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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回府後便躲躺在榻上不動,寒秋以為黛玉真的累了不敢打擾。林寒秋壓抑自己興奮地心情,悄悄地回綠蓮院,打算把今天的事兒細細的說與母親聽。
王嬤嬤見寒秋離開,湊到黛玉身邊詢問她是否將今日撞見的事情稟告與老爺。黛玉點頭,示意王嬤嬤去說,該怎麼做怎麼說王嬤嬤會把握分寸。黛玉真覺得有些乏了,打發走王嬤嬤後,沒一會兒便睡著。
林如海聽王嬤嬤的報告後,氣不打一出來,立即下令派五六個小廝守住綠蓮院的外圍,又挑了四個使喚嬤嬤,個個腰粗胳膊壯的進綠蓮院守門守窗。王春香那邊會怎麼鬧,他已經不去在乎了。
“老爺,小的不明白,這兩位姑奶奶如此鬧騰,何不打發出去算了,我們林府從不曾虧欠他們情意。”邵飛正眼見著王春香和林寒秋一次又一次惹禍,實在忍不住了。
“唉,有些話入了你的耳,只當做沒聽過,知道麼?”林如海本來沒打算對管家隱瞞,以為小事一樁好解決,誰料這對母女十分不安份。只得與管家說明利害,他不在的時候讓管家好生看著。林如海對著強上掛著的一幅畫著老虎的畫,嘆口氣道:“我不虧欠她們的,先北靜王爺虧欠啊。”
邵飛正順著老爺的目光看向那副畫,心中一驚,腦海裡閃過多年前的畫面,那幅畫正是十四年前北靜王(水溶的父親)送與老爺的。邵飛正立即明白什麼,指著畫驚訝道:“老爺的意思是?”
“不錯,林寒秋正是先王爺的女兒,現今北靜王的妹妹。”林如海語出驚人。
邵飛正雖然心裡猜測出來,但老爺真說出來的時候,還是驚訝地難以消受。林寒秋是北靜王的女兒,那麼王春香豈不是與北靜王……怪不得那時候王春香要逃跑,放著好端端享福的姨娘不做,原來她懷著北靜王的種。
“老爺,春香逃跑的時候,您早就知此事?”
“沒多久,去年北靜王來的時候告訴我的。”林如海嘆口氣,這事兒他才不想知道,只當做王春香這個家奴逃跑多好。如果不是北靜王說是他父親的遺願,懇求他幫忙,他才懶得管這種
閒事。“先王爺彌留之際將此憾事說與如今的北靜王,那時候王爺還小,又沒有出京的機會,拖到去年才得了機會找。”
邵飛正恭恭敬敬的聽著,心裡卻腹誹北靜王好厲害,他難道是半仙不成,算的如此準。遂道出心中疑惑:“時隔十多年,王爺好神通,竟然知道王春香會來府上找您。”
“哼,哪有這般巧妙的事情。王春香是北靜王使了法子自動送上門來的,至於是誰出的法子我不清楚。北靜王性情耿直溫良,他能使出什麼招數?想來他背後是有高人指點的。”林如海對這位高人好奇很久,甚至觀察北靜王在揚州接觸的所有人,但這些人不過是愚蠢之輩,沒有任何值得質疑之處。
邵飛正贊同的點頭,又問:“老爺,那綠蓮院那對母女?”
“直到嫁人那天,不許邁出半步。”林如海想起林寒秋不知道吃教訓,仍與周家三少爺私下幽會的事情,恨得牙癢癢。這若是自己的女兒,斷然扒層皮下來。想著想著腦海裡浮現黛玉乖巧的模樣,後悔了,林寒秋那樣的根本不配和她的女兒比。“已經遂了她的心願,一時半刻忍不了了!”
管家邵飛正應下,告退後私下又安排了幾個丫鬟去綠蓮院,儘量用人牆把綠蓮院包住。斷然不能讓這對母女做出什麼事情,毀了林府幾十年的名譽。安排後,才想起有封賈府的飛鴿傳書忘了交與老爺。心知老爺因林寒秋的事兒已經很煩,但賈府那邊也不是吃素的,他就曾經在這方面吃過虧(賈母派人向他打探小姐定親的情況,他一五一十的說了),趕忙跑去書房稟告老爺。
林如海讀完信,臉已經黑成鍋底了。榮國府的人似乎全部沒有腦袋,求婚的信沒有回覆,擺明是要拒絕拖延的意思。林如海本以為不回應他們,他們會明白,沒想到榮國竟然要派人來親自傳話,說什麼不日便到。也就是說早就出發了,計算著人快到了才傳信過來。
“榮國府派人過來了,你差人隨便打掃兩間房給她們住去。”
“他們派人來了!”管家驚訝一聲,瞧著老爺臉色不好地瞪著他,自抽了嘴巴,乖乖地點頭應下。
不到兩天,榮國府管家周瑞及其媳婦坐的船到了揚州。倆人趕至林府時候已經是掌燈十分,草草用過晚飯,周瑞準備拜見林老爺,卻被管家以已經休息了為由擋在外頭。周瑞覺得他有些操之過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