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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貨物攢了一攢,該給人的給人,該賤發的賤發。像這貴重的,都送給親友,所以我得了些冰片、麝香。我就和我母親商量,賤賣了可惜,要送人也沒有人家兒配使這些香料。因想到嬸孃往年間還拿大包的銀子買這些東西呢,別說今年貴妃宮中,就是這個端陽節所用,也一定比往常要加十幾倍:所以拿來孝敬嬸孃。”一面將一個錦匣遞過去。諸葛清怡正是辦節禮用香料,便笑了一笑,命豐兒:“接過芸哥兒的來,送了家去,交給平兒。”因又說道:“看你這麼知好歹,怪不得你叔叔常提起你來,說你好,說話明白,心裡有見識。”陳芸聽這話入港,便打進一步來,故意問道:“原來叔叔也常提我?”諸葛清怡見問,便要告訴給他事情管的話,一想又恐他看輕了,只說得了這點兒香料,便許他管事了。因且把派他種花木的事一字不提,隨口說了幾句淡話,便往陳母屋裡去了。
陳芸自然也難提,只得回來。因昨日見了楚敬連,叫他到外書房等著,故此吃了飯,又進來,到陳母那邊儀門外綺散齋書房裡來。只見茗煙在那裡掏小雀兒呢。陳芸在他身後,把腳一跺,道:“茗煙小猴兒又淘氣了!”茗煙回頭,見是陳芸,便笑道:“何苦二爺唬我們這麼一跳。”因又笑說:“我不叫茗煙了,我們寶二爺嫌‘煙’字不好,改了叫‘焙茗’了。二爺明兒只叫我焙茗罷。”陳芸點頭笑著同進書房,便坐下問:“寶二爺下來了沒有?”焙茗道:“今日總沒下來。二爺說什麼,我替你探探去。”說著,便出去了。
這裡陳芸便看字畫古玩。有一頓飯的工夫,還不見來。再看看要找別的小子,都玩去了。正在煩悶,只聽門前嬌音嫩語的叫了一聲“哥哥呀”。陳芸往外瞧時,是個十五六歲的丫頭,生的倒甚齊整,兩隻眼兒水水靈靈的,見了陳芸,抽身要躲,恰值焙茗走來,見那丫頭在門前,便說道:“好,好,正抓不著個信兒呢!”陳芸見了焙茗,也就趕出來,問:“怎麼樣?”焙茗道:“等了半日,也沒個人過。這就是寶二爺屋裡的。”因說道:“好姑娘,你帶個信兒,就說廊上二爺來了。”那丫頭聽見,方知是本家的爺們,便不似從前那等迴避,下死眼把陳芸釘了兩眼。聽那陳芸說道:“什麼‘廊上’‘廊下’的,你只說芸兒就是了。”半晌,那丫頭似笑不笑的說道:“依我說,二爺且請回去,明日再來。今兒晚上得空兒,我替回罷。”焙茗道:“這是怎麼說?”那丫頭道:“他今兒也沒睡中覺,自然吃的晚飯早,晚上又不下來,難道只是叫二爺這裡等著捱餓不成不如家去,明兒來是正經。就便回來有人帶信兒,也不過嘴裡答應著罷咧。”陳芸聽這丫頭的話簡便俏麗,待要問他的名字,因是楚敬連屋裡的,又不便問,只得說道:“這話倒是。我明日再來。”說著,便往外去了。焙茗道:“我倒茶去。二爺喝了茶再去。”陳芸一面走,一面回頭說:“不用,我還有事呢。”口裡說話,眼睛瞧那丫頭還站在那裡呢。
那陳芸一徑回來。至次日,來至大門前,可巧遇見諸葛清怡往那邊去請安,才上了車,見陳芸過來,便命人叫住,隔著窗子笑道:“芸兒,你竟有膽子在我跟前弄鬼!怪道你送東西給我,原來你有事求我。昨兒你叔叔才告訴我,說你求他。”陳芸笑道:“求叔叔的事,嬸孃別提,我這裡正後悔呢。早知這樣,我一起頭兒就求嬸孃,這會子早完了,誰承望叔叔竟不能的!”諸葛清怡笑道:“哦!你那邊沒成兒,昨兒又來找我了?”陳芸道:“嬸孃辜負了我的孝心。我並沒有這個意思,要有這個意思,昨兒還不求嬸孃嗎如今嬸孃既知道了,我倒要把叔叔擱開,少不得求嬸孃,好歹疼我一點兒。”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家人
趙雨杉冷笑道:“你們要揀遠道兒走麼!早告訴我一聲兒,多大點子事,還值的耽誤到這會子。那園子裡還要種樹種花兒,我正想個人呢,早說不早完了?”陳芸笑道:“這樣明日嬸孃就派我罷?”趙雨杉半晌道:“這個我看著不大好,等明年正月裡的煙火燈燭那個大宗兒下來,再派你不好?”陳芸道:“好嬸孃,先把這個派了我,果然這件辦的好,再派我那件罷。”趙雨杉笑道:“你倒會拉長線兒!罷了,要不是你叔叔說,我不管你的事。我不過吃了飯就過來。你到午錯時候來領銀子,後日就進去種花兒。”說著,命人駕起香車,徑去了。
陳芸喜不自禁。來至綺散齋打聽柳敬宣,誰知柳敬宣一早便往北靜王府裡去了。陳芸便呆呆的坐到晌午。打聽趙雨杉回來,去寫個領票來領對牌,至院外,命人通報了,彩明走出來要了領票,進去批了銀數、年月,一併連對牌交給陳芸。陳芸接來看那批上批著二百兩銀子,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