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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原來如此,原來我……居然是初代啊……”弦月嘴邊頓時揚起了一股微笑,瞬間有種被宣佈解放、捧上天的感覺,驕傲的優越感一下充塞在心中,讓她激動的幾乎落淚,原來自己……並非活該是如此不堪入目的。
一個思考閃過腦海,就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弦月猛一抬頭,眼中竟有著無限的震撼,“等等,賢者大人,如果……我是初代的話,那豈不就代表我的母親是……”是雪女?那個千百年前就已經被宣佈不復存在的妖怪一族?那個算來是所有雪妖中最純粹的妖怪一族?居然還有殘餘……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不!不可能!如果這是真的,那這種訊息,比告訴她自己是初代還要令人震驚。
一個合該在千百年前就被滅絕的祖先群,如今依然有殘存在世的存留者,而且這殘存者還是她的母親!天啊!她開始懷疑她的心臟會不會因為負荷不了這一連串的刺激而停跳了。
“如果你是初代,那你的母親當然是雪女。還有,弦月,有一點得告訴你,你的母親不是現世唯一的雪女,或者該說,千百年來,殘餘的雪女一族們,全在白玉山上……”
“不可能!”弦月著嘴低叫了一聲,光是還有雪女存在世界上這一件事情就已經夠讓她吃驚了,現在還要告訴她殘存的雪女不止一位,而是一群,這豈不是更加誇張?
弦月會這麼吃驚不是沒有理由,她們雪姬一族向來在妖怪中屬於弱勢的族群,一是混雜人血太多,二是因為她們一族是沒有純妖存在的。
沒有純妖存在的妖怪族群就像是少了強大的後盾一般,妖怪,當然只有妖怪最懂得如何對付,而正因為雪女們已經不復存在,所以每當妖怪談判時,她們雪姬一族永遠插不上邊,也永遠不準插上一句話,就好像一個少了首領的國家,她們只能任人宰割,連點怨言也不許有。
她們也是很悲哀的,在現世這個世界裡,她們大概是最難堪的一群妖怪了,說是人類也不是,說是妖怪卻又沒人出來作主,偏偏雪妖是隸屬於戰鬥偏低的妖怪,她們根本就無法為自己的權益說點話。
她們所處的地帶,地位是如此的模糊不清,面對群妖,除了無能為力還是無能為力,她們只能退,再退,再退,直到無路可退為止。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如果這世上真的還有一群為數不小的雪女存在,那麼面對群妖,她們至少有了那份爭奪的勇氣,至少有了那份站出來說話的力量,這能叫弦月不興奮嗎?
“賢者大人,你……不是在騙我吧!”泛著淚光,弦月激動的抓過白旬的手臂,就算她曾被她們欺侮的很慘,但論點上,她們依舊是同一族的族人,只要任何對她們一族有利的事,同樣身為雪姬的一員又何嘗不會開心呢!
“是不是騙你,你應該最清楚,不是嗎?”白旬意有所指的嘆了嘆,“『閉上眼,請輕輕的聽起同伴的呼喚,大海彼方的浪濤聲,山涯天邊的鳴叫聲,不論身在何處,不論相隔多遠,只要閉上眼,就能聽到同伴的呼喚,然後請你記得,記得,請記得,那呼喚,是在等著你的歸來……』這是你們代代歌頌的回流,親緣越近,呼喚越強。弦月,你是初代,跟你最近的不是雪姬,不是隔代,而是雪女。只要閉上眼,你應該就可以聽到,那聲聲叫喚的呼喚,那數目,是多還是少,你該聽得出來才對……”
兩行熱淚再也忍不住的滑下臉頰,不懷疑了,這下真的不用懷疑了,只因她知道的,其實……一直都聽得到的,翻過山,穿過海,橫過峽谷,走過高林,那在她心底不停翻騰的聲音……從沒有停過。
有別於雪姬的呼喚,有別於現世族群的呼喚,那聲音……來自遠方,一聲一聲,一句一句,連綿不絕,那是……另一個族群的呼喚,就像在告知她那裡才是她該歸去的地方,就連在雪姬的族群裡,那呼喚聲也是從未曾間斷過。
以前的她害怕這種呼喚,因為那就像在告知自己,她的的確確不是雪姬,的的確確是異類一般,而今才知,那的確不是雪姬的呼喚,那是……離她更近、更親的雪女的呼喚。
弦月輕輕的把眼閉上,曾經,因為否認,因為懼怕,因為未知,所以那聲音模糊了,也變小了,而今側耳細細傾聽,這才發現,那聲音……其實不曾模糊過,不曾變小過,也不曾……間斷過。
或許一直都是很清晰的,或許一直以來這份相思都是很重的,只是沒想到當相思洩洪時,卻是這般壓的人喘不過氣來──激動的直讓人想放聲大哭。
“是啊……我是知道的……知道的……”弦月哽咽的幾乎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