覺得幽閉空間裡,昏暗的環境伴以神魔鬼怪似的燈光,容易讓人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電視上歌已經開始放,林晚大聲對著她喊,“知禾,第一首給你點的,你來唱!”
嚴知禾沒拒絕,拿起話筒盯著螢幕,一絲不苟的樣子像是在解一個一元八次方程。
包廂裡清澈又簡單的鼓點和音樂響起,嚴知禾知道這首歌,拿起話筒,和著音樂唱到——
There I was again tonight
Forcing laughter; faking smiles
Same old tired; lonely place
Walls of insincerity
Shifting eyes and vacancy
Vanished when I saw your face
All I can say is it was enchanted to meet you
……
And it was enchanted to meet you
……
這首歌的高潮本來需要用點力氣,她卻突然沒聲響了。
林晚扭頭看她,“知禾,唱的挺好的,怎麼不唱了?”
她接著黑暗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神情,咳嗽了兩聲,“人老了,高音唱不上去。”
林晚坐到她身邊來,拿起另一個話筒,把下半部分唱完了。這首歌從一開始到結束,她就處於迷濛的神遊太虛的狀態,腦子裡滿滿都是回憶。這樣的狀態她當然不願意看到,即使是表現在林晚面前也不可以。
所以她站起身來,走到點歌臺前面,點了一堆動畫片歌曲,又點了優先。
林晚唱完這首意猶未盡,看向螢幕,被嚇了一跳。
螢幕上黑貓警長和那熟悉的旋律一起,林晚就有點夢迴幼兒園時代。
“知禾,你腦子抽了,要唱黑貓警長?”
“我這是懷舊。”嚴知禾端正坐好,清脆的開始唱“眼睛瞪的象銅鈴,射出閃電般的機靈……”
林晚往邊上坐了點,好像害怕被她突如其來的童真傳染。
接下來的時間裡,除了嚴知禾雲淡風輕的唱了一系列動畫片歌曲之外,林晚點了一大堆自己喜歡的情歌,無外乎都是失戀了小三了背叛了苦情了之類的主題。她把那麼悲情的歌曲唱的那麼開心,嚴知禾也比較佩服她。林晚從小就是個樂天派,心裡不怎麼裝事兒,這點嚴知禾羨慕她到現在。
唱完歌之後林晚和她又來了一出長亭送別,依依不捨的被她送到家的樓底下,這才走了。走的時候還給她拋了個飛吻。
她笑著搖搖頭,開車回到嚴家別墅。嚴父嚴母今天沒怎麼難為她,問了幾句話就放行了。她踩著樓梯飛快回到自己屋子裡,腦子裡空蕩蕩什麼都沒有,迅速的洗漱,關了手機,就悶在被子裡準備睡了。
用林晚的話來說,“唱KTV很消耗卡路里所以回家會睡得很好”,但她卻不是這樣子。她這一夜,夢迴高中時代,回到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