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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雪姬裡幾乎沒人看過母親,只因她們母女……另類的令同伴難以接受。
另類、突變、殘缺、自卑、不容世俗,在弦月的眼裡,白旬看到了這些。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初見弦月時,他只在她身上看到“尋親無門”的苦感,本以為是為了她好,所以才開出這樣的條件來,豈知幾番折騰下,卻把局面演成今天這種地步,沒想過雪姬們竟然會把弦月逼成這樣,他以為,至少她們會對同伴有點憐憫之心才對,這樣看來,是他把事情想的太過美好了,現下的弦月簡直自卑的差點沒去一頭撞死而已。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不想帶弦月上白玉山去,或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弦月,你……確定你真的想要上白玉山嗎?”白旬思考了好半晌才問出口,他不是神,也不是“她們”,下一步會走什麼棋,會發生什麼事,他根本無法預料。他只是猜測,憑著他的經歷去猜測後果,而這猜測……變數或許還是很大,畢竟事已過千百年,雪女們……應該不再那麼死板,或者……他不應該管那麼多,不該這麼早就下定論,或者……弦月她……可以是一個特例。
“那是我唯一的歸處,唯一……會接納我的地方……”弦月自卑的低下頭,天生註定,在任何人面前,她活該被恥笑,如果事已至此,那就乾脆讓她永遠不要跟人有所接觸。
白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下了好大一番決心才緩緩的說出口,“別這樣,弦月……你……並非……像她們想的那樣……是異類……”不知道他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但最起碼,他是該對弦月的自慚形穢負起責任。身為雪姬,她不該如此的不堪,如此的抬不起頭來,弦月她……應是比任何雪姬都要來得驕傲的,她,有的是那份資格。
弦月懵懂的抬起頭,有點呆楞的眨了眨眼,“什麼……意思……”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像她們所想的是異類”?
顯然,對於白旬的話中話,吃驚的可不止弦月一人,連雲蕭和馮亦都不免睜大了眼,依照白旬的意思來說,弦月她……不是雪姬的異類?也就是說她這模樣……是正常羅?
白旬用手撐住自己的下顎,沈吟了半晌,掃了所有人一眼,這才慢條斯理的看著弦月道:“你……不是異類,弦月,你很正常,再正常不過,你只不過……是初代罷了……”
“純種的雪妖是雪女,雪女跟人類產下的妖怪我們叫她『初代』,因為初混人類基因,血液混雜,初代雪姬一反常態,由白轉深。初代和人類產下的隔代雪姬由深漸淺,深淺交雜混之其中,三代以上的雪姬,人類血液過濃,色澤漸漸偏淡,淡藍、淡黃、淡粉、淡綠,但你會發現沒有白,因為白是雪女唯一有資格擁有……”白旬伸出手溫柔的撮過弦月的一段髮絲,靛青的綠,墨綠的綠,深的引人著迷,“你該驕傲的,弦月,在初代,藍、綠、黑、紫、紅無一不是最深邃的顏色,那是血統的證明,也是最貼近雪女的證據。雪姬越是遠離雪女血脈,顏色只會越加偏淡而已,就像一塊漂白的布一樣,漂得再白也不是白,色澤可以再淡,但卻永遠回不了深,你……明白了嗎?”
弦月睜大著眼,有點消化不了的看著白旬,“賢者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其實是比任何一個雪姬都還要接近純妖的?”顫顫的問出口,她是否聽錯了?麻雀變鳳凰,身分地位大轉變,她……竟會是初代?是比……長老們更接近純妖的初代?哈哈!如果這只是個笑話,那這玩笑可開大了。
然而這可不是個笑話,只見白旬微微點點頭,肯定的回道:“如果你指的是雪姬的話,那麼答案是,是!”
他講的全是事實,在這混雜混種的世界裡,純種的妖怪已經越來越難找到了,不管就力量而言也好,就血統保留也行,越接近純妖的妖怪,自然也會越受到族人的尊重。
“我是初代?我是初代?我居然是初代……”弦月喃喃自語的念著,這種事實與其說讓人不敢相信,不如說……很讓人興奮。
相信嗎?她居然是初代!不是異變、不是突變,她不是小雪她們口中罵的異類,也不是那種抬不起頭活該被人嘲笑的廢物,或者反過來,她……才該是最有資格取笑她們的雪姬。
太不真實了!就好像一個乞丐突然被人告知其實他是某某國的達官貴族一般,不真實的有如作夢一般……夢?是了,這……該不會純粹只是一場美夢吧!
弦月下意識的伸出手擰了擰自己的臉頰,唉呀!會痛耶!痛?這麼說……這不是夢羅?不是夢,那就代表是……現實,是現實就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