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瀰漫,而他,卻是絲線交繞。
世界,那是魔界公爵的象徵,但嚴格來說,不過是把自己所有的魔界領土佔有的更徹底一點而已。
魔界的大地會反贈魔力,可,得先付出魔力,而這種付出,很大。即便是薩羅斯,一個世界的大地也已經是他所能供應的魔力最大極限,貪多嚼不爛,所以不能多,但,也沒興趣少。
薩羅斯是個很謹慎也很不多事的公爵,對他來說,吃虧的事情絕對不做,除非有更大更有誘惑的利益擺在他眼前,否則很難,也不大可能會打動他。
之所以會跟這個惡魔見面,一是因為他的行為,引起了他的某些興趣。
二十個天使被丟在殿堂前,背部羽翼全數撕扯殆盡,所有天使莫不已是昏厥,而那人的手上正殘留著染血的白色羽絨,看起來,就像個染色的手套一般。
“打個賭,如何?”
“喔?”
“我將從其他三位公爵手裡拿走他們五分之一的世界,如果我勝了,你就必須給我你五分之一的世界,如果我輸了,這二十個天使含我在內,任你處置。”
“聽起來我吃虧很大哪!”薩羅斯不屑地冷笑,鄙夷的眼神掃過一旁的天使,二十個天使和一個惡魔換他五分之一領地?就算是這個惡魔真的非常難得也罷,他怎樣都不覺得這賭注有這價值。
“是嗎?”那惡魔笑,極輕極淺的那種淡笑,“如果我輸了,你將得到一個最得力且最忠貞的手下大將和二十個天使玩物,如果我贏了,充其量你不過是輸了五分之一的領地而已,以閣下的性格,這五分之一也不過就是所謂的‘寄放’。契約實現是一回事,後續的搶掠奪取又是另一回事,不是嗎?”
惡魔裡從不講究什麼道德仁義,除了契約的不可違抗性外,非契約的行為要怎麼做那是各憑本事。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嘛!”薩羅斯眯眼,枕著頭斜靠著椅背,開始盤算起這場交易的利益。不可否認,他欣賞眼前的惡魔。
要知道公爵惡魔的力量幾乎是勢均力敵的,他們沒有辦法正大光明的互相交鋒,所以大部分的動作全都仰賴底下的貴族行事,擁有一個技壓群雄的貴族是所有公爵都渴求的事。
而眼前的惡魔確實也的確夠那份資格,但,也同樣地,若是一不小心的話,他也將很有可能成為另一份威脅,即便會達成這份威脅的可能性很小,即便這份威脅即使成形他也有辦法扭轉回來,但節外生枝這種事情實在是不符合他的作風。
薩羅斯從不小看任何力量,就像他自己常說的“沒有力量不代表沒有威脅性。”是一樣的道理,很多東西,是沒有辦法用力量直接下去做平衡的。
理智告訴薩羅斯,他不該也不應為自己找這種不確定的麻煩,他大概已經可以看到,眼前的這個惡魔將不是他的助力,而是阻力。
但,阻力也可以是助力。
薩羅斯也很清楚,因為魔力饋滿的關係,所以四大公爵沒有辦法互相掠奪土地來增加世界,世界不釋出,很多資源在無形中便形成了一種獨佔狀態。
第五公爵的存在會帶來一番腥風血雨,但同樣地,也可以帶來一次規模不小的版圖重整。
況且若真是讓其他三位公爵釋出了部分土地,自己也不見得可以再置身其外。一旦其他公爵可以外擴世界,這矛頭很難不指向他。一對一他有把握,一對多他只怕也佔不了太大便宜。細細思考才發現,眼前的惡魔似乎沒給自己第二條路的選擇,打他提出這個建議的開始,便已是決定了唯一的方向。
“也許,我該趁現在殺了你才對。”薩羅斯盯著殿下的惡魔輕喃,他現在唯一能做的第二個選擇就是殺了他避免後患無窮,可這點他想得到,底下的惡魔,想來應該也想到了才是……
等等!他該想得到!
“惡魔,你這可是拿命在跟我賭嗎?”想到了這點,薩羅斯忽地坐直了身,饒有興味地看向他。是嗎!原來如此啊這個惡魔自始至終只給了自己兩條路──要,就答應,要不,就是殺。
“你……可還真敢賭啊!”想通了這點,薩羅斯忍不住冷笑,這種以命相搏的請求,他倒是……很久沒有嘗過了。
思考,不動。
時間流逝,彷彿之間,又過了許久。
“惡魔,你叫什麼名字?”
“以薩謎爾……”
“好!以薩謎爾……”薩羅斯一手輕抬至耳,“刷”的一聲將耳上的耳環直接扯下,黑色的血液頓時噴在那耳環上頭,只看得他手一揚,那耳環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