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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自然地東倒西歪著,而我也是短髮,倒是白襯衫的領口被吹開,吹動了我的心跳,在風聲中變大,我能清晰的聽到,咚咚咚……激越而澎湃。
終於到了,跑的我嗓子乾啞,幾乎開口說話,都疼,“來這裡幹什麼?”原來,我們到了距離我家小區外不遠處的一片荒地上,毗鄰的則是一條幹涸的小溪,因為今年夏天很少下雨,所以,河床盡顯,我們兩個人站在上面。
腳下是黃色的泥土和各種光禿禿的石頭,縫隙間還長出一些莫名的雜草野花,我知道的就是一種叫做狗尾巴草的,直直漫過我的膝蓋,隨風搖曳,和我的肌膚產生輕微的摩擦,竟癢癢的,簌簌軟軟的;眼前則是一片翁翁籠籠的穀子地,長勢喜人,一排排一列列,像是綠色的騎兵;視野所及之處,遍地都是浮空輕掠而過的新鮮空氣和一些不知名的鳥叫蟲鳴,而高以翔很顯然經常來這裡,倒顯得輕車熟路,而是我,顯得有些緊張。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隱藏在水泥高樓的後面竟然還有這樣的一片世外桃源,當然更令我稱奇的是,這裡的天更藍,這裡的雲朵更皎潔白淨,就如我陽臺上以前種的那些花,花開在雲朵上,雲兒似乎更美了。
“你知道嗎?我一個人時候,常來這裡。”高以翔放開我的手,找了一塊大石頭,墊了一張報紙,坐了上面,招呼我,“來吧,還站著傻楞啊。”
我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聽到他喊話,以及不大正經的口吻,帶著一種壞壞的笑意,於是白了他一眼,也坐了上去,“說吧,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難道你不覺得眼前很美嗎?可以修養身心,安靜的想一些事情。”他文藝起來的樣子,倒是和梁家珏有幾分神似,都像個詩人。
“想王羽蘿吧?”我調侃道,也難怪,在這裡想一個人,也是極為美好的,在最美的風光裡想念心中最美的那一個人,誰能否認這不是沒事兒一樁哪。
“也算是吧。”他對我的奚落保持了沉默,並且選擇了預設,只是他看我的樣子變了樣兒,眼中有我琢磨不透,猜不準的一種小陰謀,半晌,他問,“你是不是喜歡梁家珏?”
作者有話要說:
☆、驚訝了他的時光
我是喜歡梁家珏,可是高以翔是怎麼知道的,這種被人戳穿心事兒滋味真不好受,不過我依然嘴硬,不肯承認,於是故作認真的看他的表情,又是一臉的高深,和莫測。
“誰說的,我才不喜歡他哪……”說完,又自言自語加了句,類似於畫蛇添足,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我誰都不會喜歡,長這麼大,我還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其實,像梁家珏那麼優秀,被喜歡也很正常。書上說,每一個女孩都會喜歡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年和一個玩世不恭抽菸的壞小子,很顯然梁家珏就是前者”他低下頭,微眯著眼,不說話,神態安詳,讓我想起了老態龍鍾的老者。到底是怎樣的過往修煉,能讓他具有超出同齡人的穩定和淡然。過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他緩緩的說,“我不是本地人,是這個城市遷居者。”
我靜靜的聽著,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時光很涼,也很美,很甜,也很暖。
而他壓低嗓子的聲音,讓我很詫異的聯想到了莎士比亞的第十四行詩裡的第十八首詩,能不能允許我將你比作夏天,你卻比夏天更迷人,更可愛。
一時有些著迷,有些男生運動的時候,是迷人,而有些,安安靜靜時卻有一種撼動心魄的力量。
而青春期的女生超級容易把一些自己不反感的男生,和小說中的男主聯絡到一起,其實都是想象的惹的禍。
“我5歲那年,跟著爸爸媽媽來到這個城市,爸爸是個建築工人,在一次事故中被砸折了脊椎,喪失了勞動能力,後來,在一個夜裡,喝百草枯死了,記得當時我才5歲吧。是母親把我一個人撫養長大的……”他眼睛失神的望著遠方,還有星點的淚花閃現,不過即閃即歿,再度倒流回到了眼眶裡。
我的同情摹地心氾濫了,而且成災。
原以為這樣淒涼的故事,只會發生在電視新聞節目裡,現在看來,那都是冰山一角,其實更慘的,被悲烈的就在你身邊。
“從那個時候,我就連續三個月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學校裡的都以為我有病,大家對我趨之若離,沒有人和我坐同桌,在最後一排靠著笤帚、撮箕的地方,就是我的書桌,對了,老師也不提問我,每次從前排轉到後面,路過我跟前時,總會十分悲天閔壞的看我一眼……”他看著我笑,拍拍聽得出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