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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用去想。
她撩起桌上突然震動起來的手機,煩躁地隨手把相片扔在桌角一疊參考書的面上,一眼都不想再看了。
“喂?”
忽略了來電顯示,加上一陣突如其來的情緒苦煩,使她喊得全然沒好氣。
“哇咧!這麼衝?心情不好啊?”
頓了一下,桑克啟很無辜的聲音才從話筒那邊傳出來。
聽清楚來電人是誰,語氣軟了少許。“是你啊。什麼事?”
“幹嘛那麼無奈,聽到是我妳很不爽喔?”滿腹哀怨。“而且,沒事不可以打電話給妳喔?”
“我沒說啊……”但的確是這樣想的。她預設。
電話那頭的桑克啟哪會不知道她未盡的話是什麼,很委屈地接下去:“嘴裡是沒說,可心裡面還是這麼想吧?”
“哈,你真聰明。”一點沒有被逮正著的心虛,大咧咧坦誠。
“……我倒寧願自己沒那麼聰明。”嗚嗚,至少不用聽出來自己被反諷了。
“好吧。有什麼事?”苗憶琦再問。
她實在沒什麼心情聽桑克啟廢話——偏他廢話一向比別的人多幾倍,說個話老是拐彎抹角半天不能切入正題,他說得不累她聽得倒是很累,再加上現在她的情緒狀態,她很怕自己會一個不耐煩就衝動給他罵下去咧!
“沒什麼事啊,就打電話過來騷擾一下……”裝可愛的人在隱約嗅到電話另一端低迷詭異的氣氛時,連忙收斂過剩的廢言,緊張招供,“順便想問妳件事啦。”
“嗯。”
因為興趣缺缺,所以響應的聲音顯得格外細微,幾不可聞。
“妳……困了?”聽到她回答的語氣似乎倦累無力,關心道。
“沒有,你講。”
“好吧。”雖然不太相信,但人家都那麼說了還能怎麼辦?可不只好自顧自說自己的了!“嗯……咳咳,”猶豫了片刻,清清嗓才繼續往下講,卻沒察覺到他的聲調有多麼不自然,“是這樣,咳,其實呢,我不是很想……嗯,明天去‘水上世界’的說。”
“嗯。”然後?
“……就是這個。”奇怪,沒記錯的話,一開始她不是也想推拒星期天的聚會嗎?怎麼會沒反應?
“喔。”瞭解了,但是不明所以,“所以?”
她絕對沒聽錯,桑克啟在那頭低低咒了一聲,宛若“真是給我出難題”之類的字眼。
“就……就問妳看妳要不要也不去好了?”他結結巴巴。
怔怔然須臾,苗憶琦回想起她之所以會答應花後邀約的原因,因為花後那天問她說……
“妳是不是怕我跟他接觸久了,他會發現我的好?”
“怕?我為什麼要怕這個?”
“那妳為什麼不敢去?”
“我哪有不敢?”
“那就去啊。不然就證明妳害怕了,妳害怕他最後會屬於我!”
“我……我去!”
……
對極了,正是如此。
所以她不能不去,因為她不怕。
她為什麼要怕?再說,她也不能讓花後未來有機會帶著似是瞭然的眼神來嘲笑她的怯懦。她一點也不想給她這種機會!
“憶琦?妳還在嗎?”
她陷入自身思緒中不可自拔,久久沒有回話,桑克啟忍不住開口問。
“唔……在。”
“妳不是本來也不想去的,那不然——”
話沒說完,被苗憶琦不耐打斷:“你要是不樂意去了自己打電話跟花後說,誰說我不去的?”
氣勢洶洶的聲音,不必刻意渲染,但足以使聽到的人瞭解言語背後她急欲掩藏的真相——是欲蓋彌彰?抑或者……是惱羞成怒?
分不清,她一心只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可是——”語速緩緩,桑克啟似乎猶豫著還想再說什麼。
“沒什麼可是的,既然我答應了,就一定要去。而且,如果你不想去,當時為什麼要答應?”她反問。
要是那天他或者其它任何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花後的提議都不可能成行,但他們什麼也不說,任由花後定下行程,現在又想反悔?最可笑的是桑克啟的意思彷彿是要以她為藉口去說服花後?那豈不是會被花後以為是她太膽小要逃避了!
不可能!說什麼她也不答應把這個把柄交到花後手裡。
那一邊,桑克啟自然是不知道苗憶琦和花後之間又發生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