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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知道每一間包間裡面坐的是哪一位塔主。
最左邊的兩個包間裡面,坐的鎮角塔兩位塔主。其中有一位名叫陸海,幾年前還是和陸明羽一樣的層主而已,但突破天人境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有朝一日坐進這八個包間裡,是張曉山一直以來的夢想。
(六)
大殿裡陸陸續續進來許多人,好在有換氣和潔淨的陣法一直在運轉,空氣中沒有半點令人不舒服的味道。
約莫過了三個時辰之後。
張曉山正與陸凡說著什麼。
道場中央的講臺上,一身白衣的人影忽然出現方桌後。
毫無半點徵兆和聲響,彷彿她一直就坐在那裡,只不過是先前不許旁人看到罷了。
大殿裡忽然安靜下來。
一瞬間,彷彿連頭髮落地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張曉山抬頭看講臺上的女子。
她的面容精美到極致。
最妙的是眼睛,像珍貴的寶石,又閃爍著聰慧的光芒。
渾身上下散發著高貴優雅、嫻靜清悠的氣質。
讓她整個人在萬眾叢中,顯得極其獨特。
這就是陸盈,鎮魂塔男修們共有的夢中情人。
這也是來到鎮魂塔值守後,張曉山第三次看見陸盈。
每一次都讓他心神激盪,難以安寧。
但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候,張曉山終於可以混跡在茫茫人海之中,把自己的痴心妄想埋沒在眾人的痴心妄想中,肆無忌憚地盯著陸盈精美的面容。
陸盈出現在講臺之後,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留給眾人一些反映的時間。
接著,笑著微微欠身,像是給大典裡的聽講修士行禮一般。
所有聽講的修士都愣住了,大殿裡瞬時間凝固起來。
這個舉動幾乎讓所有人都好感倍增。
陸盈行禮之後,盤腿坐在方桌後,用柔和淡雅的目光環過全場,和聲說道:“各位道友,我名叫陸盈,乃本宗密堂弟子,現今負責鎮角塔與鎮邪塔鎮守之責,想必不少人都知道了。”
這一句,聽得真是叫人舒服之極。張曉山心裡想到。
而且,她的聲音也好聽極了。像望鄉鳥兒的鳴叫聲。
陸盈說著,頓了頓,“今日我在這裡舉辦道場,並非仗著自己在修士界多行走修學幾年而向大家傳授什麼,只是想與大家聚在一起,坐而論道,談談彼此關於修行的見解,互相切磋,互相得益,才好不枉此行。”
她這幾句說的是切磋交流的話,但在場眾人當然只當她是謙虛來著,自然不可能真的叫旁人講述自己的見識。
卻不料到,下一刻她又說道:“大家應當知道陸某所擅為何,所以今日論道之題是為【大道之行的知與不知】,我想先請在座道友談一談以自己關於知與不知的想法,若有人願意分享自己的見解,還請舉手示意。”
話說完,她馳目向大廳四面望去,卻是雅雀無聲,根本無人應答。
“沒有人願意說一說麼?”她又問了一遍。
回答她的,卻仍是一片寂靜。
誰敢在您的面前自作聰明、貽笑大方呢?張曉山暗自想到。
陸盈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眼神裡顯出一些黯淡的神色,輕輕嘆了一口氣,彷彿有些微不可察的失望。
她這個模樣,真是叫在場的男人羞愧不已。
張曉山忽然強烈地生出某種衝動——想要站起來回答她的問題。
只是暫時還沒想好該說什麼。
關於他的大道,其實是萬事從疑之道,疑惑,疑慮,疑問。
這麼多的疑,當然未知和不知的成分要多了許多。至於知,他才修到通靈境,知道的實在太少了。
那麼,只從不知的角度來分析,也算是自己的見解罷?
“既然大家敝寶自珍,陸某隻好自己先來獻醜了。”陸盈神色黯淡地說道。
“陸前輩,我有話要講。”
就在張曉山正想開口的時候,他身旁不遠處,響起了一個悅耳的女子聲音。
他扭頭去瞧,說話的正是陸明羽帶來的“道侶”。
看見這姑娘舉手站起來,陸明羽似乎也有些驚疑不定。
“請講。”陸盈笑道。
“我以為,知乃敢為親人愛人友人犧牲之知,不知乃自私自利自我之不知。”
女子聲音落罷,張曉山明顯覺見身旁的陸明羽渾身猛地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