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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黃狗反應最快,滋溜竄過去,嘴裡“汪汪”叫個不停。
張氏起身笑道:“阿大他爹和阿大回來啦!”
太陽已漸漸隱沒地平線下,天邊紅彤彤的火燒雲,將這小小的農家院落,染得堂皇瑰麗。歸來的男人抹去頭上的汗,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女人們則奔進奔出地端碗布碟;欣喜若狂的大黃狗搖頭擺尾,圍著主人兜圈子。
鬱竹悄立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家子人。不知何時,晏之原已含笑站到她身邊。
男主人乍見自家院中的陌生人,自是一愣。張氏便解釋他們是外出迷路的小夫婦(至於真正的解釋,那是夜晚枕頭邊她自己的事了),憨厚的男主人留他們吃晚飯,並允諾會想辦法送他們去永州。
但是,門外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似有不少人正經過。鬱竹皺眉心想,若是那班縣衙捕快找上門來,可就有些麻煩了。她迅速移至門後,開啟一條門縫,朝外望了望;忽然,她一推門,走了出去。
晏之原霍然起身。張氏一家人亦是作聲不得。
門外的鬱竹忽又探進半個身子來,朝晏之原招了招手。
晏之原走過去。到得門外,看清了眼前之人,他一揚眉,笑了。
二十多個黑衣漢子和二十多個衙役,在門前黑壓壓地跪了一地。晏之原擺了擺手,那些黑衣漢子“唰”地站起,分列兩側;皂衣衙役也隨之亂紛紛地起身,臉色惶恐。
一人上前躬身道:“主子爺!”
晏之原微點頭,道:“張帷,你來得好,很好!”
張帷將一件黑色壓金線的斗篷披於主人身後。
張氏一家人也已到了門外。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場面,嚇得戰戰兢兢。張氏怔怔地瞧著那斗篷少年朝自己走來。
“張大嬸,多謝你,再見!”晏之原唇邊帶笑,只是這俊美少年的笑容與天邊的五彩雲霞融在一起,耀得張氏有些眼花。她低頭囁嚅著不知說甚麼好。
“大嬸――”少年忽然湊過婦人的耳邊,低低道:“你今天說的話真是不錯,回去後我和娘子一定抓緊時間照辦!”說完,他哈哈一笑,轉身離去,黑色斗篷在風中揚起。
兩匹棗騮馬拉著的輕便馬車疾馳過來,又在眾人面前攸地停下。
“鬱竹,我們走罷!”他轉身喚道。
鬱竹微微躊躇,終究還是和張氏和秀丫道了別,跳上了馬車。
晏之原緊跟其後。
黑衣漢子護衛著馬車,到了村口。
眾人牽過馬匹,紛紛上馬,張帷一聲令下,幾十匹馬簇擁著馬車,猶如風捲殘雲般,離了奔牛村。
許是白天耗費了大量精力,歸途之上,晏之原並未再喋喋不休地與鬱竹糾纏不清,而是久久地垂首沉思,抑或閉目養神,只有鬱竹的目光長時間停留他處,又偶然掃過他臉龐時,才會發覺他正悄無聲息地打量自己;四目相碰,那人便若無其事地、慢悠悠地將目光移至車頂或地板。
這時天色已晚,永州城門只怕早就關閉,若無通行令牌,任何人都無法進城,因此,她只有默默而坐。
一個時辰後,眾侍衛擁著馬車馳入永州城。儘管心急如焚,但鬱竹還是向晏之原提出了下車的請求。晏之原凝視她半晌,最終屈指扣了扣板壁。
馬車在大街上停住。鬱竹跳下來,正要舉步,忽聽後面晏之原喚道:
“喂――”
鬱竹回頭。
晏之原從車窗裡探出腦袋來,淡淡的笑意在臉上漾開。
“讓張帷帶兩個人送你回去罷?叫他們離你遠些,腳步放輕些,不會驚動你家人的。”
鬱竹搖搖頭,微欠身道:“鬱竹獨自回去,沒甚麼要緊,謝謝殿下。”說完,她轉身走了,不一會就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裡。晏之原目送她良久,直至張帷上前小聲提醒,才坐回去。
空中已是星光點點,各家店鋪前掛著的燈籠一路綿延。馬車由這二十餘騎侍衛簇擁著,沿著燈火輝煌的大街,賓士遠去。
…
一大早,鬱竹去紫極宮給貴妃請安,之後,便匆匆趕往隆福宮。一年來,晏之臨的身體極有起色,皇上很高興,在他嫡長子的居所出現的次數也多了起來,自然就也三番五次地碰見鬱竹。他屢次當著嬪妃、內臣的面對盡心盡力照顧永王的鬱竹大加讚賞。現在,在貴妃的默許下,每逢初一、十五進宮的鬱竹,其主要活動從給貴妃請安、聆聽教誨,自然而然變成在隆福宮花幾乎一整天時間陪伴晏之臨了。
隆福宮裡和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