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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山泉將那碧雲劍抽開,碧色劍身在燭光的映照下發出淡淡的星光,不愧是二品寶劍,光是上面的亮光都比尋常寶劍透亮。
不過可惜,還是不如她的無極劍。
蝶山泉合上劍,溪水的目光還流連在那劍上的。
蝶山泉一笑:“你之前的劍是我在玄微樓給你買的,雖然不差,但怎麼也比不上這一把。我已經有自己的劍了,這一把就給你用吧。”
溪水瞪著眼睛:“不……這是你自己抽到的……”
“無妨。”
蝶山泉把劍遞給溪水,溪水猶豫了一小陣,終是接下,抽了劍出來。
那碧綠的劍光折射在她瓜子小臉上,自溪水修行以後,臉上的蠟黃褪去,也漸漸成為一個小美女了。
只是她五官細小,總有一種擰在一團,不太能放得開的氣質。
不過這碧綠的劍光打在她的臉上的時候,居然也映出別樣的風采來了。
“真是一把好劍……”溪水喃喃道。
蝶山泉搓著食指指腹,推動著輪椅,向鄭煜告辭。
“這麼早?”
蝶山泉道:“今日得鄭前輩一番邀請,倒是讓我這個半路來的人撿了好多便宜,只是晚輩身上還有傷,有些不適,想先行告辭。”
鄭煜哪裡不曉得蝶山泉的意思,明明是從煉心塔出來後,心緒不穩,記憶交疊,有點難以適應而已。
他見怪不怪:“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蝶山泉想了想:“晚輩想去外頭散散心,見見世面吧。”
從她修行以來,除了風雨鎮和蝶山城,就沒去過別的地方。
煉心塔出來後,她總覺得心裡有些壓不住的東西要竄出來了,這種感覺很微妙,也有很濃烈的不好的預感。
所以她想去外面走走散散心再說。
鄭煜頓了頓,說道:“走一走也好,不過你小子在我這兒敲了這麼多好處,就這麼走了?”
蝶山泉慚愧,拋開別的不說,就是鄭煜送她可以掩飾修為的法器,還有煉心塔一行……滿場的人都比不上她撈到的這些的。
“也罷,你且去吧,但明年開春三月間,玄德山有一場弟子選拔賽,你務必來參加。”
蝶山泉詫異,弟子選拔賽?
鄭煜還是想讓她進玄德山?
蝶山泉眸光一轉,煉心塔出自玄德山,想必鄭煜也不想她這個煉心塔五層修為的人落入其他門派吧。
“是,開春之時一定往玄德山走一趟,鄭前輩,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蝶山泉鄭重一拱手,在鄭煜的目送之下推著輪椅從側門離開了宴會大堂。
某桌子上已經吃得油光圓肚的屎坨坨屁顛屁顛地縮著小手追上,跳到蝶山泉衣袖之中,道:“噗噗。”老泉,你能進入煉心塔五層,日後前程指日可待,我南靈派復起有望了。
出了大堂,蝶山泉臉上淡薄的笑容終於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悵然。
“或許吧。”
桃源秘境都還沒訊息,南靈派也不能靠她一人之力復興,這些事都還太早了。
“蝶山師兄!你去哪兒。”正離去間,舞萸從側門追出來。
“吹吹風。”蝶山泉道。
舞萸一身霓裳羽衣,腰帶是五光十色的霓虹寶石,頭上頂著的也是繽紛多彩的寶石珠玉,十分亮眼,與她外向隨和的個性也相得益彰。
“你可知,你在煉心塔裡待了足足兩炷香的時間呢。”舞萸笑著說。
“兩炷香太長了麼?”
舞萸搖搖頭。
“一百多年前,有個很厲害的傢伙,也待了足足兩炷香時間,心境五層修為。”
蝶山泉笑:“有多厲害?”
舞萸湊過來:“那個人啊……要不是五十年前被朱雀仙山的殘忘機大人殺了,今天西北各方就不會分裂成十大勢力了。”
蝶山泉不解。
“那人是當年縱橫西北的一大魔頭。”
舞萸說得雲淡風輕,卻讓蝶山泉蹙起了眉頭。
魔頭……麼。
“煉心塔……向來是待的時間越短越好的……不過蝶山師兄不用擔心,如果蝶山師兄以後真的過不了心裡那一關,成了一代大魔頭,別忘了我蘭溪舞萸是你曾經的小師妹啊!”
哈?
蝶山泉腦袋一歪。
“哈哈哈——”舞萸大笑:“我開玩笑的啦,你從煉心塔裡出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