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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才知道美好的憧憬在碰上現實的時候顯得那麼的無力。
隻身一人闖蕩江湖，做一個散修麼？
蝶山泉抓狂撓頭，什麼跟什麼啊。
“老大你幹嘛？”寒雲虛在蝶山泉左邊坐下。
“啊？”蝶山泉抬起頭，秀髮已經被她揉得亂七八糟，原本扎得好好的束髮被她弄得散作一團。
寒雲虛大笑，伸過手來幫她把頭髮捋順了，說：“你傻了啊。”
蝶山泉呆呆的，寒雲虛叉著腰，挑著眉：“老大，你沒看出我今天有什麼不同嗎？”
蝶山泉用神識一探：“你也進階厥陰境了？”而且氣息還很穩呢，絕不是強行用丹藥等物提起來的。
寒雲虛得意一笑：“那是，還得多謝老大的果子。”
蝶山泉咧著嘴：“可以嘛，不過我已經厥陰境中階了，你趕上我還差點呢。”
“遲早會趕上的。”寒雲虛嘟囔著。
“咳，肅靜！”
上午又是江嶽的課，一件灰白道袍，閒雲野鶴一般。
學生們正襟危坐，叫了聲先生好。
今日江嶽全然沒了昨天那種怒氣，不過他和煦的目光掃過蝶山泉的時候，漸漸露出冷凝。
“蝶山同學錙銖必較，與我江嶽的秉性相左，既然教務處不予你處置，可我江嶽的眼中容不下你這樣的學生。以後我的課你自到教室外站著，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江嶽言辭灼灼，語氣冰冷。
教室內的學生紛紛驚奇，江嶽是和煦好說話的人，從來都是雲淡風輕，對誰都公平善待的。突然對蝶山泉這樣言語不善，讓學生們忍不住揣測，蝶山泉究竟做了什麼事情，竟然引得江嶽如此厭惡。
教室裡議論紛紛，很快所有的學生都曉得了昨天蝶山泉毀壞五品陣法，且進階厥陰境中階的事情。
她傷了狗蛋蛋子，倒不是很讓人關心的話題。
不過拿到檯面上來說得最多的，卻是狗蛋蛋子的事情。
寒雲虛道：“江先生，蝶山泉進階毀壞陣法又不是她的錯，且狗蛋蛋子自尋死路，怪不得我老大。”
季海道：“對對，我也作證，明明就是狗蛋蛋子妄圖打攪蝶山師兄進階，才自討苦吃的。要不是他用心險惡，可能陣法也不會被毀，這怎麼能全怪蝶山師兄呢。”
教室裡另外一角，夏秦丟了書，終於望向了這邊。
在看到蝶山泉身上的氣息果然不同，且寒雲虛竟然也進階厥陰境後，她雙眼一眯，露出森寒的面色來。
夏秦到現在為止，還是少陰境高階修為。
蝶山泉直接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既然江先生不喜，那我自請出去便是了。”直接一個跨步走出了後門，靠牆站在了教室門外。
寒雲虛氣道：“又不是老大的錯，江先生何必針對他！”
也要跟著蝶山泉一起站到門外去。
那方夏秦坐在第一排的窗下，阻止說：“寒雲虛，你可想好了。你與他身份懸殊，你當真要和他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