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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出去轉轉。”母親聽到我的話,頭抬也沒抬,她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被她手裡的豆子給揪去了。“媽,我出去了。”我又說了一遍。
母親抬起頭來,對我溫婉的笑道,“也好,嗯。”
如果我知道下樓就碰見高以翔,我打死也不會下樓的,因為我總感覺高以翔就是衰星一枚,遇見他準沒好事兒。
“有事兒嗎?”看到他,我的心情竟變得十分微妙,有那麼點小期許和小開心,但是表面上還裝出一幅“怎麼又是你,又讓我碰見你了,怎麼甩都甩不開,煩死了都”的樣子來。
“等人。”高以翔穿了件白色棉布襯衫,做工精良,走線陣腳細密,特別是釦子每一粒都是截然不同的形狀,有如琥珀玉的,有如水晶藍的,還有珊瑚紫的……看似雜亂的縫製,其實色澤搭配剛剛好,工整中彰顯了一絲調皮,這不正是青春的模樣嗎?沒有刻意的裝作深沉,介於成熟和非成熟之間,像是半熟又生的果子,卻品嚐出一種獨特的味道。
“等人?等誰?”我左右前後都看了看,用手指向他,“逗我玩呢,你等人,這裡有你要等的人嗎?”
他指了指我,眼中精光閃爍,修長的身子落下的影子剛好印到我的胸前,刊下一片陰涼,“對,我等你,我等你好久了,終於把你給等到了。”
“等我?”我有點驚訝,“等我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道破春心事兒
他向我邁了一步,我覺得有點不懷好意,因為我總是猜不到他下一秒要幹什麼,在我眼裡,他就是個危險人物,所以我很自然地後邁一步,學會與他保持距離是我的必修課,“你要說什麼,快點說,我還忙著哪。”語氣裡盡是不耐煩。
“我是想問你,王羽蘿怎麼和梁家珏認識的?”他說的時候,語氣平緩,呼吸淡淡,眸光卻像是淬了一層冰,散發著逼人的寒意,而墨黑色的瞳仁卻又是籠上了雪,變得燦亮,有期待,有渴盼。
他越是這樣的不動聲色,越是這樣的無所謂的樣子,我越是覺得內心浮生出一種怯意。
原來,原來他是要問我這些啊,我還以為……“|我不知道,他們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八婆,更不是包打聽,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去問當事人啊,問我幹什麼?”越說越激動,我的呼吸和全身的血液都在迅速的加快流動,語氣的譏誚和尖銳,像是一陣陣的風,更是肆虐,幾乎咆哮,“你也不看看你,王羽蘿不會看上你的,別枉費精力了。你真的讓我很無語,腦袋削尖了,怎麼智商也都跟著下降了。”
高以翔木木的看著我,然後慢慢的蹲下身,沒有回應,皺著的額頭和斂在一起的眉毛,依然也阻擋不了他扭曲的面部,猙獰之時所稍帶出來的挫敗和失望。是的,他真的是個失敗者,自己喜歡的女孩下一秒竟貼身到了自己的鐵哥們身上,而自己還被蒙在了鼓裡,如果不是那晚的KTV的聚會,秘密或許還是秘密。也許不是,因為秘密一旦發生,就註定會有導火索會把它給炸飛,告訴每一個人該知道他的人。
“對不起。”他難受的低著頭,長長的睫毛落了下來,我看不到他眼中的表情,不過,有一行接著一行的淚水滑了出來,掛在他英俊的臉上。
第一次我看到一個男孩流淚,而且是一個還如此帥氣的男人,他的眼淚讓我心生憐憫。想起那晚他英勇救我的樣子,我內心悄悄滋生出一種叫做慚愧和內疚的東西,“其實,我也是真的不知道,當王羽蘿告訴我的時候,他們已經愛的如火如荼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慰一個丟失了玩具的孩子,“你真的不適合王羽蘿的。”這句話說出口,像是灑了一把鹽巴,覺得欠妥,但是一想到真話就是不中聽,立刻就覺得自己很英明,又補充了句,像是又給一個瀕死的人補了一刀,“她不值得你這樣為他付出的。你們真的不合適。”
他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謝謝你,我知道了。”
我突覺得如釋重負,“好了,我剛才態度有點激動,你也是知道的,我向來不喜歡關注別人的事情。”
他衝我笑,很無邪的樣子,帶著一絲童真和玩味,驟然,牽起我的手,被他抓在手心,粗糙的質感像是一層羊皮手套,乾燥的清涼又有一絲絲的暖暖。“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想抽開手,但是他抓的太緊了,我想到剛才自己如此的蠻橫的樣子,有愧於他,於是也放棄掙扎,就這樣被他抓住。他牽著我,開始跑,風吹過,他短短的頭髮被吹開,吹亂了髮型,胡亂的像是恣意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