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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正派裡,只要你有個名字,再有城市冠名,順藤摸瓜地去一查,很容易就查出點東西來,所以人們出門在外很喜歡用江湖稱號,忌諱的人其實很少使用自己的真名。
像南鄉子、清虛子、十年夢這些名字都是江湖稱號,不是他們的真名。
由於名號傳揚仙江湖海,人們也就漸漸淡忘了他們的真名了。
“人生在世已經很苦了,做個修士何必那麼扭扭捏捏的,當然要順著自己的心意來。要是出門連名諱都不敢說,那還修什麼仙,乾脆回家種田算了。”
白衣男子顯得有點詫異,繼而問蝶山泉:“小友修的是順意道?”
順意道?
蝶山泉搞不懂,不過應該是順從本心之道?
“慚愧,我什麼道也沒修。我只是覺得自己都做修士了,擁有那麼多凡人望塵莫及的能力,為什麼不過的舒服一點。”
想當初在周家小院兒裡關著,多羨慕周雨夢那樣的修士啊。
那時作為一個小奴隸毫無自由可言,後來好容易有機緣修仙,她才不要扭扭捏捏,瞻前顧後地呢。
“哈哈哈——”那人大笑。
“慚愧的是老夫,修行諸多年,卻始終被身份所縛,竟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忘了。”
白衣男子臉上的表情竟然有點悵然的意味。
不過這男子看模樣才二十出頭吧,可能真實年齡大一點,怎麼就自稱老夫了?
“老夫海晏鄭煜,多謝蝶山小友方才一語點醒夢中人,近日正為此事苦惱呢。”
蝶山泉瞭然,海晏城的人?
鄭煜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時間差不多了,小友隨我上船吧。”
蝶山泉說了一句多謝先生。
兩人上了鄭煜的飛船,他的飛船竟然沒有停靠在碼頭,而是在一個寬敞的小廣場上。
這個飛船比飛舟氣派得多了,上頭有一個巨大的夾板和船艙,而且除了船頭一個駕駛員,就沒有別的乘客了。
蝶山泉猜想,這個鄭煜的來頭肯定不簡單,飛船和飛舟不同,飛船是受到管控的,不是誰都能買的。
飛舟可以作為各個城鎮之間的交通通行工具,而飛船是特殊人員,特殊用途,需要特別批准才能使用,並且擁有優先通道使用權的通行工具。
兩人到船上,蝶山泉的輪椅停靠在夾板上,這裡有個小桌子,上頭還沏著新鮮的茶水,鄭煜坐在小桌的一邊,邀請蝶山泉同坐。
蝶山泉便丟了輪椅,坐在了鄭煜的對面。
飛船緩緩升起,鄭煜斟了兩杯香噴噴的茶來。
“老夫修行多年,可隨著我修行愈發精進,卻愈發迷茫起來。近來到了雲澤城裡更是困頓,竟然有種茫然無措的感覺。剛才小友你一語點醒了我,我才幡然醒悟,從前的幾十年都是白活了。”
鄭煜自顧自地飲了口茶,悵然說道。
蝶山泉沒急著喝茶,淡淡寬慰說:“我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能夠幫上先生的忙,也算誤打誤撞了。”
鄭煜莞爾一笑,星河一般的眼眸折射出許多的亮光,俊逸的五官實在賞心悅目。
“果然還是多和你們這些小年輕說說話,才能品悟出新的東西,每天都對著山上那些老傢伙,好好的人也變傻了。”
蝶山泉眨眨眼睛,怎麼鄭煜的年齡很大嗎?
看她一副好奇的樣子,鄭煜悄然說:“實不相瞞,老夫的年紀做你爺爺也是夠的。”
哈……
蝶山泉嘴角一扯,爺爺……?
“要做我爺爺,就算二十歲生子,也要五十歲以上吧……”
鄭煜笑,“不止,不止。”
鄭煜不會已經六七十歲往上了吧……可是他的樣貌看起來真的只有二十歲出頭而已。
“那……我可不能叫您先生,怎麼也得稱呼一句前輩吧。”
“哈哈哈——”鄭煜大笑起來。
袖子裡,屎坨坨突然插嘴:“噗噗噗。”老泉,這個傢伙看起來有點門道,他的修為可能比金丹還要高。
蝶山泉也察覺出來了,剛看到飛船的時候她就有點後悔了。
修仙界裡稍有不慎就會落得慘死的下場,雖然城鎮裡都有不能殺人奪寶的律法,但那天在雲澤城山脈中死了那麼多人,不也沒見個分明?
也許是她真的沒見過什麼修仙界裡的大世面吧,自以為謹慎,其實還是太大意了。
蝶山泉用神識回道:“知道了,你幫我留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