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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張曉山笑道:“看,多虧我攔著你。倘使再晚一些,叫你去找那幾人的麻煩,道場開始的時候,恐怕我們只能做到大門外面了。”
張曉山苦笑:“碰到那幾個人,還有稀奇古怪的事,叫我到現在心緒都有些不寧,說不定待會兒要耽誤待會兒聆聽道場了。如果不是你睡懶覺,我早就到來了這裡,不會遇上那幾個人,還能佔到一個好位置。”
陸凡好笑道:“好麼,倒怨到我頭上來了。”
兩個人好不容易尋到一處連在一起的空座。
還沒安定下來,忽然聽到有人說:“哦,是你們兩個。”
兩個人聽著聲音十分耳熟,回頭一看,身旁坐著一個神色有些落寞的中年修士,中年人身旁又坐著一個樣貌秀美的女子,也一併朝兩個人瞧過來。
“層主?”張曉山便與他打招呼。
中年人點了點頭。
對於眼前的中年人,張曉山當然熟悉。
正是他與陸凡的頂頭上司,負責鎮角塔頂層守衛的陸家分支子弟陸明羽。小黃花和望鄉鳥的故事,便是陸明羽告訴他的。
“層主也來聽講?”他想了想,這樣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麼?”沒等陸明羽回答,陸凡就搶著說道:“不來聽講還能幹什麼。”
張曉山無奈地瞧了陸凡一眼。他當然知道來道場該幹什麼。
但陸明羽來道場就有些奇怪了。以過去的表現來看,他大多數時間都在埋頭修行,或者幹些別的什麼,很少來道場聽講。
陸明羽面無表情回道:“我記得今天晚上是你們兩個輪值罷?”
“是的!”
“我晚上回去查崗。”
張曉山有點無語。查崗的事,如果提前說出來,還有意義麼。他不明白這句話的用意。
再看陸明羽的時候,對方已經轉過頭,瞧向道場中央的大講臺——講臺上有一張簡單的方桌,不久之後陸盈就會在方桌後面開始講道。配合臺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這倒是有點像凡人裡評書人講故事的場面。
張曉山看了方桌,又用餘光去瞧陸明羽,也不知怎麼,對方雖然是很認真地在往前看,張曉山卻分明從他的神色中感覺到一些很濃重的傷感。
這讓他聯想到關於陸明羽的一些事情。
陸明羽的資質其實很好,年紀輕輕就步入了地橋境,往後也一路順遂,很有可能突破天人境,在密堂被當做很有前途的後輩去培養。
可惜天不遂人願,某次奉命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受了重傷,波及了內海,往後的修行就開始寸步難行了。
因為門派任務而斷絕大道希望,陸明羽也真夠悲慘的。聽說密堂方面給了陸明羽不少撫慰和補償,但大道都沒了,要補償有什麼用?
再後來,因為受傷的緣故,陸明羽漸漸出了密堂重點培養的圈子。只剩下他原本負責看守的崗位還算重要。
陸明羽的經歷似乎也在向張曉山提醒著什麼。
據張曉山的觀察,最近兩三年,陸明羽自己也似乎放棄了修行,不知從哪找了一位樣貌賢美的道侶,輪休的時候帶著她在鎮魂塔附近遊山玩水,過上了閒適的二人世界。
此刻坐在陸明羽身旁的女子,應該就是他選中的道侶吧。
又有人說,陸明羽自從受傷後,其實一直被密堂的某位天人境修士排擠著,各種刁難作弄,甚至有傳言連他現今負責值守的崗位也要免去了。在鎮魂塔做一個閒人,沒有功績點,就無法修行,連低階弟子都會瞧不起,所以他才會自暴自棄。
不知傳言是真是假,但總之,這算是一個十分不得志的人。
張曉山在心裡默默祈禱,但願自己沒有陸明羽這樣倒黴的運氣。
“有事麼?”陸明羽似乎發現了他的斜去的餘光,忽然轉過頭來,淡淡問道。
“沒有。”
張曉山連忙搖了搖頭,心想在一個地橋境修士面前,即使是偷瞄的動作也有些膽大妄為了。
不過,按理來說,地橋境的層主不都在道場二樓三樓有安靜的小包間用來觀看麼,陸明羽怎麼會跑到一層和低階弟子湊在一塊兒?
想到這裡,他轉過脖子,抬頭往上看,在大廳的後面可以看到二層三層的包廂隔間。從大廳後壁延伸出百餘丈。
二層包間很小,大概有二百來間的樣子,裡面坐的是一些地橋境修士。
三層包間很大,共有八間,為鎮魂塔八個天人境塔主提供。雖然包間上沒有寫名字,但張曉山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