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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凌又幫了他一把,還未道謝,也不知為什麼便被王爺關著。趁著夜色,他還是冒著危險來了一趟。
“伯嘉,你有什麼話就快說,王爺平素脾氣好得很,這一次卻不知為什麼把你關起來,氣消之前,你還是忍一忍吧。”
夏子凌心中暗笑,脾氣好得很?恐怕未必,朱椿平素不過是扮豬吃老虎而已,偏偏大家都被他忽悠了。再說,他要不主動出擊,這氣估計是消不下去了。
“孟川兄,能否為我求求情,讓我見王爺一面。”
宋嵐苦笑了笑,“伯嘉,你這可是折騰我呀,我小小一個九品典簿,在王爺面前哪能說上話呀。”
“孟川兄,您跟了王爺那麼多年,我那日是不瞭解王爺脾性,講經過了,觸了黴頭,本也沒什麼,王爺一貫仁厚,還請您抽空美言幾句,想來也就無事了。否則一直被關在這裡,王爺貴人多忘事,估計早把我還在這受苦之事拋到腦後了呀。”
宋嵐一聽,心想也是,他一個僧人出身的教授,能鬧出多大點事,無非是嘮叨那佛經,想來是王爺聽煩了,小懲一二吧。
“好吧,為兄就幫你一次。”
夏子凌鄭重到:“多謝孟川兄,請務必轉告王爺,關於那日和王爺相談之事,我有重要訊息要面稟。”
這話有些蹊蹺,不過宋嵐也沒多想,當下應了便快速離開。 今年洪武帝下詔,允許各地藩王進京朝賀,但藩王多擔負節制邊疆、拱衛朝廷的任務,尤其是殘元在北邊活動頻繁,藩王在京也不宜久住,由於北方几位藩王不日準備返回封地,這一日,太子便在慈慶宮設宴款待諸位兄弟。
席間,諸王談笑風生、兄友弟恭,氣氛很是和諧。朱椿掛著一抹溫和的笑意,但凡有人敬酒,都欣然飲盡。這麼一幅怡人畫面之後,他卻深知,自己的處境真如夏子凌所說的危機四伏。
太子朱標是自己一向敬重的大哥,平素為人宅厚,關鍵時刻卻也有決斷的魄力,如果他能繼承大典,一定會處理好國家和藩王的關係,至少在自己有生之年,沒什麼好擔心的。壞就壞在大哥出生在戰亂年代,許是孃胎裡就沒養好,身體一直不行,這兩年尤甚。過個冬天,總要大病一場,現在還有些虛咳。身體甚至還不如他們那皇位上日夜操勞的老父。
幾位年長的兄長中,二哥秦王朱樉是個沒心機的人,行事乖張,卻沒什麼城府;三哥晉王朱倒是有些學問,但是性情暴躁,醉心兵戎,也成不了大事;四哥燕王朱棣就有些琢磨不透了,臉上隨時是那副招牌似的笑容,善兵刃,卻又不似三哥那樣暴躁,除了詩文一竅不通,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地方;五哥周王朱橚,和他那同母兄長朱棣完全不同,從骨子裡就是個文人,跟自己很聊得來,在他看來,是兄弟中最沒有野心的一個;餘下幾位兄長,由於母妃地位過低,在兄弟間歷來跟透明人一樣,也沒什麼好說的。
至於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兄弟,現在也顯出了完全不同的性子。與自己同歲的弟弟湘王朱柏,能文善舞,是個人才,與自己也關係很好,不過生母地位太低,父王也不甚看重;胞弟代王朱桂,暴躁而荒淫,他真搞不懂一母所處,怎麼會性格和自己如此大相徑庭,許是母親嚴於管教自己,對這弟弟卻過於溺愛縱容了吧。
當年母親與自己提起那大逆不道之事,朱椿是滿心牴觸的。但是漸漸長大之後,想法卻不一樣了。太子即位自然是最好的事情,怕就怕他那大哥挨不到父皇仙去。倘若太子病去,諸王定然對皇位虎視眈眈,屆時……哪怕是出於自保他也不得不動吧。
而諸王之中,剛才這一番分析下來,最有能力的,反而是自己和四哥。四哥勝在有軍功,但是母妃早逝,早年疏於教導,文化水平不高,並不得皇心;自己的母妃甚是得寵,皇后膝下無子,除了過繼的太子,便是把自己當做親兒子一樣對待,再加上父皇對自己的喜愛,唯一缺的就是軍功了。這麼一比較下來倒是旗鼓相當。不過……想這些未免為時過早。
朱椿低頭抿了一口清酒,太子卻適時出聲了:“老十一何苦自己獨酌,來來,為兄敬你一杯。聽說你近日得了一俊俏小僧,恭喜啊。”
“不過是多了個吃閒飯的,何喜之有。”說起那個夏子凌,他就一個頭兩個大,偏生他是父皇賞賜之人,那些私底下大逆不道的話又不能搬出來講,沒有大的問題,他還真動不得他。
“王弟話不能這麼說,父皇選了這十個僧人給你們,對著那垂垂老僧難免厭煩,年紀輕些,豈不更能聊得來。”
朱椿聞言有些無語,他這大哥難道以為父皇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