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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嘉搖了一會兒頭,象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聲音低低的說:“我的朋友昨晚給我發了封郵件。”
他慎重的語氣讓我的心突的一跳。
他很認真的盯著我說:“我把你的情況跟他講了,他說植物人因大量腦細胞受損所致,至於要多久腦細胞才會恢復時間不等,輕者幾天;重者可達數月,甚至數年。有些腦細胞在損傷時,就完全損傷,無恢復的可能,也因為現行沒有儀器可以檢測出那些細胞是好是壞,或是死了,所以病人有無恢復可能,難以推估,只能從臨床上的觀察得知。 ”
我打斷了他的話:“什麼意思?”
瑞嘉放下手裡的菜,很耐心的說:“當腦細胞受傷的患者發病後的時間不夠長時,無法推估患者恢復的機率。臨床上觀察:大部份的病人在半年內能看到改善,但半年至一年之間仍有復原的可能性。”
說到這裡他深深的看著我,聲音也低沉了下去:“他所說的重點全部都圍繞如何喚醒你,而且從你昏迷到現在已經快半年了。儘管長期昏迷的病人有可能甦醒成功,但仍有超過80%的病人存在嚴重的腦功能障礙,如癱瘓、語言障礙、記憶功能障礙、情感障礙等。”
我哆嗦了一下。
瑞嘉若有所思的把手裡的大彩椒切成絲,然後說:“我懷疑我們的努力方向是錯的。因為現在不是喚醒的問題,而是如何讓你的靈魂回到自己的身體。也許……我們應該去找個法力強大的巫師。”
我懷疑的看著他,瑞嘉顯然已經陷入了沉思。他的樣子讓我有點難過,以前的瑞嘉聽到巫術之類的說法都會嗤之以鼻。現在居然要自己去找巫師?
巫術(Sorcery),來源於法文的“Sor”,原意是指能夠經由祭祀或象徵的儀式去改變他人命運的人;而“Sors”字首在拉丁文中的意思是遭遇或命運,而巫師最常見的施法形式是下咒語。由此可以引申到所有用咒語來控制愛情、生長、運氣、健康和財富等的行為。
這是我首先想到的。但是從古到今,巫術都是個神秘的領域,陽光下根本看不到它的影子。
陳瑞嘉這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從小接受唯物教育,被專業排名十名內的英國大學教育出來的電子工程博士,竟然說出這麼匪夷所思的話。如果被他的任意一個老師聽到了,不知該做何感想呢?
“對不起。”我低下頭,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瑞嘉的腦袋伸過來頂了我一下:“別這麼說。我們可是一家人啊。”
我點點頭,不知道瑞嘉是不是在安慰我,因為想想都覺得這比伊阿宋去盜取金羊毛更不可能實現。在現在這樣的社會,找巫師?上哪裡去找巫師?亞馬遜叢林?印地安部落?還是非洲大草原?
“別洩氣,”瑞嘉反過來安慰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說著把手裡的番茄切了一小塊遞到我面前:“先吃點吧,吃飽了肚子就比較不會那麼煩惱了。”
有道理。
叼著番茄一轉身,卻看見安心正靠在廚房的門框上。不知道她來了多久了,看她的表情好象沒有聽到我們剛才的談話。
說到表情,她的表情還真的有點奇怪。
忍不住再看兩眼,安心靠在那裡,眼睛好象在看我們,又好象透過我們看到了記憶裡的什麼溫馨動人的畫面似的,嘴角帶著恍惚的笑容。沒錯,就是恍惚,連眼睛裡都有點恍惚。她該不會象我和安哲一樣餓了整天吧?
我小心的把嘴邊的美食嚥下去,然後試探性的朝她走了兩步。
安心還在神遊天外。
我乾咳了一聲。
安心被我嚇了一跳,伸手撥拉了我的腦袋一下:“你幹嘛嚇我?”
瑞嘉好奇的問她:“想什麼呢?”
安心長長的嘆了口氣:“沒什麼。”看看我,再看看瑞嘉,好象很有感觸似的說:“我只是沒想到,換了個人,安哲冷冰冰的廚房也能變得這麼……”她想了想,接著說:“這麼有生活氣息。”
說著,她挽起了衣袖問瑞嘉:“有什麼我可以做的?”
瑞嘉想了想:“洗菜會吧?”
安心白了他一眼:“這還用說?”
瑞嘉說:“那就先把水槽裡的菜洗乾淨。”
安心聽話的過去洗菜了。
她在這裡,我們自然不能再說什麼私密的話了。我拍拍翅膀回到了客廳,安哲正在接電話。我落在他身邊,他把手心裡握著的幾粒花生遞了過來。
“有點後