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肆睢�
下該馮紫英,說道:“女兒喜,頭胎養了雙生子。女兒樂,私向花園掏蟋蟀。女兒悲,兒夫染病在垂危。女兒愁,大風吹倒梳妝樓。”說畢,端起酒來,唱道:
你是個可人,你是個多情,你是個刁鑽古怪鬼靈精,你是個神仙也不靈。我說的話兒你全不信,只叫你去背地裡細打聽,才知道我疼你不疼!唱完,飲了門杯,說道:“‘雞聲茅店月’。”令完。
下該雲兒,雲兒便說道:“女兒悲,將來終身倚靠誰?”南宮威滿笑道:“我的兒,有你薛大爺在,你怕什麼?”眾人都道:“別混他,別混他!”雲兒又道:“女兒愁,媽媽打罵何時休?”南宮威滿道:“前兒我見了你媽,還囑咐他,不叫他打你呢。”眾人都道:“再多說的,罰酒十杯!”南宮威滿連忙自己打了一個嘴巴子,說道:“沒耳性,再不許說了。”雲兒又說:“女兒喜,情郎不捨還家裡。女兒樂,住了簫管弄絃索。”說完,便唱道:
豆蔻花開三月三,一個蟲兒往裡鑽。鑽了半日鑽不進去,爬到花兒上打鞦韆。肉兒小心肝,我不開了你怎麼鑽唱畢,飲了門杯,說道:“‘桃之夭夭’。”令完,下該南宮威滿。
南宮威滿道:“我可要說了:女兒悲”說了,半日不見說底下的。馮紫英笑道:“悲什麼快說。”南宮威滿登時急的眼睛鈴鐺一般,便說道:“女兒悲”又咳嗽了兩聲,方說道:“女兒悲,嫁了個男人是烏龜。”眾人聽了都大笑起來。南宮威滿道:“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是一個女兒嫁了漢子,要做忘八,怎麼不傷心呢?”眾人笑的彎著腰說道:“你說的是!快說底下的罷。”南宮威滿瞪了瞪眼,又說道:“女兒愁”說了這句,又不言語了。眾人道:“怎麼愁?”南宮威滿道:“繡房鑽出個大馬猴。”眾人哈哈笑道:“該罰,該罰!先還可恕,這句更不通了。”說著,便要斟酒。上官雲英道:“押韻就好。”南宮威滿道:“令官都準了,你們鬧什麼!”眾人聽說方罷了。雲兒笑道:“下兩句越發難說了,我替你說罷。”南宮威滿道:“胡說!當真我就沒好的了聽我說罷:女兒喜,洞房花燭朝慵起。”眾人聽了,都詫異道:“這句何其太雅?”南宮威滿道:“女兒樂,一根往裡戳。”眾人聽了,都回頭說道:“該死,該死!快唱了罷。”南宮威滿便唱道:“一個蚊子哼哼哼。”眾人都怔了,說道:“這是個什麼曲兒?”南宮威滿還唱道:“兩個蒼蠅嗡嗡嗡。”眾人都道:“罷,罷,罷!”南宮威滿道:“愛聽不聽,這是新鮮曲兒,叫做‘哼哼韻’兒,你們要懶怠聽,連酒底兒都免了,我就不唱。”眾人都道:“免了罷,倒別耽誤了別人家。”
於是蔣玉函說道:“女兒悲,丈夫一去不回歸。女兒愁,無錢去打桂花油。女兒喜,燈花並頭結雙蕊。女兒樂,夫唱婦隨真和合。”說畢,唱道:
可喜你天生成百媚嬌,恰便似活神仙離碧霄。度青春,年正小;配鸞鳳,真也巧。呀!看天河正高,聽譙樓鼓敲,剔銀燈同入鴛幃悄。唱畢,飲了門杯,笑道:“這詩詞上我倒有限,幸而昨日見了一副對子,只記得這句,可巧席上還有這件東西。”說畢,便幹了酒,拿起一朵木樨來,念道:“‘花氣襲人知晝暖’。”眾人都倒依了完令,南宮威滿又跳起來喧嚷道:“了不得,了不得,該罰,該罰!這席上並沒有寶貝,你怎麼說起寶貝來了?”蔣玉函忙說道:“何曾有寶貝?”南宮威滿道:“你還賴呢!你再說。”蔣玉函只得又唸了一遍。南宮威滿道:“這‘襲人’可不是寶貝是什麼你們不信只問他!”說畢,指著上官雲英。上官雲英沒好意思起來,說:“薛大哥,你該罰多少?”南宮威滿道:“該罰,該罰!”說著,拿起酒來,一飲而盡。馮紫英和蔣玉函等還問他原故,雲兒便告訴了出來,蔣玉函忙起身陪罪。眾人都道:“不知者不作罪。”
第二百一十章 寶刃
少刻,柳敬宣出席解手,蔣玉函隨著出來,二人站在廊簷下,蔣玉函又賠不是。柳敬宣見他嫵媚溫柔,心中十分留戀,便緊緊的攥著他的手,叫他:“閒了往我們那裡去。還有一句話問你,也是你們貴班中,有一個叫琪官兒的,他如今名馳天下,可惜我獨無緣一見。”蔣玉函笑道:“就是我的小名兒。”柳敬宣聽說,不覺欣然跌足笑道:“有幸,有幸!果然名不虛傳。今兒初會,卻怎麼樣呢?”想了一想,向袖中取出扇子,將一個玉�扇墜解下來,遞給琪官,道:“微物不堪,略表今日之誼。”
琪官接了,笑道:“無功受祿,何以克當也罷,我這裡也得了一件奇物,今日早起才繫上,還是簇新,聊可表我一點親熱之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