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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著我,可傷人的話也是一句接著一句,“不要忘記,你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意勾搭別的男人。”
我心狠狠痛了一下,彷彿有什麼藤蔓絞上了脖頸,竟疼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勾搭過別的男人嗎?
從始至終,我都只有過他一個男人,更何況,是我勾搭了他嗎,明明當初是他招惹了我,騙了我。
我很少說“騙”這個詞,因為總覺得說了後就像個怨婦,但這是事實,並且是真的可恨的事情。
這支舞根本就跳不下去,哪怕是在他的身旁,所以都還沒能跳完,我就藉口去上洗手間匆匆而逃。
洗手間裡,我不停的嘔吐,嘔出一大灘的血來。
我是真的快死了。
老天對我真不算太糟,知道這樣的日子我已經快過不下去了,只靠著過去的回憶,無法讓我留在顧嶼森的身邊,所以,才給了我這樣一個方法。
死亡,是最好的解脫。
我無父無母,從小就是個孤兒,而自從遇上顧嶼森,我就認定了,他是我的唯一。
而此刻這個唯一,我連我還有多長時間可活都不能再告訴他,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在乎。
正推了門準備出去,就聽見門外傳來兩個女人說話的聲音。所以在我的手還放在胸口處捂著肋骨止疼的時候,看到他,我立刻放了下來,卻沒想到太過慌張,看上去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顧嶼森本就敏銳,看到我這個動作眯了眯眼睛,走過來道:“你在幹什麼?”
我說:“晚飯吃多了,捂肚子消消食。”
以前,這種事情本來是他為我做的。
他對我真的很好,當然是在顧傾兒還沒回,一切真相都還沒捅破,我們像是天下間所有恩愛情侶那般相愛的時期。
每次吃完飯,他都會躺在沙發上,而我躺在他的懷裡,任他溫熱的大掌無比輕柔的揉著我的肚子。
他每次都一邊揉一邊偷偷低下頭來親我,我當時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是顧家鼎鼎有名的太子爺,年紀到底也小,每次被親就去撓他癢,手在他身體裡摸來摸去,笑著警告道:“癢不癢?還親不親,還敢不敢親我?”
他笑著任由我胡鬧,終於在我鬧夠了的時候,輕輕抓住我的手,目光灼灼:“親,親一輩子,好不好?”
多恍惚啊,那時候,他就對我說了一輩子。
不能說他現在忘記了,或許只能說,他說的誓言,從來都算數。只是他當時眼裡看著的,是另一個人。
興許是被我那句話激起了過往回憶,顧嶼森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有那麼一剎那,我竟錯以為那是柔情。
“以後我讓廚房量好你該吃的飯量,這樣以後就不會總是糊里糊塗的積食。”顧嶼森走近,伸手準備去撫我頭髮,“上次謝謝你救了傾兒,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或者想做的事情,儘管提出來。”
我像是受了驚一樣,猛地往後退了幾步,讓他撫我頭髮的動作生生頓在了半空。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在一切真相都赤裸裸的擺在幾個人面前的時候,他已經不再適合對我做那麼親密的動作。
見我這樣,顧嶼森放下手,那力度讓我感覺他極其氣惱,連聲音都沉了幾分,“既然沒有,那就跟我出去走走,明天有一個慈善晚宴,你跟我一起參加。”
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我是很想要出去走走,可並不想參加宴會,因為在宴會上,必定會遇上顧傾兒。
尤其,是在開場舞的時候。
明明我才是顧嶼森的妻子,可開場舞邀請女伴的時候,顧嶼森的手伸向的,只會是顧傾兒。
他不是對我不好,只是在顧傾兒和我面前,他選擇的永遠會是她。
這更讓人難過。
我一輩子都是個替身,永永遠遠的替身。
好在,這一輩子很快就要結束了。
所以,無論晚宴上多少人的目光朝我射來,我都毫不在乎,一個都要死了的人,還計較那些幹什麼?只是,當我眼前突然出現一雙修長乾淨的手時,我還是怔愣了一下。
“小姐,能請你共舞一曲嗎?”
我抬起頭,發現眼前站著的是一個穿著鳳尾服的英俊男人,他微微彎腰向我邀請,眉眼間滿是紳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