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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好好教我?”卓子塵灰頭土臉地埋首於書中,很哀怨卻又很懂事地接受這一切。
“媽咪……媽咪太忙了!”我不得不承認我對卓子塵教育的缺失,只能找個藉口搪塞。
卓子塵憤憤然地推開書本,從地毯上爬了起來,粉嫩的臉上難得一見的嚴肅:“我要找爹。”
“賢賢去波爾多收葡萄,暫時回不來。”我苦惱地扒了扒頭髮。
“我現在就要。”卓子塵緊緊地蹙起眉,那副神態象極了邢質庚,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氣質。
我板起臉,厲聲道:“不行。”
“哇……”在我沒有完全準備的情況下,卓子塵放聲大哭,眼淚說來就來,可愛粉嫩的臉蛋糾結在一起,淚水不斷地從眼角淌下,“我要爹,我要爹。”
我從來都搞不定卓子塵生氣的狀態,就象我從來都搞不定邢質庚一樣,只有束手無策逃之夭夭的份。我只能坐在原地不哄也不騙,任由他自己哭去。
“我要爹,我要爹,我要爹……”
他哭得撕心裂肺,象一個沒有人要的孩子。
我不禁悲從中來,乾巴巴地吸了吸鼻子,眼睛有點潮,感覺心中那一處結痂的傷口正在被撕裂翻卷,露出原本的鮮血淋淋。
“叮咚……”門鈴適時地響起,打斷我潮湧的思緒。
小卷卷一聽有人來訪,哭聲自動自覺地變小,變成可憐巴巴的抽泣聲,往旁邊拉出幾步,走到沙發靠椅後面蹲了下去,象一隻被遺棄的小狗,蜷縮在角落裡,只聽到他嚶嚶的抽泣聲。
我無奈地開啟門,失蹤一個星期的邢質庚正帶著他妖孽叢生的笑容倚在門邊,手邊捧著一束鮮嫩欲滴的矢車菊,一如多年前的那個清晨,他手捧海芋,對我施展他的美男計。
“嗨,親愛的。”他俯□在我臉頰上輕啄一口,“想我沒?”
我沒有心思與他周旋,握住門把欲關上門,“明天我會去你的餐廳,我還有別的事!”
“怎麼了?”他伸腳擋住我急欲關上的門,用力把門推開走了進來,“有客人?”
“沒有。”我擋在他身前,生怕他看到被我虐待的小卷卷。我不想讓他看到如此無能為力的我,連自己的兒子都搞不定。
他尋聲而去,輕易地找到蹲在沙發背後獨自顫抖的卓子塵,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把矢車菊塞在我懷裡,脫下西裝外套,“你就是這麼照顧你兒子的?”
我啞口無言,找不到合適的藉口。
“虧他這麼護著你。”他學著卓子塵的樣子蹲在地上與他對面而視,“嗨,卓先生,你好,好久不見,這裡的空氣還好嗎?”
卓子塵埋首在腿間,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只是輕輕地搖了搖。
“那好吧,我也來試試。”邢質庚提了提褲管,閒適地往地上一坐,高大的身材立刻將沙發後面的空位填滿,“卓先生,在這裡以後會長不高的,長不高就不能保護媽咪,我和你媽咪去約會你就不能攔著了。”
果然是愛記仇的男人,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不,我不同意你和媽咪約會。”卓子塵一躍而起,滿臉淚痕一片狼籍,用他最熟練的義大利語脫口而出,雙手握成小拳頭在邢質庚面前揮舞著,“不許你和媽咪約會,我要和你決鬥。”
“可是你這麼小。”邢質庚回以流利的義大利語,繪聲繪色地伸出食指在卓子塵的肩膀上輕輕一推,“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你推倒。”
卓子塵憤怒了,目露兇光,“滾開。”
“好啊,你可以過來揍我,打贏我的話,我就滾出去。”邢質庚繼續以大欺小,慢條斯理地拉高袖子,一副要大打出手的表情。
“夠了你。”我忙衝過去把小卷卷抱在懷裡,“你要敢揍他,我就把你踢下去。”
“媽咪,不要怕,小卷卷會保護你的。”小卷卷撲進我懷裡,擋在我身前,小手輕拍我的後背,“媽咪,小卷卷會一輩子保護你的。”
我動容地抱緊他,“媽咪也會保護小卷卷,以後再也不兇小卷捲了。”
“是卷卷不聽話,沒有好好學好中文,卷卷會乖的。”卓子塵很乖地抹掉臉上未乾的淚痕,“媽咪,卷卷不找爹了,卷卷只要媽咪。”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叫小卷卷?”
我光顧著和卷卷母子情深,把坐在地上的邢質庚晾在一邊。此時,他正冷著一張臉,靠近我和卓子塵低聲詢問,眼底的清冷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插入我忘記設防的心扉。
在邢質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