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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來,自己整天就要跟他對坐講經了?那估摸著三五年下去,他也得被說動了出家吧。不過這倒也好,可以避開皇家紛爭,可惜大哥不知,那和尚並不像表面溫馴如綿羊,實則是一肚子壞水啊。
朱椿為自己天馬行空想得太遠有些失笑,趕緊收回思緒,與太子碰了碰杯,說到:“我幹了,大哥莫要喝太多,看你這咳嗽還未好全呢。”
朱標苦笑了笑,道:“你見我什麼時候好全過了?”說罷也是一飲而盡了。
席畢,時辰尚早,藩王成年之後也不能隨意進宮,藉著今天的機會,朱椿離了慈慶宮,索性前往長陽宮探視母妃。
按說惠妃如今已是四十多歲的垂老婦人,但保養甚好,面板幾乎沒有皺紋,一頭烏髮只有寥寥幾縷銀絲,說是年方三十的少婦也有人信,反而比青澀少女多了說不盡的成熟嫵媚,難怪父皇對母妃的寵愛幾十年不減。
“椿兒,今日便在我這裡用了晚膳再出宮去吧,我讓下人早點準備。”惠妃笑著撫摸朱椿的髮絲,這個親暱的小動作讓他有些不自在,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六七歲孩童了,不過也就是對方是自己摯愛的生母,他才隨她高興了。
“遵命,孩兒也很是想念母妃。”
惠妃嘆了口氣道:“還是你貼心,你那弟弟只知道玩樂,進了宮也不來看看母妃,真是白疼他了。”
朱椿笑了笑,“母妃不是還有橞弟和兩位妹妹伴在身邊嗎,比起那無子無女的宮妃好上不知多少,該知足了。”
谷王朱橞此時才六歲,還未獨立出宮。
“是了,橞兒倒是聰穎,跟你相似,比那頑劣桂兒好多了,”朱椿言之有理,惠妃也收起了無謂感慨,“不過……椿兒,你也不可成天醉心詩文,是時候該為將來打算打算了。”
母親自那次之後,私下二人相處,對這件事情也不再避諱。不過,並非是他不想圖大業,朱椿想了想,除了他本人資質優異之外,他們母子並沒有什麼制勝法寶。
父皇就是再寵愛母妃,卻是心明眼淨,不會讓後宮干政。而郭家男丁早年都戰死了,想要依靠外戚,也找不到。
看到兒子的迷茫,惠妃倒是莞爾一笑,“其實母妃早已為你備下法寶,不過現下時機還未成熟,不能揭開,很快了,椿兒,你如此優秀,無論相貌能力具是上上乘,你父皇也不會看不見,要我說眾多皇子中,無人能出你之右。”
他自然很優秀,不過母妃這也太王婆賣瓜了點。朱椿勾起一抹淺笑,有些逗弄地說到:“母妃,你知道民間有一句俗語是怎麼說的嗎?瞎子生個麻娃娃,摸摸又誇誇。”
“去去,長大了就知道貧嘴,”惠妃佯怒地斥到,“你是說你母妃是瞎子呢?還是你自己是麻娃娃?”
“當然是說……”朱椿刻意頓了頓,“說我自己了,母妃你冠豔后宮,乃天下第一美人,怎麼能是瞎子呢。”
在長陽宮用了膳,惠妃又攆著兒子去皇后那裡拜見。馬皇后自上個冬天以來,身體已是一天不如一天,天氣暖和之後,仍是臥榻不起。(1)
應付完這些,朱椿出宮的時候,已經過了戌時。想到王府裡還有一個攛掇著自己謀皇位的人,他不免有些心塞。論嫡論長這皇位都輪不到他,身邊這一個二個卻要唆使自己幹這掉腦袋的事情。而且一旦出手,萬一失敗,掉腦袋也就算了,還得遺臭萬年,著實不是什麼好事。當然,等著被人魚肉也不是條好路子。
所以生在天家,看似榮華富貴,實則過著如履薄冰的日子,還不如在民間過點閒雲野鶴的生活好啊。 雖然順利入了京城蜀王府,不過在朱椿眼裡,也不過是府中多了一個吃閒飯的人而已。將夏子凌交給王府長史安置之後,一別兩月,夏子凌就再也沒有見到蜀王本人。
不過萬事開頭難,他也不指望一開始朱椿便能將他視為心腹,十二年的辛苦他都忍過來了,再等一等又何妨。
藩王在京城的府邸並不算很大,兩個月來,他已經與左右兩位長史、典簿、正副審理、典膳,以及諸位教授熟悉起來。因為是聖上直接分下來的人,雖然只掛著個從九品王府教授的虛銜,王府眾人還是對夏子凌禮讓有加。
這一日,機會終於來了。
朱椿向來喜好研究文史,與翰林院也交往甚密。這一日,蜀王著王府典簿宋嵐去翰林院取一部借閱的典籍,不想宋嵐許是昨日吃壞了肚子,剛接了差事就鬧腹痛。
夏子凌見狀,主動擔當了樂於助人的好同事職責,爭在諸位教授之前,攬下了去翰林院跑一趟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