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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去南郡麼?我不准你去!”
晏之臨忽然俯下臉來,重重地吻她。
她別過臉去,他卻不放過,喘息著將溼潤而灼熱的吻印在她的臉頰上。
她掙扎起來,卻是無濟於事。然而,那一夜的記憶,忽然如同夏夜裡乍現的閃電,將她的腦海照得透亮。
她驚喘出聲。
一記響亮的耳光驟然響起。
重重的力道令晏之臨的臉偏向一側,但他只默不作聲地將臉轉回,然後,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鬱竹,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心上人?”
初夏的梔子花開得正盛,濃烈的花香撲進窗來,堵著她的胸口,令她喘不過氣,說不出話。她的掌心,微微地發疼,但很快便被一陣排山倒海般的心痛淹沒了。
“他能說會道討你歡喜,更重要的,是有一雙健全的腿,會陪著你這隻喜愛自由的小鳥,隨心所欲地來去。為了他,你寧願拿那種荒謬的藉口來敷衍我?”晏之臨素來溫和淡泊的眼裡,竟有了一絲絲怨恨,“鬱竹,也許你一直把我當成了小瘸子,把憐憫當成了愛而不自知;現在,我當上了皇太子,不再需要憐憫,你就毫不留戀地拋開了我,是不是?”
鬱竹的腦中轟轟作響;她幾乎聽到了自己胸中那一聲怦然而碎的聲音。
說甚麼好呢?
說甚麼好呢?
還是――就這樣罷,恨她,而將愛,留給他的命定之人。
鬱竹一言不發,顫顫巍巍地轉過身去。
晏之臨去拉她的袖子,卻被她掙脫了。
門檻邊,鬱竹停下腳步,回過臉去的那瞬,淚水已盈滿眼眶。
“對不起,我不該出現在您身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上天已經狠狠懲罰了我。如今,我再不求別的,只衷心祝願太子殿下,永遠健康平安!”
說完,她閉上眼睛,竭盡全力衝出房去。
“鬱竹,你回來――”
背後晏之臨的聲音淒厲而絕望。但是,鬱竹再也聽不到了。
臺階下,三公主領著兩個宮女,正探頭探腦地往上面觀望。
鬱竹只對她草草行了個屈膝禮,也不等對方問話,便折轉方向,拔足飛奔。
天空碧藍如洗,她一路飛奔,只希望能速速離開皇宮。
忽然,她腿一軟,幾乎就要跌倒。她慢慢停下來,撫著胸口,嗓子裡甜絲絲的,還有些發毛。
“哇――”
一口鮮血已然噴湧而出。
四日後,允王府。
庭院裡,小池邊,晏之原獨自坐著。他左手緩緩轉動一隻釉裡紅高足杯,右手托腮,目光凝視不遠處斜坡上的一株垂柳,身子久久沒有動彈。五月的春風,裹挾著濃烈芬芳的氣息,吹拂起他寶石藍的鑲珠發巾。
日頭漸漸西墜。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進院子來。
晏之原抬高酒杯,身後的侍女彎腰給他斟滿酒。
張帷徑直走過來,半跪下身子,道:
“爺,趙姑娘果然被軟禁在了家中,月內不得私自出門半步。”
晏之原抬手道:“你們都下去罷。”
侍女們答應一聲,轉到他面前來福了福身,退去。
晏之原道:“你站起來,細細說與我聽。”
張帷依言起身,道:
“奉爺的命,我去見了戶部張大人,張大人說,前日忽蒙皇上召見,命他領戶部速辦太子選妃之事。大人說,戶部將在永州仕宦世家中,遴選容顏品行俱好、年在十六至十八的適齡女子多名,送入內廷以備太子妃之選,正式公文明日便下。下月初五,太子將在甘泉宮當眾選定妃妾一至四名,這樣,久拖不決的立太子妃之事就算塵埃落定了。”
晏之原冷哼一聲,道:“這事拖了許久,如今忽然急著要辦,自然是太子想的主意,又去求了父皇了。”
他放下酒杯,仰面緩緩閉上眼睛,道:
“那丫頭定在備選之列。可是,她倔強孤傲,不遵世禮,豈會乖乖地站在一大群姑娘間,讓別人來挑三揀四、品頭論足?何況此時又與太子有了嫌隙――”說到這裡,他皺起那雙濃厚的眉,“怪不得太子要逼迫趙養性將其囚禁起來。這樣一來,她去南郡是想都不用再想了。”
張帷繼續道:“張大人悄悄地告訴我,奉內廷之命,北嶺郡主隋芊芊和趙姑娘都不用參加戶部的初選、二、三選和內廷的身體檢查,直接便可進入最後的選妃。爺,我看趙姑娘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